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要站起来……
就在何暖阳已经跑过来要伸腿补一脚的时候,关凌拦住了他,他居高临下地看著商应容冷冷地笑,又往商应容的弱点那处重重地踢了一脚。
谁能比他更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弱点?
商应容被那一脚踢得抽搐了起来。
而他那本来跑来的司机愣在不远处,完全傻了眼,都忘了靠近。
关凌又伸手拉开何暖阳,把嘴里还剩著的残血吐到地上,深吸了口气,蹲下对著被踢到神经,肢体暂时麻弊站不起来的商应容说:“你他妈给脸不要脸,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我把你当人看,你非得拆我的台,你非要下贱?呵,行啊……”
他伸出手,脸色平静,抽了商应容一个耳光,用的力道太大,以至於那声音响得格外轻脆,“这个还你刚才的……”
他又抽了一个,把商应容此时还冷笑著的脸抽到了另一边,“这也是刚才的……”
随即,他连抽了六七个,抽得商应容的脸一片腥红的血肿他的手也全血肿了才放了手,站了起来,冷冷地对著地上的人说:“这是还上次在医院的,你这段时间给我的,商应容,有什麽意见,我等著就是,还有何家的事,你要是再敢给我动一下手脚,你就等著我杀你全家,我说到做到,你最好相信。”
说完,他走到被随之而来的小齐他们强力拉住的司机前面,对他说:“老马,回去跟你们夫人说,就说她儿子要是再不要脸对付我,她们要是再敢对我动一下手脚,我就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再逼我,我也不想要命了,大家一起死,有他们商家一家人拖著进地狱,我再乐意不过。”
他淡淡地说完,回头拉著一脸五味杂陈的何暖阳进了房子。
关凌换了身衣服,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他强撑到病床上躺下的时候才昏过去……
在医生护士齐齐围著病床诊断与上药时,他再也没忍住,走到窗口,捏著鼻酸的鼻子,想把眼泪眨回去。
他一路都看著关凌面色平静,甚至中间还朝他笑了一笑的表情到医院的。
只是,他的脚也抖了一路。
何暖阳故意没去看他抖动个不停的脚,他这个时候,不敢猜测关凌的心情。
不敢猜测他那麽殴打一个他曾爱得比他的命还重的人的心情。
是有多绝望,他才那麽平静地说他连命都不想要了。
何暖阳想至此,眼泪掉了下来,他不敢再深思下去,勉强地笑了笑,回过身,把情绪控制住了的他向著医生走去。
姜虎没多久就到了,他到的时候,关凌还在昏迷中。
“是全身虚脱,等一会就会醒过来,没什麽大毛病,就是肠胃和食道有发炎,得休养几天。”何暖阳跟一进病房就弯腰去看关凌的脸的姜虎简单地说。
“我刚听人说了。”姜虎“嗯”了一声,在床头坐下,摸了摸关凌的头发,转头问何暖说:“你说他是不是瘦了?”
何暖阳眨眨眼,把眼里突然又出来的酸意眨了回去,轻“呵”了一声之後说:“可不是。”
姜虎先是沈默,过了一会笑了一下,说:“以後好好养,会胖起来的。”
何暖阳轻轻地点了下头,站不住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著关凌半晌无语。
姜虎的手机响了,他走到窗口接了电话,接完回头对何暖阳说:“商应容刚送进了医院,他的智囊团也跟著去了一大半。”
“嗯。”何暖阳点了下头,换过一个凉的暖水包,放在关凌怎麽暖都暖不起来的手下面,又把被子轻轻地盖到了上面。
姜虎在旁默不著声地看著他细心的动作,等他完了才开口说:“你们打算怎麽办?”
他问的是何暖阳与李庆。
何暖阳依旧轻声地回:“没事,你不用顾虑我们,都到这地步了,商应容要是想全天下的人都想得罪,那就来吧,没什麽好怕的。”
姜虎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有些讶异。
何暖阳向来是不会把话说死的人,他心思的慎密行事的谨密向来不比关凌差多少,看来,他也是被彻底惹怒了。
关凌醒来後,先是发现自己的眼睛看不见,过了好一会,才有视线出现。
首先映入眼敛的人是何暖阳。
关凌看著老友,笑,“我差点以为我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