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played pretend between the trees,
and fed my houseguests bark and leaves,
and laughed in my pretty bed of green.
I had a dream
That I could fly from the highest swing.
I had a dream.”
炽烈燃烧的朝阳缓缓升起,一瞬间将世界照亮,被烈焰灼伤的海面低吟,如她绵绵清唱。
“I'm ready now to fly from the highest wing.
I had a dream.”
光明,将尘埃都照亮,他看见她眼中落下的泪,仿佛只在夜晚歌唱的海妖,日头升起来,便要化作泡沫瞬间消散,灰飞烟灭。
他心中莫名急切,急匆匆冲进她柔软如海水一般的身体。
在阳光落满城市的最后一刻,末日到来般缠绵。
她勾着他,身体如藤蔓一般紧紧将他缠绕。
他听见她在他耳边说,“今天,是我生日呢。”
而他将他压在那玻璃上,狠狠吻着她的唇,仿佛她此刻深深绝望已将他感染,仿佛在这破晓之时,仍看不到明天。
最后一刻,他抓着她的臀,狠狠,眼中却有怜惜,“生日快乐。”
她呵呵地笑,如同讽刺,又如同遮掩,“第一次有人跟我说生日快乐。”
他错过她的眼睛,抱着她一同滚到c黄上。
他不信她。
她知他不信,却也不过笑笑忘记。
谁能相信。
程景行再醒来时,那女孩早已没了踪迹,一切仿佛不曾发生,除却凌乱的c黄褥和她留下的殷红血滴。
因缘际会,交错而逝,那一袭红裙飘荡,飘飘荡荡不知去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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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幸福而美好
悄悄问上帝,我将变成怎么样子
星星微笑的照耀着我
上帝沉默回应
只好在祈祷后沉沉的睡去
我有一个梦想
我可以从最高的树上飞行
我的生活幸福而美好
《dream》这首歌,很美很希望
可是我觉得放在这里真的好绝望啊……
序幕
葡萄架上的藤蔓枯萎,漫长的夏季早已离去。
海浪还在亲吻岸沿,一朵浪花盛开,犹同黑夜中踽踽独行,没有方向,未有灭亡。
孩子们上学去,哗啦啦,人群如浪涛一般。
阳光明媚,仿佛是春天,悠悠白云,茵茵绿糙,天空展露少女最爱的蓝。
海风将飞尘卷走。
傻仔坐在学校对面一溜高高护栏上,身后是空荡荡的,广袤无垠的海,两块钱一包的烟抽了大半,粗陋滤嘴一头沾着唾沫,一头待着颓败烟灰,死尸般横在脚下。
傻仔狠狠瞪回路上每一个好奇看他的孩子。
傻仔顶着熊猫眼,身上皱巴巴旧衣衫,黄泥巴黏着伤处,一脸青青红红漂亮花色。路上穿睡衣的妈妈惊叹,啊,古惑仔。
妈妈掳一把乱蓬蓬的黄头发,教育自家孩子,“瞧瞧,不念书就成那样,将来死在哪条街有没有人收尸还不知道!”两撇眉毛倒竖,好英武。
她隐匿在人群中,他找不到她。
最终还是要相遇,于是由她望见他焦灼面貌,被打得开裂的眼角,肿起的面颊,乌青的嘴角,唯有一双黑黑眼珠光华流转,在漫漫人流中逡巡,满含希冀,却依旧一无所获。
未央低了头,将自己掩埋于庸碌人群。
阿佑坐在高栏上,赃物的衬衫被海风充盈,恍然间,仿佛下一瞬就要落入海中。
旭日从海上升起,大地重获新生。
教室里挤满了人,高高马尾,尖尖刺头,一系列蓝白校服挂着,人人都是差不多模样。
细细扎个歪辫子,一甩一甩跑来,一双凤眼高挑,暗地里都是少女风情,细长手臂伸过来,揽她肩膀,“小嫂子简直非人类,开学月考门门第一,哪有人能比。小哥哥又要傲气喽。”
细细从小由母亲带大,她娘在巷子尾开一家杂货铺,打开门做生意,却是营的男人经,半个街市的生意人人做到,出了名的功夫好,漂亮脸蛋窈窕身姿,人人谈起来都要流口水,啧啧,余家寡妇滋味足,好劲道,下回还得结伴去。
未央走回座位,前座戴眼镜胖男孩回过头来,扶一扶镜框,把试卷递来,“林未央,你值日,别忘了擦黑板啊。”
细细一瞪眼,凶狠狠母老虎模样,“死胖子,去帮忙啦,多动动会死吗?瞧瞧你一身ròu,减减啦,不然没媳妇,一辈子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