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的手滑可不是那么简单地。
可以把人清醒地砸在地上躺十分钟,晕不了,死不了。
徐晖惊讶地看着容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衣丢给谢敏,低声说:“穿上!”
那时确实是冬天快到了,天气有些凉爽了,但是容若这么关爱的举动引来了徐晖的疑惑。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以容若的水准来说,会传球手滑到别人脸上,他还真不相信。
谢敏也不知情人发哪门子怒,只是奇怪地披上了外衣。
那天晚上,谢敏邀容若去他家过夜,容若没有拒绝,而且更令谢敏狂喜的是,在如同往常一般试探地去探索那个禁地时,容若居然也没有拒绝。
当手指增加到两支的时候,容若浅浅呻吟起来。半皱着眉头,露出有些疼痛的样子,媚态十足。谢敏滴下了忍得痛苦的汗水。
刚刚用三根手指夸张不久,润滑剂进出的声音让谢敏再也忍不住了,抵住那个窄小的入口,谢敏哑着嗓子说:“容若,我进去了。”
“等等。”容若推开他。
“我忍不住了。”谢敏固定着他的腰,把他的腿推向两侧。
“戴套子!不然下次不能做了。”情人威胁着。
下次,还有下次!谢敏狂喜。
从正面贯穿的好处就是可以看见他痛苦中迷乱的表情,从背面的话,骑在他漂亮紧致的臀上,握着他平滑的腰,看着他宽阔而肌理分明的美背,谢敏也会异常兴奋。
但是谢敏发现最喜欢的还是容若自己坐上来的样子。
“动一下。容若,动一下。”谢敏一边抚摸着情人的臀,一边仰视着情人由于紧逼在体内的东西而眼角湿润的神色。
“不要。”容若的声音愈发低哑,他皱着眉说,“好痛。”
谢敏忍不住呻吟起来。扶住情人的腰,剧烈地上下晃动着。
除却一定要带套子这一点,其他的简直就是这辈子最高的享受了。事毕,在浴室里时,谢敏仔细清洗容若体内润滑剂后,再上了一点抗生素,那时,他问容若,“怎么想通啦?”
容若看着谢敏,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慵懒说:“再不让你做,你的阳刚气就不足了。”
“喂。”谢敏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阳刚气不足了?”
容若动了动嘴角,低声说:“你没看见那个家伙看你的眼神吗?真想宰了他。”
谢敏惊讶于一向不动声色的情人这种接近暴力的言语。想想他说的话的内涵,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这家伙莫非?
谢敏对“容若是男人”这一点毫不怀疑。
只是在尝过一次那种滋味之后,就很难戒掉。可惜情人认为他应该补充阳刚气的时间太少了啊。
当谢敏次次提及此事,央求情人的之后的某天,情人的态度有了一定软化,在情事当中轻柔地摸着谢敏的臀,慢条斯理地说:“谢敏,你一次,我一次,怎么样?”
谢敏抓下情人的手,头皮开始发麻,又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谢敏听说真正好男色的人其实并不特意追求肛交。反而喜欢白皮肤,手感好的男人,享受不断亲吻爱抚而挑拨对方的快感。谢敏发现自己的情人时常用充满欣赏的目光流连着自己的身体后,他开始变得有些不安。
“容若,我要是年纪大了,你会不会去找皮肤好的年轻小伙子?”谢敏在有一次容若爱抚自己身体时很是不安地问。
“嗯?”容若的眼角染满情色。谢敏亲吻着他的唇,情人这个样子,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看见啊。
“会不会啊?”谢敏紧紧地抱住容若。
容若沉默了一会儿。
那段沉默让谢敏沮丧极了,他几乎是哭诉了:“好容若,我让你做就是了,你不要去找别人。”
“我不会进去的。”容若亲吻着谢敏的脸,说,“万一你习惯了,也让别人做,我怎么办?”
谢敏瞪了他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的意思是,你习惯了,会让别人做?”
容若挑挑眉,问:“我习惯了吗?”
从那以后,谢敏严格地遵守着情人的约定,隔多久都没关系,可千万不能让他习惯了。
谁让他说出那么恐怖的话来。
与其让他被别的男人怎样,还不如他对别的男人怎样。
谢敏有一次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容若沉思良久,说“好主意。”
弄得谢敏万分幽怨,看着他。容若把头伸进被子里,肩膀颤了半天,笑到眼泪狂奔。最后揉着谢敏顺滑的头发说:
“放心吧。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谢敏好生郁闷地说:“我就不是男人了?”
容若看着他,说:“是啊。不过在我心里,你是‘我容若的人’和‘男人’这个词的属性有点不一样。”
明明是充满独占欲的宣言,可是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冷嘲热讽呢?
谢敏不敢有异议。
其实谢敏也知道,在他们的关系中,容若真的想对他怎样,他也不会有意见的,就算谢敏有意见,他要是用强,也是有办法的。
容若却愿意让谢敏那么对待他,纯粹是因为怜爱。
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让人怦然心动了,何况是真的做了呢?
谢敏一点也不想弄痛自己的情人,但万一情人说“不痛”之后,是不是代表他“习惯了”呢?
这就是谢敏最大的惶恐。
END
番外 二零一八
1
“今天早上是小南做礼仪生啊!”
睡梦中的谢图南朦朦胧胧听到这句话,一骨碌爬了起来。他的爸爸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地说着。
已经上了大班的谢图南小朋友近一段时间总是赖床,爷爷奶奶要叫他起床,要费九牛二虎之力。他的爸爸最近一段时间带高三,没办法等他起床,送他去幼儿园。他在爷爷奶奶送了一段时间之后,变本加厉,每天在床上装睡,拖延到最后一刻才慢吞吞地起来。
爸爸把这个责任算在了图南爹地头上。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慢慢从头说起吧。
谢图南三岁半的时候,他们住的独栋房子拆迁了,在不远处的安置小区补了三套房子,当时奶奶选择了同一层楼的三套房子,一套老俩口住,一套给图南他们一家人住,另一套给图南伯伯一家人回来的时候住。这个小区环境还算不错,最主要的是,周围有很不错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配套,超市、菜市场也离得很近,确实比之前住的地方方便很多。
虽然大家都很舍不得旧房子,但是住了那么多年,也有些安全隐患。图南小班时,旧房子曾经发生过一次电路短路引起的火灾,是电线老化导致,幸好爷爷发现得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所以舍不得归舍不得,一家人还是在拆迁后就搬到了出租屋,在安置房装修好并放置一段时间之后就搬进了新房子。
这里要重点提的一个人就是谢图南的爹地。他的工作在2017年初上了轨道,刚好那个时候大家都一起搬进了新房子,他每天晚上也可以回家来了,但是依然比较晚下班,回到家都接近八点了。吃了饭洗了碗之后,他就要和他儿子玩,和图南下棋、玩耍、讲故事——而爸爸由于开始当高三的班主任,变得很忙,晚上还经常排晚自习,回到家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所以带图南就带得少了。
过了一段时间,爸爸发现,图南越来越晚睡觉,爹地总是磨磨蹭蹭的,和儿子玩得特别晚睡。图南没说想睡觉,他就惯着由着小孩晚睡。而第二天早上,爹地一大早就出发上班了,叫醒图南的艰巨任务就丢给了爷爷奶奶。
这样大概一年了。爸爸实在太忙,加上带孩子都是爹地在带,爸爸也不好多说什么。今天早上是爸爸放寒假的第一天,可图南的幼儿园是要上课到年二十七的,于是就是爸爸坐在床前叫图南起床。
谢图南飞快地穿好衣服——今天是他做小礼仪生!要站在门口,戴上红带子,对每一个进来的小朋友和家长说早上好!他已经羡慕了大半个学期了!
这应该是谢图南一年来起床效率最高的一天了,他站在门口背着书包催促爸爸:“爸爸,你快点啊!七点二十分了!”
爸爸慢条斯理地擦着嘴,放下勺子,笑着说:“需要那么急吗?”
谢图南急得跳脚:“我不能迟到!做礼仪生不能迟到的!”
“嗯,那你平时就能迟到吗?”
谢图南自知理亏,转移话题道:“爸爸爸爸你快点啊!”
“每天晚上九点半,你必须睡觉,否则就会迟到知道吗?”爸爸慢慢地穿着鞋子,“答应了吗?”
“答应答应!”
“如果你爹地九点半不肯睡怎么办?”爸爸牵着图南的手往门外走。
“怎么办?”图南抬头问爸爸。
“所以图南,你该自己一个人睡觉了,你都快六岁了。”
“可是……”
“春天来了之后,你就回到你自己的小床上去睡觉。没有哪一个准备上小学的小朋友还和爹地爸爸睡觉的。”
“那好吧。我们老师也这么说。可是要是爹地非要吵着跟我睡觉怎么办?”
“不会的。”爸爸笑着说。
夏天的时候,图南是睡在上铺的小床上,冬天来了,踢被子感冒了好几次,他爹地心疼他,才把他带到下铺大床睡觉,三个人挤一张一米五的床也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