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何暖阳哭笑不得了,“我在安慰你好不好……”
关凌笑,“谢了,你放心,就算躲我也会躲得漂亮点的,我没那麽傻。”
何暖阳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腕,所以再跟关凌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对乖乖坐在他身边看文件的李庆吩咐说:“以後只要与商应容有关的人找关凌你都帮我给挡回去,不管是谁。”
李庆“哦”了一声,然後看著何暖阳。
何暖阳拍拍他的肩,承诺:“放心好了,有奖励的。”
李庆於是很满意地点了下头。
关凌挂了手机在腾椅上坐了将近半小时才站起来。
他与商应容之间就算商应容从不把他当回事,但他也是关凌爱了十几年的人,而且倾尽所有的近十年追求更是让他天天以商应容为中心生活著,冷不丁的,这个人要从他的脑海里全部抽走,虽然他做得挺成功,但就是因为成功,他更觉得有些空虚。
他知道商应容对他的离开顶多就是生活上的不适,而商应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就算离开,也要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去把生活拔回正轨。
那个被爱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得不到爱的人,需要用比离开更大的勇气才能继续新生活。
关凌正为此努力著,他不想,也不希望商应容来破坏他的新生活。
一个十年就够了。
他离开了,也就代表著他放弃了为这个人伤心,心疼的权力。
至於他以後会怎样,关凌都不想再去关心。
哪怕,对此他确实还有些微的舍不得。
商应容皮肤过敏的事还是有点乱了关凌的心神,整个一夜就算吃了安眠药他也睡得不塌实,很早他就起了。
照顾好阳台和小庭院的花草,他又给自己弄了早餐,收拾好家里,准备开车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才八点。
家里离公司比较近,一般情况下二十分锺就到了。
关凌向来是九点才进公司的。
看著时间还早,关凌想了想,给自己磨了点咖啡豆,泡了杯咖啡,花了二十分锺,然後打算用二十分锺喝完它,然後开车去公司。
正喝著咖啡,石柏杨的电话来了。
“经理,你上班了没有?”电话那边,他的助理的声音很低,但听起来却无奈极了。
“没,怎麽?”关凌愣了一下。
“就是容广的安娜安小姐,她和她老公在我家门口堵了一晚上,非得问我你住在哪,让我带他们去找你,现在还在我家门口没离开……”助理的声音显得困顿又无奈。
“呃?”关凌也没想到安娜会这样,微皱了眉,“出什麽事了?”
“没详细说什麽事,就说有事找你……”
“没说吗?”
“是。”
“你打发掉,我今天就不进公司了,有事你电话我。”关凌想到昨天安娜说的她老公被开除的事,怕是拿这事找他的,他跟安娜也算不上有什麽交情,因为安娜是商绯虹的人。
出了事,她也应该去找商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找他。
关凌不悦地挂了电话,想了想,觉得这两天还是不去公司的好。
天知道商家那边会出什麽事。
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见到商应容。
他们应该在彼此冷静後,也就是在彼此都觉得谁都没有谁是最好的情况後见面才是最好。
他已经不再追逐商应容,不能因为他出了点事就像以前那样围著他团团转。
他们都要习惯新的生活。
就从这件事开始。
关凌决定有多远就躲商应容多远,帮商应容戒了因他的照顾而养成的生活习性,也帮自己戒了以商应容为中心的毒。
他们都需要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关凌下了决心,也就跟李庆请了两天假,再加上双休的那两天,他加起来就有四天的空闲时间。
他也没打算这几天就呆在家里,他家离商应容现在住的地方近,虽然不知道商应容到底知不知道他住在哪,但也太方便对方杀上门来了。
为了杜绝其可能性,关凌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行李包里,匆匆上了车就离开了。
开车的时候,关凌觉得自己有点像逃命的感觉。
这都叫什麽事,明明是他失了恋,明明那个人完全不稀罕他,为什麽他只是不追求一个人了,怎麽像丧家之犬一样地躲著那个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