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在阚飞的背后伸手,手掌搭在了阚飞的肩头,很有力的握下去,想说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个动作上。
阚飞只是沉浸在“失去家人”的悲伤中,好半天之后他才沙哑的开口:“让我一个人静静吧薛印······”
这一静就静到了正月十五,俩人的关系恶化亦没有转好,阚飞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碌,薛印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对于阚飞在陵园给金豹买了一块墓地的事儿薛印没发表言论,其实他并不知道,阚飞是冰冻到了金豹的尸体后乘坐专机回了美国,把金豹“完璧归赵”了,在这面的墓碑里什么都没有是空的,吴飞就是阚飞对金豹以及曾经帮助过他的老人的一个念想罢了。
如果没有老人他早已成为黄土堆里的一把白骨,如果没有金豹,他早都在寂寞的孤独中死去。
现在,老人走了,金豹也没了,都去了都去了······随风而去······
过年七天乐之后,薛印公司的员工全部到岗,薛印一大早刚到公司,小刘儿就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了他的办公室。
“薛哥,我得跟你说个事儿,完了你看着办拿主意。”薛印没接话茬,不过他停下手中的工作仰脸对上小刘儿的眼睛,接着,他就听小刘儿的眼睛,“这事儿对咱们公司的影响是在太不好了。开始我还以为是对门姓宋的那家伙搞的鬼散播的谣言呢,今儿我可真是没话可说无地自容了。”
薛印蹙了蹙眉,这是他下意识的小动作,完全说明他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见状,小刘儿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跟他单刀直入:“年前来咱这儿的美娜做派不太检点,她跟领导那个了好像······”
小刘儿口中的“那个了”是哪个了薛印比谁都明白,话虽这么说,捕风捉影的东西他是不会信的。他抬眼,等待着小刘儿的解释。
“嘿这事儿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信啊薛哥,她不是谈成个单子嘛,我上周跟她一块去的领导单位,这不是去给钱去了嘛,结果我欠缴支开美娜单独把钱丢谭理事抽屉里,后脚那谭理事就把那俩万块钱拎出来当我面儿给美娜了。哎呦你都不知道,当时把我造的老脸一红,这都什么事儿啊我说。”
薛印锁眉凝思,之后将小刘儿打发了出去,这事儿着实要他头疼,他必须要跟美娜谈次话,但谈话的尺度一定要掌控好。
着美娜自从来了他这儿就连连出单,起初以为是小女孩跟他者合财气运旺,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段小插曲,那她成单的原因可有待推敲。
按理说员工的私事以及个人情感他不予干预,可美娜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名誉。他这是正当的公司,不需要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这事儿被传出去了,大家不会传美娜如何如何,只能说他们公司怎样怎样让美女员工出卖色相拉拢客户谈单子之类的不良话题。
家里的事儿一箩筐,这又出了这么个事儿,薛印着实心烦得慌。在小刘儿进来之前,薛印在考虑一个问题,一个很需要付出勇气的问题。
他不想跟阚飞这样说好不好说坏又不坏的相处下去,就好像他们俩人之间的维系完全是因为四个孩子,若不是这四个孩子,阚飞早跟他断了。
这样扭曲的想法在薛印脑袋里不是一天俩天了,所以薛印不想在这么被动的等待下去了。
他要主动出击!
把美娜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雷厉风行的想要抓起座机就给阚飞的手机打了过去,结果接起他手机的是玛丽,阚飞在开董事会。
薛印并未退缩,言明自己的身份后并且让玛丽转告她们阚董,让阚飞开完会后给他回电话。
撂下电话,薛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全身轻松,而后他起身,走到老板椅后的落地窗前,随意地抻抻胳膊扭扭腰,望着天边的金色日头享受着今日的美好。
等了一上午,阚飞那面没有动静。薛印中午下到齐鲁大厦的食堂去用餐,特别的巧,就剩一张桌,边上坐着宋大章跟朱古丽!
碰上“老熟人”的薛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他想把公司搬家,以前固执的不搬是因为阚飞,现在他可没有必要再在宋大章的对门忍气吞声,成天到晚防宋大章跟防贼似的,就怕了宋大章耳朵长偷去了他们公司的客户资源与意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