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她,目光交错,她唇角含笑,仿佛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一副无所求模样,招招手说,“程先生晚安。”
他不甘心,仍要一刀刀捅下去,倒要看她何时破了金身,撕了面具,歇斯底里,“我方才说的话,希望你都听到心里去,牢牢记住,稍有差池,程家不如你想象中好应付。”
她点点头,“我知道的。谢程先生指教。”
程景行道:“虽然是养女身份,但于情于理,你应当称我一声舅舅。”
她仿佛已学乖了,细细唤一声:“舅舅。”梨涡浅笑,青嫩如离离原上糙。
他这才满意,鼻子里哼出个沉闷音节,转身,带上门出去。
未央站起身来拉开窗帘,今夜星光灿烂,缤纷辉煌,她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有钱真是好,锦衣玉食,吃香喝辣,命比人长,连肾都比平常人多一个。 要是一夜暴富多好,一窝子人不必为吃一口饱饭苦苦挣扎,余婶婶不必脱光了衣服三流地痞也卖,细细不必满场子偷偷摸摸卖丸药,阿佑……阿佑应是短发白衬衫的干干净净大男孩,百来人的阶梯教室里听那老头老太涛涛不绝……
林未央呢?谁知到,大约是不必被人摁在砧板上剥皮剔骨,动弹一下还要骂:“一尾破篓子捞上来不足斤的鲤鱼,竟还有脸扑腾,杀你都是亏,卖不了几个钱,不如丢给我家檐下一窝野猫啃喽。”
关了灯,程景行留下的烟还燃着,星星点点火种,明明灭灭颤动。
程景行走到楼下,才发觉将手机漏下,只得再折回去取。那门是他离开时随手带上,并未锁紧,不过轻轻一推便吱呀呀敞开来,一室晦暗凄惶。他心下懊悔,分明不该来,不该见这纠纠缠缠纷纷扰扰颠倒众生繁华锦绣。
他站在门边看她。
她坐在他刚离开的位置,懒洋洋身子全然陷入沙发里,一双白嫩嫩长腿交叠着架在玻璃茶几上,最要命是口中叼着他留下的烟,柔软的双唇含着,仿佛是将他含在嘴边。
星光落下来,镀了一层薄薄银辉,未央如一尊通透玉雕,白璧无瑕。
他一站许久,她似浑然不觉,口中香烟燃到了头,等待灭却。
他叹一口气,关门,上锁。逃不过。
他疾步走近了,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捧着她的臀,抱孩子一般。
未央推他锤他,压低了嗓子喊:“你疯了!放开我!”
他抱着她一同摔在c黄上,未央抬脚蹬他,“程景行你要干什么?”
他脱了外套,伏在她身上,悉悉索索,一双手已爬进她裙底,勾起内裤边往外扯,“谁让你撩拨我?”
又在她胸前揉搓,苏苏软软满手心,丝缎一般触感,真教人爱不释手。“内里不穿一件还敢在我面前晃荡?嗯?”她往后躲,他便惩罚似的在顶端拉扯,她的呼叫全然教他一口吞下,唇齿间缠缠绵绵追追逐逐,一息酣战怎有疲乏,于是又追上去,缠进了,只听她咿咿呀呀唱作似的哼哼,高高低低深深浅浅,一曲春山春雨间风情满满的邀约,怎能放过?
一条白裙子被推到腕间,再打个结系在c黄头,她便动弹不得,一双脚空中乱踹,只带得胸前两团绵软小兔子似的晃荡,看得人心都是颤。只想扑上去狠抓一把——谁叫你盈盈柔白的身子飘来荡去,谁叫你含泪的笑容浮浮沉沉,全然都是你错。
未央也不踢了,蜷着身子遮遮掩掩,“你信不信我把一屋子人都吵起来?”
这厢程景行已扔了身上累赘,拉开她的腿,精壮的身体覆上去,重重碾着她饱满胸rǔ,低头又来就她的唇,“喊起来做什么?看你是怎么勾引我的?”
她侧头躲开,回道:“原来程先生不是喜欢学生妹,而是喜欢强 奸外甥女的快感?”
他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她,松开来,两人都气喘吁吁,“林未央,我真就喜欢你说话那模样,死倔。”
未央说:“你放过我,不要逼我去死,你家宝贝还要我的肾来续命。”
那一双手在她身上揉搓,已深入禁地,深深浅浅撩拨,她动了情,咬着牙硬挺,他往下去咬那殷红一点,她便再受不住,绵绵软软凄凄艾艾哼出声来。他适才分开她的腿,瞧她身上散落的星光,嗤笑道:“你林未央是会自杀的人?说笑吗?”
又狠狠揉着她,咬着她,粗糙的手指股间穿梭,“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贞洁烈女?跟着我,要什么开口就是,以后乖乖跟着我,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