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摇摇头,说,“不想。”
“是不能还是不想?”商绯虹直视著他直接问。
长相极为俊美,性格也温和的陈溪米平静地说:“商先生不喜欢这样。”
商绯虹听了嘲笑道:“他都要送你去美国了,改明天,要是姓关的再计较点,我看你这辈子是别想再见他一眼了,你不知道那个人,真正的心狠手辣,你看这大半年我哥被他闹成了什麽样?”
“我去留学是以前就定好了的。”陈溪米温和地说。
商绯虹听了“扑”地一声冷笑出声,“你还真沈得住气?你真以为这样?我哥有多久没找过你了?”
陈溪米沈默了一下,随後依旧淡然地说:“商先生又不是只有我一人。”
商绯虹看著她的学弟,哭笑不得扯了扯她刚做好不久的卷发,咬了咬嘴唇,才说:“看来你是死心了,对我哥没意思。”
陈溪米沈默。
“这麽多年,你就没想过要见他一次?你就不想知道是个什麽样的人一直在勾引我哥?”商绯虹拿咬管截了截面前饮料里的冰块,咬了一口,懒洋洋地问。
她知道陈溪米沈稳,也识趣,也知道她这学弟可聪明了,要不她哥也不会每年花那麽多的钱养他们一大家子人。
一个病鬼母亲一个病鬼妹妹,可不是那麽好养的。
“你就真不怕他会和那个姓关的真在一起了,然後断了跟你,跟你们家的联系?”商绯虹干脆有话直说,不跟他兜弯弯了。
陈溪米还是冷静地温和笑笑,“不管会如何,这都是商先生自己的决定,我就算见了,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不是吗?”
商绯虹看著他到这时候还依然这麽镇定自如的样子,咯咯笑了两声,然後冷下脸,冷冷地说:“确实不能,但你现在不做点什麽,以後就别为今天的不作为後悔。”
说完,她懒得再多说,扔了钱就走了。
剩下陈溪米看著自己面前一口没别的咖啡,久久後,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拿出了手机,打出了那个轻易不会主动去打的号码……关凌晚上没有接到商应容要一起吃饭的电话,有点高兴,跟著李庆去他们家蹭饭吃。
日子总得过下去,能找点乐子就尽力找乐子,能别天天回去见到那张倒胃口的死人脸就是幸事。
吃到一半,何暖阳接了电话,那边知道何暖阳最近跟姜虎走得“近”的朋友说姜虎受了点伤,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那人是姜虎的私交好友,跟何暖阳关系也好,他这一说,何暖阳肯定得去。
关凌在旁听了,等何暖阳挂了电话,不用何暖阳开口就叹气说:“我要是今晚不在这,我就不去了,可都知道了,要是不去,太不够意思了。”
就算跟姜虎没前阵子那一出,是普通朋友,听到这事,他也是得去的。
所谓朋友,不都是交往来交往去才是朋友的嘛。
李庆开车,关凌跟何暖阳坐後面,两个人坐一起好说话。
关凌问:“不是这星期要出差了?怎麽弄到受伤了?”
何暖阳从人问到不是太重的伤就不太管了,所以没回答关凌的话,他也问:“商总要是知道了,不又得闹翻天?”
“神经病总是要闹闹的,不闹不舒坦,少理就是。”不理是不可能,但可以选择适当无视的关凌微笑回答。
何暖阳听了笑出声,笑後摇头说:“你自己看著办就是,别闹得太难看。”
“还能怎麽难看?”关凌眨眨眼,“什麽脸都撕破了,我要是这个时候跟他恩恩爱爱那才是难看,说真的,虽然这麽说我自己难听了点,但我确实也得承认无论从软件和硬件上来说还是有些配不起他,他也一直不好我这口,当初要是知道他像个奶娃,我就去外面躲个三年五载再回来,等他断了奶,不就完了吗?”
“你会躲?”何暖阳斜眼瞥他一眼,“还是说让他闹得外面去抓你回来更风光?”
关凌闭嘴,觉得确实不太能跟商应容讲什麽道理逻辑。
这人看著理智沈稳,但私底下的冷酷与残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姜虎那只有几个朋友去看他,见到关凌,姜虎的那几个朋友都挑了眉,用暧昧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
关凌倒是大方,姜虎也很是坦荡,众人见眼神对他们无用,有位平时为人就豪爽的兄台干脆开腔调侃,“你们这算什麽?偷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