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爸爸定的?”姜航挑了下眉,挤出洗手液,仔细地为商凌洗著。
商凌站著没动,任由姜航动作,嘴里则乖乖地解释,“嗯,他找爸爸的茬,找茬定的。”
“嗯……”
“他心情不好就不许爸爸吃饭……”商凌说到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好了一点没有,以後要是再发生,你就当没看见。”
姜航笑,英挺的眉间的笑意让他看起来英俊逼人,“我又不傻。”
商凌看到他笑就迷了双眼,探头看了看关上的门,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诱惑地把唇探到了姜航的唇间轻轻贴上,引得姜航轻笑不已。
姜虎最近也白了不少头发,饭桌上关凌纳闷地问秦天天,“他怎麽还不退休……”
“报告打上去了,上面不给批。”秦天天也叹气。
“哪个上面?”关凌挑眉。
“他堂叔,”秦天天细心地挑著给姜虎吃的鱼的鱼刺,边跟关凌说,“你看这次事情解决完,要不要再报一次?”
“姜虎你想不想退啊?”关凌无视商应容塞到他碗里的已经挑好的鱼,探过点头问坐秦天天旁边的姜虎。
“再过两年吧,等姜权上来再说。”姜虎想退,但无奈他在部队退役进入警察系统的侄子姜权得再经过两年的磨练才能算是半接手他的位置。
姜权上来,以後姜航行事也方便些,关凌一听就知道姜虎得再熬两年,只能对秦天天说:“看著他点,别让他太拼命。”
秦天天叹了口气,点了下头。
“我没事。”姜虎摇头,塞了一口菜到秦天天的口里,“成天叹气都叹成小老头了。”
秦天天自姜航出事後就一直睡不好,事情查出後是姜虎的老对头干的,并且,姜虎的老对头不仅一个,姜虎一出门,他都不知道他这老伴还回不回得来,再加上他自家老爹生病的事,他最近真是心力交瘁得很,叹气也就比以往叹得更多一点。
“唉……”秦天天咽了姜虎塞口里的菜,轻叹了一口气,但又扬起笑,和关凌说:“我也是样想的,这次我不能跟著他去国外,他们部门管得严,出入境不方便……”
关凌笑,“你想跟著去?”
“胡闹!”关凌一说,姜虎在旁就瞪了眼。
“我又没跟你说话……”秦天天不快地看了姜虎一眼,继续脸对著关凌,“我也是这麽想的,我照顾了他大半辈子,知道怎样不碍事,跟在他身边吧,至少让他三餐定时,睡觉也能按时点……”
关凌笑,点头说:“也是,你去吧,我帮你打点。”
他一说,姜虎却火了,“关凌,别管我的家务事。”
关凌没看姜虎,只是嘴角扯了个似笑非笑的笑。
姜虎只看了一眼,就认栽了。
关凌也不是多管闲事,而是他自家这位太会怎麽求关凌了。
长辈们谈事,姜航带著商凌在饭桌上闷不吭声地吃著饭。
筷子路过商凌爱吃的豆鼓鸡丁时,给商凌已经夹了六块的姜航犹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关凌,见他没看向他们,於是筷子立马又快又准地向第七块伸手……“吃多了不好。”哪想,筷子刚碰到盘中,关凌那边就头也没回地说了这麽一句。
顿时,自家老爸和天叔,还有商凌他亲爸就把眼睛全看向了他。
姜航笑笑,神态自若地把筷子移走,夹了块水煮冬瓜放到了商凌碗里。
商凌默默地夹起吃著,面色如姜航一样神态自若。
他们表现得如此自然,长辈们就又把眼光移走了,而商凌这时把一只手放下,放在了姜航放在他腿上的手的上面。
“宝宝乖。”姜航未能给商凌清淡良久的口舌造点口福,只能在他耳边安慰道。
商凌听了不由微笑,朝姜航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商应容五十岁後就不练散打了,而是改打太极,姜航来了之後,他们家後花园里早上就两个打太极的了。
关凌是练练瑜伽,商凌本来想跟著他学,但被关凌指著去了後花园,加入了耍太极的队伍。
商凌时不时跟著姜航练太极,倒是会这个,他想跟著关凌一起运动也是想和关凌在一起的时间多点,只是关凌可不太喜欢这种“时间多点”,他现在一天到晚难得清静,做个运动还要跟著个商凌,他怕他心情不一好,一冲动,就把俩倒霉孩子踢回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