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板的这等八卦,其它任何人恐怕都听不到。
“有什麽干不出的,”关凌不带任何情绪冷冷地说,“老子以前惯的他这幅臭德性,早知道,干嘛犯贱把好都给他了。”
以前只要商应容稍微表示点不悦,他就卯足了全劲去讨好他,更别提那些细微不可察的照顾,时间久了,谁能一时摆脱得了?
打断骨头还连著筋,近十年的时间,连关凌这个照顾者在分开後都要努力去适应新的生活,何况是那个被照顾者?
关凌知道商应容是已经受不了才来继续找他的,商应容不是那麽没准就过不了的人,但看他身上的痕迹也知道这人一直受过敏困扰,几月都没好,商应容应该是忍无可忍了。
但,也就是因为他那麽直接地脱给他看,关凌也就知道了他也是用他身上的伤痂来要挟他这事没完。
所以,关凌气疯了,才忍不住地挥出了那一巴掌,他太了解这个人,有时候他也真恨自己为什麽这麽了解这个人,就是因为太过於了解,才越为显出他以前的付出换来了多不堪的现在。
关凌是真的知道商应容现在是怎麽想的,商应容觉得这是他的责任,英明的商总没用一个字,但却让关凌明白了他不是不知道他以前故意的那些行为,而现在,他不加指责,要求你关凌继续照顾他还是他给你面子。
“你看,你听了只觉得他不要脸,可他现在人在我家里,要是赶不走,还不得我伺候他?”关凌冷笑,“说了你也不会懂,这商总商老板现在可能觉得是我欠了他,是我对他居心叵测,让我负全责呢……”
“这王八蛋……”关凌一字句一句地咬牙说著,他的牙一直紧紧咬著,咬得发疼他也松懈不下来,他喝了口水,水漫过牙缝引得牙齿更疼,不过他还是平静地放下杯子,看著何暖阳说:“我今晚不回去了,住你这。”
何暖阳跟看他一眼,又回头看李庆一样,见他没表示,朝关凌点点头。
不过,他还是说:“那你打算怎麽办?”
“不怎麽办,”关凌淡淡地说,“他爱住就住著,关我什麽事。”
商应容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但,他不奉陪了。
他没空跟商总玩这幼稚的保姆游戏。
因为无法适应新的习惯就来找他,他就得奉著陪著?
商总怕是真不懂物是人非这句话的意思了。
关凌准备睡的时候穿著睡衣的何暖阳溜了进来,听了商应容那一连串行为的他现在兴奋得根本睡不著,站在门口眼睛发著光问关凌,“我还真挺好奇的,以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样?”
“我们没在一起过。”关凌躺下,揉著发疼的额头,用眼神示意他要睡觉了。
何暖阳没管,更是得寸进尺坐在床头,他八百年都没听过这麽好玩的事了,要知道他可见多了商应容威风凛凛出席在各种场合的样子,可还真不知道商应容私底下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这种落差真让他这种外人激动。
“我不是说你们在一起过,我就问问他私底下在你面前就这麽幼稚?”何暖阳最近在家无聊得久了,正准备要重操旧业,虽然他的手因为受伤无法拿起手术刀了,但去考个心理医生的执照还是可行的,所以在准备回学校继续念书前突然从关凌听到商总这麽个有趣的案例,原本根本不会多管别人闲事的人也打算多管闲事起来了。
“偶尔,不多,习惯使然罢了……”关凌瞄著何暖阳,他虽然死心,但也没打算抹黑商应容,“我让他觉得只要他生气我就能对他百依百顺,现在他还是按著那个模式来吧,更何况他觉得我也不对。”
“我说,你也够黑的。”何暖阳毫不客气地指出。
“所以想明白了的商总现在觉得我欠他……”关凌想起之前商应容的不要脸还是倍感头疼,当商应容在他卧室露出全身後,他就知道为什麽商应容能在干出这麽无耻的事情之余还能这麽高高在上。
“呵,”何暖阳轻笑,“他这是习惯依赖性使然,要知道成熟的心理是好好治病,摆脱依赖,而不是回头找你。”
“你要不去给他介绍个好一点的心理医生?”关凌斜眼看他。
“关我什麽事。”何暖阳耸了耸肩。
关凌早上喝了杯咖啡,其它什麽也没吃就和李庆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