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友柏喝了一口水,抬眸望向糙坪上亲密相拥的两人,笑了一声叹息:“红颜祸水,女人真麻烦!”
余祎这汪祸水,闲杂人等少惹为妙,庄友柏已经受过一次教训,万事都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他让阿成过去吃饭,不要打扰那两人二人世界,最重要的是非礼勿视,不过这个成语有些高深,说出来阿成也不明白意思。
另一边,陈之毅已在别墅里住了三周,外加在儒安塘消耗的时间,他总共离岗一月有余,家中不停来电,父亲雷霆大怒,命他即刻返程,陈之毅不愿意,此刻那头又打来电话,陈之毅坐在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望向远处,搁在一旁的望远镜已经染了一层薄薄的灰迹,他已经数天没有使用。
陈父厉声质问:“我已经查到你在安市,你去安市到底做什么!”
陈之毅淡淡道:“私事。”
“私事?”陈父提高声音,“你在南边还有什么私事,跨出一只脚就是海州市,你在那里还有私事?”顿了顿,他突然说,“海州市……你老实告诉我,整整一个多月,你到底在做什么!”
陈之毅静默不语,手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关于魏宗韬的一些身份信息,内容仍旧与之前查来的如出一辙,他收回视线转向电脑,目光定格在其中一条早前魏启元查来的信息上面。
八年前,海州市。
陈之毅听见电话那头又吼来两声,这才开口:“我过两天就回来,爸,以前纪委的那个张叔叔是不是还在职?”
第二天余祎醒得早,天还朦朦亮,轻手轻脚下了地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直接就去了楼下客厅,一个多小时后手机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人呢?”
余祎轻笑:“客厅。”
“上来。”
余祎笑眯眯地躺在沙发上,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比你更恶劣的人!”
魏宗韬道:“你先上来,我现在告诉你。”
余祎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不为所动。
她知道魏宗韬已经憋了五天,前天晚上他还建议余祎有空去看看医生调理一下经期,昨晚余祎见他夜里已经两眼放光,想笑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拖延时间不愿意回答,诚心吊着余祎,余祎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不其然,今早他已有预谋,早早醒来见不到余祎,电话立刻追来。
余祎还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见那头没有回应,不由道:“你睡着了……啊——”
她惊叫一声,身体腾空,擦过沙发背,径直落入一具坚硬的胸膛。
魏宗韬上身赤膊,下|身穿了一件长裤,晨光从东面的落地玻璃窗映射进来,披在他黝黑的健硕肌ròu上,骇人又性感。
他轻轻松松抱着余祎,勾唇道:“健身房不够满足你,这次换客厅?”
余祎识时务的将他一搂,亲了他一口说:“回房!”
魏宗韬心满意足。
余祎用腰酸背痛换来魏宗韬小小的帮助,次日上午她再次联络那人,对方有些谨慎,出言试探,余祎在论坛短信里回复:他十二岁的时候才去新加坡,开过赌场坐过牢,后来认识了一位极有背景的黑道人士,我不方便再说更多。
这些消息只有董事局高层才知道,就连集团内部小范围传播的内容,也仅仅是魏宗韬在新加坡替黑社会做事而已,因此当属下将这段内容拿给魏启元看时,魏启元眼睛一亮,立刻亲自回复,允诺更多酬金,只需要对方在最短的时间内提供给他消息,并且要求可靠真实。
余祎一边吃水果,一边把银行账号发给对方,顺手敲下一段胡编乱造却看起来颇有些可信度的信息,下午对方打来一半酬金,告诉她如果消息属实,另一半酬金稍后奉上,并且暗示倘若她弄虚作假,后果责需要自己承担。
余祎相信凭借魏启元的实力,定能将银行卡号的主人给挖出,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魏启元并非莽撞之人,他已经试过急功近利的后果,这次他格外小心,分派两批人马,一批人按照短信里提供的消息去查找证据,另一批人去查找银卡号主人的信息。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圈套竟然划得这么大!
这天魏菁琳正在集团办公,工程项目有问题,股票迟迟不见回升,情况全都不乐观,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中午的时候收到属下汇报,说魏启元那里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