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成囚记+番外(65)
林初想了想,拍拍自己的单肩包说:“你看我包里装满了文件,一大堆活儿要做呢,真的没空吃饭。”
林初实话实说,江晋却恼了。
他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在医院里呆了一周,到处都能见到白布覆盖的尸体,来来回回都是消毒药水味儿,最后虽则独家爆料了重大新闻,却没人替他高兴,替他庆祝,也只有报社里的同事让他用奖金请了一顿饭,剩下的便全是杨纯贝的关心短信和电话。
江晋想让林初夸他一句,可林初似乎全然忘记了这件事情,按理杨纯贝应该向她提起过才对。
江晋不想再低声下气,索性不再理会林初,跨上机车让杨纯贝坐上来,对林初淡淡道:“行,下次你有空了我再请你!”
说罢,“轰”一声急速驶离了。
林初耸耸肩,千辛万苦的在公交车里挤来挤去,好半天才到达站台,走了许久才满头大汗的回到出租房。
天气太热,她并没有什么胃口,洗了一个澡后便开始工作,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完成一半时她才觉得有些饿,拆开泡面干吃起来,“咔嘣咔嘣”咬得脆生生。
搜索城投关键字的时候,林初无意中发现了最近的一条新闻,汇田北出事工厂的承租方正式向法院起诉南江市城投集团,消声觅迹许久的新闻再次被搬到众人面前,作为直属于南江市政府的国有独资企业,不顾环境建设、无视群众安危,进行暴力拆迁,这无疑是在几十年来南江城市建设的丰功伟绩上泼上了一道浓墨,又黑又臭。
林初蹙了蹙眉,抓起掉在键盘上的泡面塞进嘴里。按理来说,这件事故若非承租方的合伙人在南湖边闹事,事情早就被掩盖了下来,这也足以证明承租方原先是与城投谈拢的,可转眼却又在事故渐渐淡出人们记忆时,旧事重提,并且上告法院。林初百思不得其解,吃完泡面后仍是没有想通,索性不再想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抓紧时间完成剩下的工作,熬到凌晨她才入睡。
虫鸣鸟叫的夜晚,一道道大自然的声音仿佛在上演合奏,有人辗转反侧。
褚钱这个原本的小县城,多年来并未得到南江市政府的重视,许多角落都保留着最陈旧的小镇风貌,这栋居民楼也见证了褚钱从县城转为辖区所走过的二十多年风雨,楼后方是一条黑水沟,中间用小树林阻隔,入夜后时常能听见蛙叫。
沈仲询躺在c黄上,手举照片反复端凝。
林初小时候便很漂亮,上镜的脸小巧白皙,带着一点儿婴儿肥,也许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总觉得无忧无虑。
可沈仲询现在不想看林初,他只想知道林初身边的男人是谁,举止太过亲密,沈仲询心绪沉沉。
他发送给林初的短信石沉大海,似乎无论他做多少举动,林初都将他屏蔽在外。
沈仲询并非厚脸皮,几次三番受挫,他也会不痛快,只是总被想要得到林初的欲|望盖了过去。
此刻他反反复复盯着这张照片,心里的怀疑、不甘、苦闷以及他潜藏的怒火一并爆发,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林初身边出现男同事,他可以直接跑去提醒,但这张旧照片,倘若摆在林初面前,是否会勾起她曾经的回忆?沈仲询不愿意。
思来想去,他决定暂时放下,也不去找林初,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思考。
周三过得风平浪静,没有谁的名字出现在林初的手机里,倒是薛权讨来了林初的手机号,莫名其妙问道:“你以前的号码也是这个?”
林初不解:“是啊,怎么了?”
薛权挑挑眉,并不回答,只从网上下载了一段铃声,用作林初的来电专属。
下午同事大姐让林初打电话找人,薛权成日到处晃荡,从不安分,需要他正经办事儿时总找不到人。
号码刚刚拨出,便听办公室外的走廊里响彻起了一句歌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外加后面一句,单曲循环似的连唱两遍,林初立刻醒神,用力摁断电话。
薛权转着手机慢吞吞的走进来,趴在林初的办公桌边上,嬉皮笑脸凑近道:“刚给你号码,你这就用上了?”
林初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同事大姐立刻招手喊薛权,让他过来处理事情,只是大伙儿看这两个年轻人的目光中不禁带了一丝异样。
这种单位里最怕的就是拉帮结派,只是林初职位太低,远远没到那条界限,因此她最怕的是排位第二的闲言碎语,林初敲响警钟,努力避开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