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到了容广,商应容没下车,抿著嘴看了关凌一眼。
关凌想了一秒,懒洋洋地看著他,挑了下眉,“想说什麽?”
商应容对在他面前不再温言笑语,偶尔还有点强势起来,但又强势得那麽随意自然的关凌皱了下眉,然後冷冷地回道:“你中午过来吃饭?”
明明是问句的语气,让他给说成了命令句的句式,再加上那满脸的不悦,关凌刹那觉得好笑,鬼使神差的,在商应容的脸上吻上了一下。
商应容可能没想到他会吻他,在近距离的视线中,关凌看到他的瞳孔明显放大了。
关总笑出声,收回身势,又带著笑温和地说:“以後别乱摔东西了,你家里的东西大半份都是我花了心思买来的,摔坏了一个就找不到同样的第二个了。”
商应容明显被他的吻弄晕,还有点茫然,不过听到话冷酷男人还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只是口气,没有先前那样冰冷了。
“快下车吧。”关凌笑看著他。
商总“嗯”了一声,依言下了车,下车之後可能觉得下车下得太听话了,不太威风,没有跟平常一样跟司机说好好开车,脚步一顿之後,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关凌看著他的背影笑,关上了车门。
司机看到他笑,也大著胆子笑著说:“商总不会是害羞了吧?”
关凌轻“呵”了一声,没有说话。
车一直往前开,他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平时本就极会看脸色的司机回头在後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到嘴边要说的玩笑话又吞了下去。
淡漠的关总,在这个时候的距离感就出现在身上了。
平时那幅笑意吟吟的样子啊,实在太让人掉以轻心了,真正狠的人怕是从不跟人表现得他能狠吧?商总上次送唐总去机场的时候在车里就对唐总说过,关总对他捅刀子的时候都是笑著的。
给商应容开了两年的公务车,最近才被调来接送商总上下班的司机想到此不由收回了眼神,不再敢看向关凌。
关凌下了司机的车,到公司拿了李庆的车钥匙,回头开车找老中医按摩去了。
老医生那人多,就算是人都上班的日子来找他按摩的都排成了长成,还好他早预约好了,又准点到,一进去就躺上了。
老医生不是个多话的人,为人严肃,一般从头到尾除了让人翻翻身之类的话之外他声都不吭一下,不过这次给关凌按摩到中间的时候老人家开腔了:“你忍过头了。”
关凌正闭著眼睛在忍著疼劲呢,听到轻“嗯?”了一声。
“我这力道就是个三大五粗的壮汉也会觉得过了,何况你腰本就负担过重,你忍过头了。”老中医淡淡地说。
“呵,”关凌笑,忍过这时老中医掐著他背的剧烈痛感,缓过来才接著笑著说:“习惯了,您多担待点。”
平时不轻易开口,声名远播的老中医开了腔,他也没觉得多受宠若惊,不再说话,闭著眼调匀呼吸。
又是个外表软和内心主意大的人,老医生也没再说话,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推拿。
关凌按摩回来身上像散了架,在办公室一觉睡到快要下班。
还是石柏杨叫醒的他。
他醒来一看时间,快要六点,朝石柏杨无奈地说:“怎麽不早点叫我?”
“你睡得挺好的。”石柏杨实诚地说。
关凌睡了一觉之後精神好了大半,腰部也没那麽疼得有点不可忍耐了,所以难免心情也好了起来,想了想,发现好久没犒劳这些部下了,对石柏杨说:“你叫他们把手头的活收拾一下,等会我们杀去豪庭。”
说去豪庭吃饭,饶是石柏杨眼睛也亮了:“现在去能有包房吗?”
他嘴里说著,脚却往门外走了,看样子是要去通知了。
关凌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拿过手机去跟豪庭的经理要包房。
那边的经理左移右挪的给关凌算了近十分钟,总算是给关凌挪出了一间。
关凌拎著外套刚出办公室,财务部不大的空间里就欢呼雀跃起了一阵“老大英明”“老大英武”的叫声。
“好了,现在打电话,叫上你们的家属……”关凌的心情被他们闹得也愉快了起来,嘴边带著笑朝他们说完後,又引来两位女性同胞的尖叫声。
“要是有愿意来的,父母也可以带上,其它亲属也均可……”关凌笑,“我要了个大间,能坐三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