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死!”她决心破罐破摔,一腔恨意,都不知道要跟谁同归于尽,“反正没自由,反正活着也跟*没区别,今晚就抱炸弹去找程嘉瑞。”
“我讲这些都是为你好。”
楚楚推开她向前走,打算回自己房间,“我知道,爹地妈咪还有你,哪一位不是为我打算?你们真的好伟大,肥彭临走前该给你们几位颁奖授勋。”
“好好好,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跟你争。”江安安举高双手表示投降,上前一步照顾醉汉一样把楚楚扶回房间,“你今晚冲完凉早点睡,不然明天妈咪见你一对核桃眼,又要追根究底,我借口都已经用完,求求你别再为难你我,ok?”
楚楚躺回c黄上,眼望天花板,表情呆滞,“我想换掉他……”
“换?你前一秒跟爹地提议,下一秒马上后悔。”江安安完全是过来人架势,告诫她,“最好办法是你看他看到你免疫,这个时候放他走,你的相思病三五天就走到晚期,到时候我可没时间陪你哭。”
“我好可怜……”她喃喃,自怜自艾。
“你去红三区逛一逛就知道什么才是‘可怜’,拜托,你不是要期末考?你全身心去读书,保证三天就忘掉他。”
“你怎么事事都知道?”
“大你三岁,不是白活。”伸手拍拍她面颊,嫩得弹手,“小白痴,你很快就会痊愈。”
楚楚仍在绝望当中,“我好不了了,我得绝症,马上需要留遗书……”
“痴线……”江安安调侃提议,“要不要我call肖劲,叫他来给你治病?”
“我不想看见他!”她尖叫,转过背埋进被子里。
江安安对此无可奈何,恰巧玛利亚来敲门,“客厅来电,要找二小姐。”
楚楚蒙着头喊,“不接,管他是谁!”
没办法,只有江安安顶上,跟着玛利亚一同下楼,电话接起来,是一把喑哑好嗓,“请问,江楚楚在吗?”
“肖先生,阿楚已经回家。”
“那好……抱歉深夜打扰江小姐。”
言简意赅,两句话问完就要挂,江安安赶忙接上,“肖先生,阿楚最近……不开心,劳你盯紧,我怕她想不开……”
“她……出什么事?”
总算逼他多问一句,江安安居然产生莫大成就感,莫名其妙。
江安安的语气理所当然,“学生妹,无非是感情问题,初次恋爱遇人不淑,伤心欲绝,大多都类似。”
他大约想起与江楚楚的车内对话,她竟然要与他拿人命做交易,可见是恨到极点,同样……
爱到极点。
他胸闷,无言可对,“江小姐放心,我会尽职。”
“那就最好。”
……
肖劲放下电话回到卧室,独自一人在窗前呆坐,整间屋、整个世界只剩下18d在水中陪伴他,陪他一同向窗外望去,看一幢英式建筑看到入神。
那是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的教学楼,与他窗对窗的是一间隔音室,已经空置许久,他与18d太长时间没能再听过《帕特尼尼狂想曲》。
因此寂寞蔓延,思念疯长。
18d瞪大眼,傻兮兮吐水泡。
“你饿不饿?”
……
“我饿了。”
胃很空,他计划下楼吃宵夜,填满他忽然变身成无底洞的五脏六腑。
楚楚决定用心读书。
从她睁开眼到闭上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抓紧时间补功课,从父母到同学人人都惊讶,只有江安安知道内情,暗地里祈祷她的“忘情水”能够奏效。
闫子高认定楚楚是因他伤心,因此镇日发梦,要反抗世俗,拉着她一道私奔。
女性长辈都将此当做正常现象。
因大多数女人为情感而生,讲得再直白一点,为取悦男人而生,年轻时谈恋爱是主业,一旦有交往对象,朋友、工作通通靠边,如不慎分手,才痛定思痛投身事业。
怪不得有人轻看你,怪只怪你不仅自甘堕落,还要自鸣得意。
许多时候楚楚也认同袁柏茹所说,她天生贱格,为个男人痛不欲生,日日夜夜都在自虐。
骨子里带着劣根性。
总算熬到期末考,考试持续三天,直到广宣局对无线电视的罚款令公布下达换得全市哗然,江楚楚才走出考场,暂时告别透支体力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