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关旗陆看到来电显示,走到一边去接通。
“安之?”
“你什么时候回公司?技术那边的报销单还等着你签字,财务部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让早点把单子交过去,他们还要做报表。”
“我现在人在医院——”
“啊?你怎么了?”安之情急cha话。
他轻轻笑了笑,“我没事,是我的姑妈,得了急性肠胃炎,我现在走不开,那些报销单你代我签字行了。”顿了顿,他柔声歉语,“对不起,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改天再补请回来,好不好?”
“没事,你先忙你的,那——这些报销单我代你签了?”
“恩,先这样。”
不远处钟如想似被关旗陆脸上的温柔神情所吸引,定睛望着他,不料他挂了电话,一回首将她的视线逮个正着。
她尴尬地笑笑,随口道,“打给女朋友吗?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我会在这里陪访茗阿姨。”
关旗陆也笑了笑,避重就轻地,温声说道,“这话好象应该我和你说才对。”
第六章 这么巧
周末,安之起c黄时觉得左边牙龈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休息不好,还是秋高上火,打电话约了莫梨欢和曹自彬,看会儿电视,再把房间收拾收拾,中午时随便煮了点吃的,然后打开电脑上网。
从新闻看到娱乐,无意中逛到一个运程网,将十二星座和四种血型组合到一起作命运解析,闲来无事,她逐一细看。
安之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命运其实由性格决定,与星座、血型或生辰八字通通无关,这世上许多悲剧的造成,都不是天意,而是人所为之,又譬如失败或成功,谋事者的个性绝对是主因。
看看时间已差不多,她找出白色恤衫和中裤换上,穿上运动鞋锁门离开。
去到兰桂坊,铁丝网内莫梨欢、曹自彬和司寇都已到场。
放下球袋时想起上一天关旗陆的电话,她问司寇,“昨天师兄说他姑妈进了医院?没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只是例行留院观察,今天上午访姨已经全好出院了。”
站在旁边的莫梨欢听见他们的说话,悄悄顶了顶安之的后背,笑嘿嘿地道,“怎么不叫你师兄一起出来打球?”
安之斜斜地剜她一眼。
司寇一笑,“他怎么会有空,昨天才刚刚认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安之脸上。
骤闻他此言,万沙华的一番说话涌入安之脑海,她微怔后反应迅速,已笑着别过话题,“来,我们四个打循环赛,三局两胜,输的人晚上请客吃饭。”
莫梨欢马上把曹自彬推出来,对司寇道,“两位请,这种变态赛程绝对男士优先。”
曹自彬无奈而宠爱地拍拍她的脑袋,安之和司寇一同失笑。
两男两女对决下来,自然是擅长运动的司寇和安之胜出。
尔后司寇与莫梨欢、安之与曹自彬两相对垒,这一场再打下来,两个女孩子已是气喘吁吁,莫梨欢猛叫暂停,扔了球拍席地而坐,连连喝水。
于是四人皆进入中场休息,安之捂着左边脸颊,一时以掌轻拍。
司寇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牙疼。”
莫梨欢啧啧连声,“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可怜的小安之,你惨了。”
安之轻哼一声,“你还真不愧是射手座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意有所指地,似多少仍有些怪责她之前的说话不分场合。
“切,我那叫直率无心,气质奔放。”
曹自彬嘴里一口水全喷出来。
安之哈哈大笑,牵动面部神经,刹时疼得呲牙裂嘴,犹是如此,也还忍不住笑骂几句,“天哪,气质奔放!再来是不是还得加上反应灵敏态度亲切?”
“哇!全中!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的星座就是这么说的!”
“我今天刚好看到这个,你是A型血射手座不是吗?”
“对对对,自彬是牧羊座,我们两人星座的配合度超过百分之八十!”聊到自己最喜欢的话题,莫梨欢兴奋不已,“安之是双鱼座,司寇你呢?快告诉我,我看看你们合不合适。”说着对安之眯眯右眼。
惹得安之丢给她一个无声嘴型,“花痴!”
司寇笑,“我是狮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