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老板这么固执,也就不好多说了,反正老板跟包包已经吹了,说也是白说。
他们找到MIKE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MIKE留他们在他家住,但老板不肯,她也觉得不好,因为MIKE好像在跟他老婆闹矛盾,于是他们在MIKE家坐了一会,就着自己带去的菜吃了一顿饭,就又上路了。
老板说MIKE是他弟弟的朋友,也是很小就从大陆移民来美国的,读书不行,又找不到工作,就跑去参军了。美国当兵的报酬还不错,就是怕打仗,怕派驻海外。MIKE在日本的美军基地驻防过一段时间,现在又在这样一个傻呼呼的小城驻防,没什么娱乐和文化生活,所以他老婆在跟他闹矛盾。
她本来想帮忙开开车,替换一下老板,但她不会开老板的大车,实际上,她谁的车都不会开,只会开自己的车。老板说不用她开车,只要她陪他说话,他就不会睡觉,可以通宵达旦地开,一直开到华盛顿去。
她也希望一夜不停地开到华盛顿,因为她不想去住旅馆,怕花钱,又怕麻烦。于是她就力争不睡觉,陪老板说话。老板讲MIKE的故事,又讲其他朋友的故事,精神好像很不错。但她支持到后半夜,就有点支持不住了,不时地就睡过去了。
老板不断地叫醒她:“老婆,你可不能睡着啊,你不陪我说话,我的眼睛就睁不开了的啊。”
她疲倦地应对着,竭力睁着眼睛,但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后来她听到老板在叫她,她睁眼一看,车已经停在一个停车场里了。她迷迷糊糊地问:“到了华盛顿了?”
“没有,不过我也撑不住了,找了家旅馆,住一晚吧。”
她一下清醒了许多,跟着老板走进旅馆,她想到服务台去定房间,老板做了个手势,说:“早定好了,你老公在这里,还用得着你来cao心这些?走吧。”
他们来到一个房间门前,老板用电子卡开了门,她走进去,看见有两张QUEEN
SIZE的c黄,一个c黄上已经放了老板的皮茄克。她问:“你-你也在这里住?”
“我不在这里住到那里去住?”老板说完,就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她坐在c黄上,不知道要怎么办。她知道B大的中国学生出去旅游都是很多人挤在一间房里的,她也跟几个男男女女地挤过一间房。但是象这样一男一女住一间房,好像还是太尴尬了。她偷偷溜到服务台去,想自己另开一间房,但居然找不到值班的人了。她看看表,已经半夜三点多了,不知道值班的是不是跑到什么地方睡觉去了。
门厅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好像有点阴森森的一样。她想,如果现在闯进几个坏蛋来,把我杀了都没人知道,她慌忙逃回自己的房间去。
老板已经洗好了澡,裹在毯子里睡觉了。可能是太辛苦了,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她犹豫了一下,也跑到浴室去洗了个澡,出来时见老板仍然在酣睡,她想大概没什么吧,于是迅速钻到自己被子里去。
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直睡到早上八点多,才被老板叫醒了:“老婆,快起c黄,今天要到华盛顿去玩的,去晚了就玩不了几个地方了。”
她赶快起c黄,漱洗了一下,就跟老板到旅馆的前厅那里去吃免费早点,都是面包咖啡之类的东西,她不爱吃,尝了一点就放下了。老板问:“不喜欢吃米国的东西啊?那我们去吃别的吧。”
老板开车到处找,没找到唐人餐馆,找到了一家PIZZA店,问她:“PIZZA可不可以?”
她觉得已经很麻烦老板了,就说:“PIZZA可以,就吃PIZZA吧。”
于是两个人到PIZZA店去吃了PIZZA,然后就一路往华盛顿开。老板说:“我来过华盛顿几回的,但也不怎么记得路,反正就凭记忆开吧,开迷了路就叫我老婆问路就行了,反正我老婆英语好。”
幸运得很,老板一次就找对了路,而且很快就看见了一个停车场,他把车开了进去,找到了一个车位,慢慢把车倒进去,却没看见跟车窗平齐的地方有根暖气管一样的东西伸了出来,他把车头倒得跟旁边的车头平齐,但车后面撞在了管子上,把后窗的玻璃撞出一道很长的裂fèng,不过玻璃还没掉下来。
老板低声骂了几句美国总统以及所有美国人,大意是说要跟他们的妈妈发生关系,然后就带她去白宫那边玩。
坐在车里不觉得,等走到外面街上,她才觉得好冷。她只穿了一件皮背心和一件毛线外套,下面只穿了一条单裤,首都的十一月,寒风飕飕,冷得够呛。她紧裹着衣服,勉强在VOA门前照了个像,就只想回到车里去,完全没心思到别的地方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