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开林未央的门,死丫头居然敢上锁,以为找到宋远东做靠山,就可以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水性杨花。
唉,又回去,叹一口气,像吞了火药,哪里来这么大脾气。
未央已经上c黄睡觉,秋夜冷雨,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一颗蚕蛹。
突然有人拉开被子上c黄来,凉飕飕的空气往里头灌,冷得她一阵瑟缩。那人光着上身钻进来,手臂从她腰下穿过,贴着背脊抱紧了,她捂得暖暖的身体瞬间便凉半了截。又不想睁眼,迷迷糊糊还要睡,不由得往外挣,整个人往杯子下面躲。
他又将她提上来,攥进怀里,他身上有浅浅柠檬香,应该是刚从浴室里出来,刺头湿漉漉,来跟她抢一个枕头。
未央想转过头去,无奈他抱得太紧,脖子都扭不过。
又在她颈间呵气,“别动,天冷了,我给你捂捂。”
未央往后轻踹他一脚,眼睛还闭着,咕哝道:“走开,我才不要你,抢我被子抢我枕头还占我大半张c黄。”
她又睡倒,他不依不饶拍她脸颊,千方百计将她吵醒了,两人黑漆漆的屋子里对视,他看见她的眼睛,乌溜溜的发亮,璀璨。
程景行哪里还有白天那份气势,到了夜里简直返老还童,真想问他是不是练就八荒六和唯我独尊功,缩长缩短,能屈能伸——啊,这就有点暗喻了。
“哎,还早,你陪我说两句再睡。”
未央翻个白眼,“我明明锁了门,你怎么进的来?跳窗么?”白天一语不发,到晚上变大话唠,原来小瞧他,还有双重性格这样高级病症。
程景行这下来劲,狠狠拍她屁股,“我说我自己门锁了进不去,从吴喜那拿了一整串房门钥匙。说,锁门干什么?犯了错还敢耍脾气不让进?”
原来八字眉黑马甲叫吴喜,简直是太监名。“随手就锁上了,没想那么多。你也没说要来啊,我以为你今晚到白小姐香闺乐不思蜀。谁知到居然回来睡。”
“难不成以后还要眉目传情,或者点火传信?”
“我以为你会乘人不备,咬耳朵说,小妖精,乖乖洗干净躺c黄上等我,今夜一定叫你欲仙欲死欲火焚情 欲语泪先流。”未央一张脸孔笑嘻嘻,没脸没皮。
粗厚手掌已经蹿进裙底,撵着她,真来咬耳朵,“一脑子坏水,看来得好好治一治你!”
未央咬着唇哼哼,仍旧死撑,“舅舅,你难道不是一整天就想着,那什么什么,一回来就使坏。我就是你暖c黄丫头,哎,睡觉都被吵醒。”
一只手窜上来揉着,软软一团捏在手心里,任他搓圆捏扁了,好舒慡。“暖c黄丫头,这名字香艳。”
未央有了反应,小身子泥鳅似的扭来扭去,一口咬他手臂,不轻不重的,他凑过来贴紧了,身子半压着她的,“哎,你可别再咬了,别一不小心落人口食。”
未央一怔,随即明白他所指为何,暗暗偷笑,肯定被白兰严刑逼供,要不然软玉温香,谁舍得早早撤军。
“林未央,你想过结婚这回事吗?”他突然问。
未央说:“怎么没有想过,嫁人是女人终身事业。多多少少会憧憬一点,谁都有灰姑娘的梦。”
程景行亲亲她的脸,闷声笑,“你哪里嫁得出去?还要做灰姑娘,从哪里挖出来那么多王子?去荷塘里抓呀,青蛙会变王子。”
未央赌气,“要娶我的人塞满一条江。”
程景行大悟,“噢,原来我c黄上的是万人迷,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
未央道:“我要做巫婆做后母,谁稀罕男人!”这就又是小女孩子稚气话。
程景行接着问:“想找什么样的?”
未央说:“最爱的或最恨的。”
“为什么?”
“都说婚姻是坟墓,要么和最爱的人死在一起,要么与最恨的人同归于尽。”
程景行凑过来缠她两瓣香香软软嘴唇,重重碾过来,吻得她要窒息。
他又捧着她的脸说:“小小年纪太过偏激,将来肯定要吃亏。”
未央一挺胸脯,女英雄似的无惧无畏,“便宜都被你们程家人占光,我出去也是一副空架子,哪里还有便宜给人占?”
程景行抱着她笑,小小咬她脸颊一口,当时复仇,“你可真是倔!”
未央怔怔看着他,挑眉,怀疑道:“舅舅,你难道打算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