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乐意(22)
顾朝岸皱着眉头,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你过来我瞧瞧呢。”
沈庭跪爬着过去,靠在沙发边上,顾朝岸仔仔细细摸了下他的肚子,说:“不行的话还是打开看看吧。”
“打开?”沈庭眼睛瞪得厉害,“怎么打开?这个是肚皮,怎么打开?不行的,不能打开。”
顾朝岸捧腹大笑,沈庭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扑上去咬他,脖子,肩膀,胳膊,哪里都咬,顾朝岸也不躲,那点劲跟被奶狗咬一口没什么分别,有的只是痒,沈庭跟他玩笑,闹他打他咬他,疼的都不是皮肉,而是别的地方。
下腹烧得厉害,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若换了别人,早被他吞得骨头都不剩,可是面对沈庭,他实在是束手无策。
“好了别闹了,再闹我生气了啊。”
再碰可能就要直接爆炸了,顾朝岸打直了腿往里靠靠,给沈庭腾出点位置,他拍拍沙发垫,说:
“上来睡觉。”
沈庭跟多动症儿童一样,大白天怎么肯乖乖停歇,爬上去靠着顾朝岸眯了十来分钟就呆不住了,怎么都要动。
顾朝岸难得休息一天,想抱抱他好好睡一觉,沈庭身上暖烘烘的,像个小暖炉,抱着生热。
“你就不能乖乖地别乱动吗?”
沈庭皱着脸,很不乐意,又不是他想睡觉。
“哥哥呀。”
“嗯,”顾朝岸眼睛都没睁开,“干嘛?”
他问:“你有哥哥吗?”
“有。”
何止有,还好几个,个顶个厉害。
“有几个呢?”
顾朝岸乱说道:“记不清了。”
沈庭比着手数数,说:“我也有很多哥哥。”
顾朝岸心想你哪来的很多哥哥,脑中忽然闪过章雀那张脸,贼眉鼠眼的,一想就来气:“他算你哪门子哥哥?”
“嗯?”
沈庭趴着,手撑起下巴,小腿翘起来乱蹬,“你说谁呀,谁不算我哥哥?”
顾朝岸总觉得沈庭是知道的,这瓜蛋其实可会哄骗人了,他甚至觉得沈庭能看懂他眼里的欲望,洗完澡后的拥抱,醒来时落到他额间的早安吻,还有日常里牵挂在他身上的视线,他觉得沈庭是能懂的。
好几次顾朝岸都认为自己很有可能会擦枪走火,他无法对沈庭不心动,但沈庭总有办法躲过他。
说不清是面对危险时的本能,还是他真的就一窍不通,作为一名已成年男性,沈庭明明也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略掉一段,为了过审)
弄完之后还得给他收拾,他是不可能会管顾朝岸的,徒留顾朝岸活受罪。
“你说说嘛。”
沈庭非要套出答案,缠人功夫一流,“你要说吗?说一说嘛,到底是谁啊。”
“撒娇不好使,我就不告诉你,再闹也不告诉你。”
“撒娇也不好使?”
沈庭承认地坦荡,自己就是在撒娇。
“那亲亲好使吗?亲亲。”
他说的亲,是指亲脸亲额头,顾朝岸没教过他这些,更没说过撒娇和亲亲能换来糖,就连自己要亲,也大多都在他睡着后,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亲的。
他怕自己盯着那双眼睛盯得入迷。
顾朝岸弹他个脑瓜嘣:“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
“不亲吗?”沈庭呶着嘴,显然已经想亲上来了,“不亲就算了噢,不亲就没有机会了,你想好了吗?”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顾朝岸上半身倾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得意地仰着下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威胁了,我想亲就亲,懂?”
沈庭嫌弃地擦擦脸,说:“略略。”
第15章
到了年前初几头,城里热热闹闹的,连沈庭这个不常出门的人都久违地感受到节日的氛围,偶尔上一次街,看到路边树上早早就挂满了灯笼,他也想要,顾朝岸便给他买了一个带电灯的,他没玩几次就丢到了一边,不喜欢了。
又看见电视上过年放的那些烟花,五颜六色的很好看,是站着想,坐着想,躺着也在想。
睡觉的时候都还要唱:“给你的小孩买烟花,买呀买烟花。”
真好意思说自己就是小孩。
顾朝岸知道这是唱给他听的,他懒得理,因为想着年货还不着急置办,打算过两天等空闲下来再带他去慢慢地选。
顾朝岸以往年三十夜都会回顾家,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跟各怀鬼胎的“亲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合适的之后再进行一些商业联络,说总归一家人,不会叫他们吃了亏去。
初一到年后的其余时间便和往常没什么两样,顾朝岸又是冷冷清清一个人住,所以年货这个词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有沈庭这个瓜蛋陪他一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