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女人那天说得话,他就小心眼到有点幸灾乐祸,但是一想到她又被人当成傻瓜,他丝毫没有看热闹的心情,反而难以抑制地愤愤不平。
杜姗姗唇角的笑容,一僵。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白立人居然会提起这个不重要的人。
这时,杜姗姗也“急”了,“谦君你说啊,告诉立人号,那个女人是什么,我是什么!”
整个空间,好象徒地冷疑住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一句话。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杜姗姗姗不知道第几回暗露威胁的眼神时,薛谦君的薄唇,终于勾起浅浅笑容,他垂下眸,手指轻轻在面前茶杯的茶沿上打圈:
“你是问妙妙?”他轻声问,然后,没有等到白立人的回答,他己经轻声回答,“她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
白立人冷抽一声,他没想列,薛谦君还居然敢真的承认。
闲言,杜姗姗开怀、兴奋道,“立人哥,看,我说过吧?!这都是谦君的过去,没有什么好计较啊!我才是他的现在式!”急忙申明的样子,象是非常维护男朋友。
才短短十日而已,妙妙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一个游戏!
白立人眼露鄙夷的神情,“那我恭祝你们订婚快乐!”
谁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根本是从牙齿fèng里迸落。
他刚一迈步。
“谢谢你的祝福。”薛谦君温谈地声音在后面传来,“但是,你这么急着走,不会是想跑去安慰妙妙吧?”
白立人收住脚步。
他没有!他没有!这一切,都是廖妙臻选傻妞咎由自取!
他才懒得去见那个女人!哭死了都和他没有关系!
“趁虚而入,也不是什么君子的行为。”薛谦君的声音更淡了。
见鬼的趁虚而入!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再去捡我穿过的鞋吧?这样的话,大家以后碰面部不好看啊!”
薛谦君的声音淡淡地,但是却是世间上最狠辣地一记毒药。
望着白立人怒而远去的背影,杜姗姗转过神来,悻悻地坐在他对面,“你方才干嘛说最后那番话?”虽然她也很受听,但是就怕那几句话,也会影响到自己啊!
薛谦君淡而一笑。
“算了,反正我又没被你‘穿’过。”杜姗姗挥挥手,自我安慰。
今天白立人大受刺激的反应,令妃很满意,让她根本不想计较最后那一点的不完美。
“你说,他是不是很快就会行动?”杜姗姗兴奋道。
这几天,立人哥哥早已经停止了送花行动,肯定就是已经知道薛狐狸和妙妙不对劲。
“小时候,他最喜欢抢你的玩具、抢你的课本,扔掉、撕掉怎么都行,他就是不让你得意!”杜姗姗双目直发光,仿佛自己已经变身那被抢走和撕掉的玩具。
“我不知道。”薛谍君又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神情,不甚兴趣。
“不过放心吧,怎么样我都会和你撑到订完婚,你和我爸在谈的合作项目,不会泡汤!”杜姗姗很讲义气地保证。
虽然,她也不知道,薛谦君到底是和她父亲谈什么合作大项目,大到他必须成为杜家的女婿,父亲才愿意放手一博。
“你有考虑过,如果他不上当,你怎么办、?”薛谦君转过脸,淡声问。
闻言,杜姗姗咬咬唇,壮士割腕,“如果,真的——”
那就假戏真做算了!
在温州。订婚是件大事,解约了等于离婚般丢脸。
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如果她得不到自已要的东西,当然她也只能“屈就”,反正都要结婚,薛狐狸的条件实在不差。
“反正,无论如何,这个买卖你只赚不亏!”杜姗姗直言。
是,这个买卖永远只嫌不亏。
就因为如此,他才答应入局。
第十八章
夜风,透窗而入。
她环着双膝,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好几个小时。
她的身畔,搁着一张红彤彤的请帖,明明是红到金灿灿的颜色,但是,却有一股冷,扩散至她的四肢百骸。
他要订婚了。
历史,又重演了。
为什么每个和她在一起过的男人,都是一句交代也不给,就单方面分手?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