竹马青梅(116)
他到厨房去开西瓜,切了一大块,拿到客厅给她。她挑剔说:“这么大块,怎么吃?不啃得到处是水?”
他笑着说:“故意切成这样的,就想看你大口啃西瓜的样子,像小时候那样。”
她不客气了,接过西瓜,向前躬着身子,啃了一大口,西瓜水滴在地上,她连忙叫道:“糟了,把你的地板搞脏了——”
“没关系,吃完了拖一下就行了。”
他坐在她对面,看她吃西瓜,她有点不好意思:“你不吃?”
“我吃冷东西牙疼。”
“那你干嘛买西瓜?”
“知道你喜欢吃嘛。”
“你知道我会来?”
他笑着说:“有备无‘串’嘛。”
她笑得把嘴里的西瓜都喷出来了,笑完了,接着吃,把中间部分啃完了,不好意思啃边上部分,怕整个脸都陷进月牙形的瓜皮里去了,她拿着吃剩的西瓜问他:“吃到这样可不可以丢了?”
“想丢就丢,这不是从前了,一定要啃到没一点红色才放手。”
他接过她手里的西瓜,走到厨房去,过了一会走出来,一手拿着一块没啃过的西瓜,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啃掉了全部红色的瓜皮,嘴里咀嚼着。
她问:“你把我吃剩的西瓜吃了?”
“嗯。”
“你不觉得——脏?”
“以前你吃不完的,不吃了的,不都是我吃掉了?还记不记得你吃薄荷糖?吃到一半不吃了,说太辣了,口水滴滴地吐出来给我吃。”
她开心地笑起来:“你吃过我多少口水哦!”她接过他手里的瓜,又把中心部分啃掉了,然后递给他。
他问:“再吃一块吧?”
“不吃了,不吃了,吃胀死了。”
他没再去给她拿瓜,而是当着她的面,就把她吃剩的瓜吃掉了。他问: “现在你吃不完的可能都扔给你——丈夫了吧?”
“他才不吃我剩下的东西呢。”
“人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吃我的剩东西是——福?”
“对我来说是如此。”他走到洗手间去,从那里叫她,“来洗个手吧,满手西瓜水,粘粘连连的——”
她去了洗手间,很窄,是个长条形的,大概一米宽的样子。
他已经洗了手,在用毛巾擦干,她挤进去洗手,他紧贴着墙壁让她。他家的洗手间没装修,没洗脸池,只有一高一低两个水管,高的那个是洗淋浴的,低的那个可以洗手洗脚洗衣服。
她躬下腰去洗手,从两腿之间看见身后他的腿,和腿上的汗毛,淋了水,贴在腿上,像溪沟里那些水糙,向着下游倒伏。她伸出手去,揪住几根,扯了一下。
他的腿条件反射地一动,正好撞在她屁股上。他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这么调皮!”
她直起腰,转过身,钻到他怀里。
他靠在墙上,动弹不得,嘴里说着:“我的手是湿的——”
她把他伸在身体两旁的手拉起,围在自己的腰上。
他搂住她,低下头来吻她。
两人在窄窄的洗手间吻了一阵,他放开手,低声说:“我们别这样吧,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他带头离开洗手间,回到客厅坐下。她也跟着他回到客厅。
接下来的几天,她还去找过他,但他都不在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躲她。
芷青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如约去接站。一直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他那趟列车,后来车站才通知说那趟车晚点了,因为路上有段铁路被洪水冲垮,北上南下的列车全都无法通过。车站也不知道那趟列车什么时候能到,但她从冲垮铁路所处的位置来判断,明天早上六点以前是肯定到不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像疯了一样冲到街边去叫出租,一车坐到鸳鸯楼附近,付了钱,下了车,就直奔卫国的房间。他门上的气窗是黑的,屋子里没灯,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在家。
她屏住呼吸,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门。
他好像就等在门边一样,她刚敲门,他就把门打开了。她一下扑进他怀里,嘴里说着:“天意!天意!”
他把她抱进卧室,放在他的单人c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