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最近还是养成点好习惯,”一看姜航无奈,关凌心情就好了,拍拍姜航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年纪不小了,要知道注意场合,受伤不是借口,为了长远的事,凡事要注意分寸。”
对於无论处理什麽事情都能掐中人要害的关凌,姜航只能再次认输,回头晚上和商凌睡觉的时候两人就谈了谈以後的事,在外的表现也做了个规划。
虽然说他们都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关凌是为他们好,他拉著他们往最好的路上走,他们又不是在不识好歹的年纪,自然知道关凌的心意。
对何暖阳来说,关凌那个过於顾前瞻後的脑子只要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其实在何暖阳眼里,关凌满身的缺点,但谁叫关凌是他朋友,他肯定是无论什麽都偏著关凌的,这虽然有点不太讲道理,但这世间道理那麽多他也不可能全讲过来,而朋友只有知心的那麽一个,他肯定得护著。
说得更直白点,那就是关凌的缺点他可以说,别人说就不行;关凌的缺点他发现了就可以,别人发现了嘛,那他还是先提醒一下的好,犯傻别又犯到别人眼里去了……所以当何暖阳琢磨著关凌婆妈的性格眼看又要起来了时就叫了关凌过来,问他:“你又管东管西了?”
“我哪有。”关凌先是想也不想地说,说完之後想及自己最近的行为,自己也讶异,“好像有点。”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何暖阳快要无语了。
关凌皱眉,想了一会说,“我看我是闲的。”
他的工作全部交出手了,成天围著家里那两孩子和花草树木转,脑袋都快闲出毛病了。
“少找借口……”何暖阳摇头说,“你吃了你这性格一辈子的苦,以为你放下了,又来了,你还要不要过点好日子了?”
关凌听了也没什麽太大的反应,只是平和地说:“现在也不是过得不好,商凌跟姜航还是听我的话的,你也知道他们也尊重我。”
“你把你的一切都给了他们,他们能不尊重你吗?”何暖阳都懒得翻白眼。
关凌听了谦虚地笑,过了几秒抿了下嘴,笑著说:“也没把一切都给他们,我留了不少好东西给何鑫和他的儿子。”
何暖阳听了没好气,被关凌气得笑了,“我又不是说的这些东西。”
“你别把我说得这麽好,”关凌最近训孩子训得心情不错,连带的口气也轻快了不少:“我这不,也是为了自己,你想啊,我要是不管著他们,他们就得给我找事,管了比不管好,你看,我管了之後,都觉得我示弱了,我出来也没人跟著,多好。”
他话刚落音,门铃就响了。
两人目光相视,何暖阳缓缓地开了口,“我们打个赌吧……”
关凌先是没吭声,过了几秒,动了动薄唇,轻轻地说:“赌个屁!”
按这一声过後又一声的门铃声,傻瓜都知道是谁来了。
商应容带了几盆花来的何家,何暖阳一看他手里新栽培出来的芍药,立马搬著花去他的花园了,懒得管他们的事。
商应容看了看关凌,随後帮著何暖阳搬花去了。
搬完洗完手,何暖阳还请他喝了茶,商应容朝他礼貌地说了声“谢谢”,顿了顿之後又补充说:“绿芍药过几天就可以移盆了,到时候送几盆过来。”
何暖阳听了眉开眼笑,关凌这时已经找著了自己外套穿上要回去了,见到他的笑,又看了看商应容那冰块脸,扯了下嘴角。
他们坐的是关凌开过来的车回去,这次商应容开车,关凌坐车上眯觉,过了一会就真睡了过去。
醒来时,商应容正在吻他,关凌跟他吻了一会才下了车。
刚到家里,发现透明玻璃後的花园里,商凌正在偷偷摸摸吻著躺在沙发床上的姜航──这个发现让刚被偷吻了的关凌气不打一出来,觉得商家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东西,於是他阴著脸上了楼。
走到了楼上,才後知後觉地发现他们的卧室早搬到楼下去了,楼上早让给这两个小辈住了……关凌顿时有点傻了,又不甘心就这样下去,如果商应容还在,那得多丢人?所以他站在原地好一会都没决定下楼……过了两分锺,阴著脸的他还是非常迅速地作好了心理准备,正要泰然自若地下楼时,楼梯处上来了一个人,然後,他看到商应容走到了楼梯边,没再往前走,站在那像在等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