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爸爸爸,我干爹跟他们出去唱歌去了,这事儿你知道不啊?我听着说他们晚上要上洗浴呢爸,你管不管啊这事儿?你赶紧给我干爹打电话吧,那种地方成年人最好不要去,不然有去无回啊爸。”
“大惊小怪,你干爹正常的应酬有什么好稀奇的。倒是你薛里来,最近的功课怎么样?有没有跟不上的地方。”
有人口是心非岔开话题。
“爸,你也太淡定了吧?洗浴你可懂?那种地方就是咱们男人的销魂窟啊爸!”
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里来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少接触。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学习其它不用你操心。”
“干嘛呀这是,我干爹去洗浴玩去了你这儿那我撒什么气啊这是?我要学习了,没事我挂了,拜拜!”
嘟······嘟嘟······
“······”
瞧着被薛里来挂断的手机,薛印在生阚飞的气。那家伙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不是说好了要他少带着孩子玩游戏,多管管孩子的学习吗?不是让他起到一个“带头大哥”的作用吗?怎么他自己反倒先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凑一块玩去了?
火气冲天,最重要的是阚飞没给他打电话!!!
他今天就不信邪了,倒要看看阚飞给不给他打个电话回来!
大刀阔斧地往客厅沙发一坐,摸出一根烟就开抽,抬眼皮瞅瞅门框子上的圆盘表,九点十分。
“飞哥嘛呢嘛呢你,是个男人就敞亮的,出来玩会怎么着了?咱在外面都是办大事儿,打什么电话打?告诉你媳妇老实在家眯着去。”喝潮了的孙膑又开始刚阚飞。
他知道阚飞家里头有人了,还真不知道那“人”是个男人不是女人。这事儿阚飞也没跟他们说,觉着没必要。
“操你大爷的孙膑,你丫说你自己那吧?老子摸手机这是看看时间。”叼着烟卷的阚飞粗粝浓厚的眉一挑,骂骂咧咧的往出喷着白烟。
“嘿嘿嘿飞哥,我这就随便那么一说,您说您老跟我这儿穷认真个什么劲儿?”孙膑嬉皮笑脸,这小子嘴贫的很,“话说大飞,‘嫂子’这也不会心疼个人儿啊,你这都出来多久了,咋还连个电话都没有呢啊?嘿嘿嘿······”
他这话音未落,阚飞裤兜里的手机就震颤起来。先震后响,那频率大的好像一只按摩棒,也不知道他这是哪国手机,质量还真不错。
阚飞不可置否的笑笑,心里头寻思着大宝好样的,赶这当口给他来电话,真长他的面儿。
摸出手机连看也没看,阚飞张开嘴叉子就嚷出来:“媳妇儿······”
接着,电话里传来一个特别欠扁的声音:“呦呵,劳您见笑了,不是媳妇是老同学。”
这声阚飞熟啊,对方化成灰他都认得,说话一直都这么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阚飞寻思他咋不去泰国溜达圈变个性在回来呢。
“宋晓章,我说你这脸皮越来越厚了啊,自己个把自己排到世界第二,一准没人敢称第一。”阚飞歪脑袋夹着手机伸手拎过一瓶小天涯,咕咚一口灌下肚。
“阚大飞!别跟我皮皮的,周末同学聚会,你敢不敢来?”
他娘的!阚飞没急这王八犊子倒是先急了,同学聚会同学聚会,都是些觉得自己行了出来装逼的装逼犯。
所谓同学聚会,心眼多的钻被窝,心眼少的在唠嗑,不多不少在乱摸,一个心眼在唱歌,缺心眼的往死喝。对此阚飞深有体会,因为他就是那个心眼少的,不往死喝那帮男同学吹牛逼他实在听不下去也参与不进去,那帮女的更是势利眼小家子气。
有钱有势,混得很得意的同学巴不得天天开同学会,在精神上压倒男同学,在肉体上征服女同学,将同学时期的意淫变成现实。
儿比较落魄的同学则害怕同学会上见面,精神上受到摧残不说,还要作为得意同学炫耀财势的一个比较道具,心里也许还有个小小的奢望,那就是那些混得好的同学能不能帮上自己一把,其实这是幻想,那些混得好的同学之所以乐衷于开同学会,就是来看你的落魄和女同学们的艳羡呢。同学会是又一次的表演罢了。
参加了俩次同学聚会后的阚飞彻底看清了这些东西,在那之后就在也没去参加过,寻思着反正也不经常接触,那就也口无遮拦的吹牛逼呗,又没有检察机关来查他,他想咋吹就咋吹。有钱!做生意!大买卖!在哪哪哪买房了,又买了辆啥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