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十人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聊着天。
“他苛刻的地方多着呢!”一提到白立人,妙妙就来精神了。
“哦,说来听听。”薛谦君好象很有兴趣。
于是,她和所有上班族一样,滔滔不绝的抱怨老板有多抠门,有多会压榨劳动力,重点,工资还只有一点点。
“不会吧,公关、人事、帐务全部是你在打理?他让你做这么多事,但是薪水
这么可怜?”在她叽哩呱啦,声丈并茂,再加生动丰富的肢体语言下,薛谦君忍不住笑了。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听刭你的形容,我觉得,他把你当一样事物来看待了。”
“什么事物?”妙妙好奇。
其实,她也一直很想知道在
白立人心中,是如何定义她。
“奶牛。”因为打起,薛谦君唇角的笑容扬得更高了,“吃进去的是糙,挤出的是奶,这不是很适合形容你现在的状况?!”
妙妙脸色大变。
奶、奶牛?奶牛?奶牛!
她好想替自己辩驳,虽然她有胸,但是她不是奶牛!而且她也不吃糙,她冤枉啊!
唇角才由了几下,又扬了几下,想辩驳,却不知道该从何狡辨。
妙妙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白立人就是把她当牛看待,而且,还是那种能挤出放心奶的母牛。
“真做得不开心,我替你介绍其他工作,在这方面,我还有点人脉。”看她一脸被沉重打击到的样子,薛谦君抿着唇,低头笑着,“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不该这样被糟蹋。”
55555!对啊!她就是被白立人给糟蹋了!不不不,是被白立人那口阳气给糟蹋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越想越郁闷,妙妙当机立断,马上拿出手机,拨通快捷键上的一组号码。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手机那头,传耒白立人那家伙清清冷冷的声音。
“明天我要请假,我要去汉口逛逛,既然来了武汉,我要去黄鹤楼看看。”妙妙语气不太好。
都多少年了,她对公司对白立人那家伙也有感情了,不可能为了那么点钱一下子就辞职,但是,好歹她发泄一下,总可以了吧?!
“可是,我不想去。”白立人冷冷淡淡,好象算准了,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妙妙翻了个白眼。
她有说过,让他陪着吗?
“明晚我约了人,得坐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温州。”他的相亲宴,妈妈和对方约好推迟一天,这次不能再放别人鸽子了,不然妈妈会被他气出病来。
“那你先回去,我要请假两天。”妙妙说,“我大后天再去上班。”
“理由。”白立人不悦。
机票他都定好了,工作都忙不过来,她还请儆?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一想刭两中人一起出差,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多多少少会有点不舒服。
“我就不能请假?”再次证实了“当牛”的说法,妙妙火气很大。
她跟着白立人六年,从来没请过假,就连生理病痛到出冷汗,就连失恋哭到眼睛肿得象馒头,她都撑着上班,现在她算看明白了,他真的把她当奴隶看待啊!
“请饭?行!你的年终全勤奖金没有了!”白立人威胁她。
居然这样对她?
“谁稀罕,没有就没有!”
就这么点工资,还剥削她?妙妙被气死了,没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她好努力再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明天我们去玩吧,我请好假了。”
让那家伙自己回去。
薛谦君静默的看她一眼,然后回答,“好啊!”
送妙妙回去以后,薛谦君在附近的酒店入塌。
揉着眉,洗完了澡,他还是觉得很疲惫。
这几年,他的身 体一直不好,撑不住了,他才会应母亲的要求,回继父家住几日,调养身 体。
现在,他清瘦的脸孔上,又带着点不正常的苍白。
睡觉前,他把自己的两只鞋都鞋头朝外,其中一只翻过来,底朝天着。
其实,他不透信。
留过学的人,不可能会迷信。
只是——
因为太疲惫,一会儿,他就入睡了。
“大哥、大哥,妞妞要找哥哥……”
他明明睡着了,但是头脑却是的清醒,身 体更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丝毫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