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可及【CP完结】(4)
时溪没有辜负我对1的要求,真的很猛很强地操了我一遍又一遍。
我们抛开一切枷锁,放任自己龌蹉的欲/望,拥抱呻吟,像是两只兽类在交媾,毫无廉耻。
我们先是在床上做了两次,第二次他是从后面操进来的。这个体位不知道是不是刚好适配我们的相性,我喊得嗓子都哑了,腿不停地打颤,又爽又痛。最后我张嘴无声地被操射,时溪也被我夹得射了出来。
他没有戴套,是直接内射的。
他把我抱起来去浴室清洗,洗到一半又操了进来。我被抵在墙上,时溪靠过来,我身前冰冷,身后是时溪火热的胸膛。我不服他对我的压制,把他推倒在地上,然后蹲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性/器,一点点坐下去。我仰起头,被顶到恐怖的深处,缓了好一会,骑在他身上开始放/荡地摆动着屁股。时溪坐起来抱着我,温柔地轻吻我,但下/身却又狠又猛。
后面我浑浑噩噩,数不过来我们做了多少次。我被他顶得前后耸动,思维不合时宜地发散——时溪是不是嗑药了,这特么的都第几次了啊。我想回头看看时溪的脸,但他掐着我的脖颈,不让我回头。
我又累又酸又痛又涨,还饿。一时怒从心头起,忍着呻吟憋着劲喊了声响的:“时溪!我!操!你!......”
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我大哥还没有醒,他躺在我身边睡得很安静。我于是又缓了好一会,压下酸痛和一点烦躁,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收拾好自己就走了。
好吧,我承认我好怂一男的,有胆子跟亲哥乱搞,没胆子第二天早上醒来跟他说一声早上好。
我不想追究我大哥怎么知道软件上那个ID是我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期末考。
别看我满脑子想着跟二哥搞,不对,我也不是满脑子,只不过偶尔会做春/梦幻想一下?总之,我对学习这件事情还是挺看重的,因为时臻时溪对我的学业抓得很紧,他们两个成绩都很好,我一方面觉得作为他们的弟弟不能输给他们,一方面也不想让他们为我/操心太多。
所以我才会为了期末考熬夜,现在期末考要来了,我自然不能功亏一篑。
我在宿舍休息了几天,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备考中”——这条朋友圈是发给时臻时溪看的,意思是——我现在要考试没空管你们的事情都给我走开点。
然后时臻就没有再问我闹够了没有,时溪也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了。
考完试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下来,跟乔亦彦勾肩搭背回宿舍收拾东西。我们宿舍就我跟乔亦彦两个人,其他两个,一个搬出去了,一个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以当他不存在。
我收拾好东西,但并不打算回家。原因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一个爱而不得,一个得而不爱,虽然这个“得”也不是真正的得到,只是睡到的意思而已。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原因,最根本的,是我不想看到他们在我面前恩爱契合。我以前不知道,所以没有多想,但一旦知道了他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过去相处时他们二人的细节便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像织网的丝线,将时臻和时溪织成一个世界。而我站在外面,只是个不能插足的局外人,尴尬多余。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拥有姓名。
我恨。
所以我背包一背,决定不回家了,我要去乔亦彦的城市玩。
乔亦彦很开心,带我在他们那一块逛了一圈。路上看到一家面包店在招寒假工,我跟乔亦彦进去看了看,挺干净也挺大的面包店,有两层。店里的人说寒假工包吃包住,但是要做到年初二。
这简直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我连忙加了她们的微信。
出来后乔亦彦看看我,问:“你要在这打工?”
我说:“没有,我不回家过年还不得被我哥揍死。”
乔亦彦疑惑:“那你加她微信干嘛?”
我说:“她长得好看啊。”
乔亦彦更疑惑了:“你不是gay吗?”
我噎了一下,只好半真半假地说:“好吧,其实我是想学做面包。”
乔亦彦还想说什么,我连忙打岔,他被我转移了注意力也就没有再问。
我确实想学做面包,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躲时臻时溪躲上瘾了,我不想回去,但是我也不想一直待在乔亦彦家里。毕竟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我有家不回太可疑了。
就这样几天后我拎着行李箱出来,去了面包店打工。宿舍在离面包店不远的地方,走几分钟就到了。意外之喜是宿舍是单人间的,虽然不大,不过这比几人合住可自在太多了。
我一直在面包店工作,店里人都挺好说话,工作氛围很好。做的面包又香又好看,店里客人人来人往,我每天在这样的环境忙碌,久而久之,觉得身上都带上了点面包味的生活气。
除夕那天下午,我去给店里买点东西。一路上喜气洋洋的,其实早一个星期吧,就开始有过年的气氛了。虽然年味没有以前那么浓了,但是街上的店铺以及家家户户都有在布置,还有买年货的,在外工作读书过年回来的,闹哄哄一片,这里一下子就像日落时迎来归巢鸟儿的巢穴,拥挤热闹温暖。
我买好东西往店里走,看路上店铺的布置,切实地意识到了要过年了。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不在家过年,说不想家不想哥哥是假的,可也不至于想念到出现幻觉啊——我一转头就看到时臻出现在我面前。
他似乎是赶路而来,脸上不知为何怒气凶凶,皱着眉看我。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多月没有见面,我却觉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他的头发长了一点,穿着我没见过的外套。
时臻开口,语气不善:“闹什么?胆子大了,过年都不回家,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他看我没说话,又看我拿着袋子,帮我接了过去,问:“去哪里?面包店吗?”
我抬头问:“你怎么知道?”
时臻说:“你一直没回去,我去问了你舍友,我没说你没回家,他倒是跟我提过你想学面包,还加了一家面包店的微信。我再问了问,猜你可能在面包店打工。”
原来是乔亦彦跟他说的,我点点头,懒得多问,反正结果就是时臻找来了,于是我小声地说:“店里的工作还有几天才结束,我不能回去过年了。”
时臻皱眉,半响才说:“我跟大哥这样,让你觉得恶心吗?”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时臻说:“那为什么你不回家?”
我看着他,想,原来他还不知道我的感情。
突然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是为了一点见不得人的爱意自暴自弃去软件约炮,又因为不知怎么面对才离开他的身边,他这样说,只会显得我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不甘迷茫想念都像是一个笑话。
我就像只斗艳失败的孔雀,张开自以为漂亮有用的羽毛,但对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我做这些的意图,我积攒的一拳就这样打在了棉花上。我再一次意识到,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只能是他们两个人的旁观者。
哈,他居然以为我是觉得他们恶心才离开的,真好笑,要说恶心,怕是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没有我恶心。
我不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往面包店走去。时臻跟在我后面,说:“跟我回去。”
我说:“我还要工作。”
时臻说:“辞了。”
我回头瞪着他:“有病吧?我就差这两天,这时候来辞职?”
时臻于是说:“那请假。”
我气笑了,说:“没病没宅,请不了。”
时臻看了看我,说:“你病了。”
然后他突然踢了我一脚,我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往前摔了一跤。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时臻,他挑挑眉:“路上人多,你被人撞了一下摔倒了,腿受伤了,要请假回家修养。”
......这特么还自带前因过程结果的。
最神奇是我们老板居然还批了,我严重怀疑是因为时臻让我扶着他的肩膀假装一蹦一跳走不了路。
我把东西交给店长,店长跟我说:“好了你先跟你哥回去吧,宿舍记得给我收拾好啊,工资我过两天转你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