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得春风恨(14)
他的这些观点每每令她惊讶,细细想来好像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他对待性的态度也十分开明,某些部分相互矛盾,倒又像是为聂易梵开脱,看得她哭笑不得。
圣诞节之事终于促使她下定决心和聂易梵分手。
彼时,恰逢颜景辰考察亚洲市场,受赵珊之托前来探望她。说也奇怪,姨妈不但没有对她的不告而别生气,反而深为自责,认为不该丢下她,独自去威尼斯享乐。这世道果然失恋者最悲惨?
因为颜景辰的亚洲之行,使得叶孤容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即借机报复聂易梵。这固然很幼稚,但她这一生实在太过于平坦安逸了,几乎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近来因为聂易梵的刺激,自觉很有必要做点儿改变,况且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倘若聂易梵以为,她还是八年前的乖乖女的话,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她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以直报怨。
她给他的邮件稍露暧昧之意。他是风月老手,便单刀直入询问他们是否已经分手,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十分严肃的告诫她:不该因此而放纵自己,性爱并不能真正令她走出情绪困境,搞得叶孤容又难堪又愤怒。他把她当什么人了?再说他并非正人君子,对性事亦很开明,却独独拒绝她,莫非自己真的一点魅力也无?于是气得不再给他回信。
颜景辰却锲而不舍地用很长篇幅前来说教。她看的异常恼怒,很不客气的回复他,表示自己已经成人,知道性爱意味着什么,不需要他人从旁指导。并且十分恶意地告诉他,自己尚有其他人选可供备用,他若无意,请就此勿扰。
这封信把颜景辰看得哭笑不得。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有过不少女人,对叶孤容也深具好感,但她有点特殊,倘若处理不当很难向赵珊交代,严重点还可能影响两家多年的交情。叶孤容后来也想到了这一点,故而去机场接他的那天,立刻向他道歉,请他当作一个玩笑。
颜景辰看着她一袭米色呢绒服,红色羊绒长围巾,站在风里显得格外修长飘逸,楚楚动人,便半真半假的懊丧道:“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拒绝这样一位美女,我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一句话把叶孤容说的笑起来,先前的忐忑尴尬一扫而空。
颜景辰并非初次来上海,但她仍带他到外滩走走,说起她半年前的不告而别,他依旧余怒未消:“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至少应该给我个信息,家里的电话一直转语音,害得我匆匆忙忙赶过去,没见到你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叶孤容抿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我走的很早,想你累了一晚上,还是不打扰你的好。”
颜景辰知她所指,也恶意说:“你多虑了,我的体力很好。”
叶孤容含笑不语,靠在栏杆上,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向他示意。他摇摇头,她便自己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白雾,那神态极之妩媚,看的颜景辰心里一动。
“珊姨对你十分关心。”他开始没话找话。
“请代我致谢。”叶孤容口吻很淡。
“你的气色比上次看起来好很多。”
“上次真的很糟?”
“失魂落魄。”
叶孤容笑笑,半晌才叹息一声:“既然做了决断,再苦的果也得咽下去,总不好弄得像世人都亏欠了我,”
颜景辰微笑起来:“看来不需要我的废话了。”
叶孤容姿态慵懒地靠在栏杆上,一头长发被风吹的乱舞,她也不怕冷地略仰着脸,似笑非笑地说:“其实还是需要的……”
她的声音极轻,周遭风大,兼汽鸣不断,颜景辰没听清楚她后面的话,便凑近一点问:“需要什么?十分乐意效劳。”
叶孤容到底是新手,闻言脸色微红,眼神闪烁不定。颜景辰见她苍白面上染了一抹红,顿时会过意来,迟疑一下才问:“你真的确定吗?”
叶孤容瞪他一眼,怒道:“恭喜恭喜,姨妈后继有人了。”
说完扭身就走,颜景辰连忙拉住,用力稍大,她就撞到他的臂弯里,他顺势揽住,后面的事情便水道渠成了。唯独令颜景辰没有想到的是,她明明仍和聂易梵同居,却骗他说已经分手,还利用自己,如此恶劣,简直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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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