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番外(436)
白左寒一个激灵,咬紧嘴唇盯着眼前的男人——他们第一次结合的时候,他还是个傻乎乎的大男孩。
“今晚的应酬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杨小空轻笑。
“面团……”白左寒讨好地攀住他的肩膀,“我没有,怎么可能?我答应你不再见他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小空侧过脸含住白左寒的耳垂,语调中没有情绪起伏:“他在你的后腰上留了个吻痕,是向我挑战吗?”
白左寒故作轻松的表情瞬间崩溃,脸色惨白,条件反射背过手往自己身后摸去。
杨小空笑了,笑容不是得意,是凄楚,“骗你的,你背后什么都没有。”
白左寒浑身开始打抖,咬紧牙关也止不住骇意。
杨小空单手拨过白左寒,低头在他的的腰侧上温温柔柔地吮出一个淤红的吻痕,另一手狠狠地抓紧了床单:“看来他很乖,你不让他留,他就一丁点痕迹都不敢留,可惜我没有他那么听话。”
白左寒挪了挪,撩起薄被裹住自己,杨小空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湿冷冰凉地缠绕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让他心惊胆颤。
杨小空起身穿上裤子,凉凉地说:“我们去和方先生谈谈。”
“谈什么啊?”
杨小空云淡风轻地回答:“谈谈我和他应该怎么分配使用你的时间。”
白左寒摇摇晃晃地撑了起来,拉着他哀求道:“你别这样,我没有!”
杨小空不动声色地搡开他,将一件外衣丢过去,“有没有,我们见面对峙吧,穿衣服。”
白左寒活到三十多岁,第一次感到如此这般的羞耻,他不住往后退,神经质般推拒道:“我,我不走。”
“走。”杨小空只说一个字,浑身阴郁凶戾的威慑力喷薄而出。
白左寒徒劳摆着手,在抗拒的过程中早已满脸的泪水,语无伦次地坦白:“我有我有,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面团,你原谅我……对不起……”
杨小空反扣住对方的手腕,眼中悲愤的火焰燃烧,不想再被爱人算计背叛,可又多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多疑了,他多希望白左寒说“没有”啊!他不吼,也不喊,无以发泄;他扬起拳头,却落不下去,他没法对面前这个人动手,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平等的,白左寒不仅仅他的情人,还是他的长辈,是他的信仰。他无法克制地泪如雨下,几乎要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白左寒,他杨小空倒贴上去,死缠烂打,透支了所有感情换来的。可换来的是什么啊?
他不想尝试这么悲伤的体验,可是躲不了,每当突如其来的恐惧降临,他痛苦而无措,不知道向谁求救,没有人来挽救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他希望合上眼睛,一切只是场噩梦,再睁开眼,能回到最初的年少,他只是悄悄地关注、默默地崇拜那个完美无瑕的长辈,一生一世保留这份美好,不要热恋,不要陷进去不可自拔,也不要知道那个人的肮脏和污秽。
那个人贴近过来抱紧他,更多更多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别哭,我求你别哭……”
“最后问你一遍,我,还是他?”
“你。”丝毫没有犹豫。
得到答案,他的手臂从对方腋下穿过,狠命拥抱,恨不能让彼此紧密相融。“白左寒,我很爱你。”
泪水纷纷洒洒地止不住,白左寒频频点头,说:我知道。
褪去仇恨和刻薄,面团依然还是个大男孩,粘人又缠绵,他是情人最虔诚的信徒,祷告般一遍一遍强调:“我很爱你。”因为爱你,过往的种种都算了吧,哪怕我真的很在乎,真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也不计较了!再信一次,最后信一次。
武甲第一天上班,工作无非是巡逻,由于他是新来的,环境还不熟悉,保安队队长暂时没给他安排夜班,白班时间较长,他一整天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累了就在小区公园或值班室坐一坐,和同事聊聊天熟络熟络。
下班后武甲两腿走得酸痛,脑袋里却闲的快要发霉,他问一同当班的保安:“我们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吗?”
“那还能有什么事?没有小偷和抢劫犯,我去哪里给你变出来?”那小保安还不到二十岁,满脸孩子气,瘦秧秧的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保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