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抽烟。
於是,在商应容的眼神追随下,他去了书桌前的抽屉里拿出一根点上,在商应容要开口之前摇了摇头,说:“你让我先想想。”
关凌知道这时候心软实在是要不得,但是,他应付得了商应容的暴怒,甚至能承受得了他对他的伤害,但他受不了商应容这种眼神。
一眼都看不得,似有针在心里密密麻麻地扎。
一根烟都没有抽完,关凌低著头走到商应容面前,把男人的头抱下埋到自己胸前不让他抬头,咬著牙问:“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麽时候?”
商应容也抱住住了他,先是没动,然後身体一僵。
关凌苦笑,嘴里也全是苦味,“你不记得,但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表白,第一次说爱你,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生病,你最讨厌什麽颜色,你喜欢什麽类型的人,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有关於你的,我都恨不得件件放我心坎上,可关於我的,你什麽都不记得,洪康调查过我的背景让你看过,你甚至都不太知道我是怎麽长大的,我的事你知道几件?你知道我是怎麽从一无所有的我成为现在这个站在你面前的人吗?因为我想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我想让你知道全世界我最爱你,我对你说的为你什麽都做的话一个字都不假,我说出来的我都做到了,可你他妈是怎麽对我的?除了像个孩子一样跟我无理取闹你还对我做过什麽?”
商应容已经抬起脸,手也抓住了关凌的後脑勺,眼里面全是一片镇定的冷酷:“那我现在知道了,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不能再爱别的人,你得继续和我在一起,你想要爱,我也给。”
关凌知道他在跟他谈判,他太知道商应容那在商场上步步紧逼的手段了,就是太明白,所以他才觉得这样的商应容才是他最容易面对的,对他来说,冰冷生硬的商应容比偶现脆弱的商应容要容易对付得多,“我不会再爱别的人,只要你遵守条款我就不会,但你必须学会不能掌控我,更不要跟我谈什麽条件,我想见什麽人就见什麽人,你要是再要挟我……”
关凌看著商应容一字一句地说:“再要挟我,你哪里痛我就戳哪里。”
商应容的身份这时微僵了一僵。
关凌在一字一句说话时握著商应容性器的手这时更重了重,脸上也一片冷酷:“你要是再敢管我跟姜虎的事,再跟他打架,再他妈的找姓陈的上床,再惹我不高兴,我不仅要把你的容广占了,把你的这根剁了,再把你塞到全是葱的仓库里,关你到死,然後扔到垃圾堆里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不要的东西……”
商应容先是冷著张脸听著,最後一句让他皱眉,尽管如此,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男人居然平静地问:“然後呢?”
关凌冷笑了一声,松开了他的东西,“然後我会给你一次机会,只一次。”
说完他烦躁得不行,觉得自己真是个贱人,居然又让从不承认认输的商应容得逞。
他就应该在商应容说姜虎的事的时候扭头就走,而不是废话一堆之後又画个圈,把自己圈住。
关凌约了姜虎出来,为了方便谈话,约的地方是比较隐密的地方,隐约地跟姜虎说了他的意思。
姜虎听了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家的事,主要是商总出的力,韩家也不是没占便宜,我们欠他的人情,到时候会还,至於商总与韩家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你放心,姜家这次会站在你们这边。”
“不是,”关凌挺抱歉地看著姜虎,“是我想跟你们家来往……”
“你有事找我就可以……”姜虎已经有些不耐烦,轻敲了下桌面。
“姜虎,这毕竟是你整个家族的事,”关凌冷静地看著姜虎,“你我交情再好,也仅仅只是我们的交情。”
“你是真要和商应容再在一起了?心甘情愿?”姜虎沈默了几秒,嘲讽地挑起嘴角,“你们这都闹的什麽劲?你就不怕他哪天又心血来潮看上了谁,把你扔到身後?”
“有什麽好怕的,”姜虎带刺的话让关凌顿了一顿,但脸色未变,他看著姜虎平静地说:“我都这岁数了,除了工作和生活还能折腾什麽?我跟商应容说好了,只要他对别人动心,我可以拿钱走人,这也是我想跟你们家攀上关系的原因,趁著还能跟他谈判的时候,拿他的资源先用用,等势均力敌,真出个什麽事,他也不能像当初一样对我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