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一时(74)
“怎么没有署名?”苏绒奇怪,“要是我猜不出是谁,那不是白花了大把银子。”结果绿绿回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两捧花。
“苏绒,你也算有个疯狂迷恋的人了!”绿绿将花都推到她怀里。“又是我的?”苏绒几乎不信。
“哎呦,这么浪漫,玫瑰,百合,郁金香…啧啧,苏绒,好好想想,是哪个倒霉蛋啊?”乔姗捧着一捧花陶醉,“看看,这花瓣上,还挂着晨露呢!”
“晨什么露,现在是下午四点!”苏绒翻了一大个白眼。手机响起来,几个人精神一振:“快接啊,肯定是他!”绿绿兴奋地乱叫。
苏绒无奈,被这么多双眼盯着,浑身不自在,而这个电话竟然是刑湛的。她本来不想接,可是想起赵新蕊的事,勉强放到耳边。
“什么事?”态度冷淡,乔姗和绿绿就奇怪了,刚刚还是疑惑的笑脸,现在就冷若冰霜了。
“喜不喜欢?”苏绒很佩服他,这种情人间特有的对话竟然能被他说得这样冷淡刻板。“我花粉过敏!”苏绒将怀里那束百合扔出老远,乔姗心疼地赶紧捡起来,责怪地看了苏绒一眼。
刑湛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直接跳过她的回答:“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我没空。”苏绒一和他说话就来气,早把赵新蕊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倒是刑湛先提起:“我们谈谈赵新蕊的事。”“有什么事电话里就能说清楚。”苏绒仍是咬着不肯。
“晚上六点学校门口,我的车是红色的。”说完那边已经没了声音,“喂,喂!”苏绒咬牙,赖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乔姗见她表情不对,也不再插科打诨,关心起来。“有人让我傍他,你说我干不干?”苏绒哼笑,言语间满是不屑。
“苏绒,有人…看上你了?”绿绿瞪大双眸,“哪个老头子?”苏绒几乎吐血,拿起那束郁金香去敲绿绿:“什么老头子,你这思想!小伙子,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伙子。”刑湛确实很白。苏绒突然佩服起自己,都这样的情况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小白脸啊!”绿绿恍然。“是谁啊?你好像不愿意。”乔姗与绿绿总是拐弯了话题不一样,向来直进主题。
“刑湛。”苏绒撑着额头,呼吸间,尽是无奈。“邢湛?!本城青年才俊榜常年盘踞个位数的刑湛?!”乔姗尖叫。
“才俊个鬼。”绿绿却突然变了脸,她对有钱的公子哥,尤其是长相俊俏的有钱的公子哥,又特别是花心的长相俊俏的有钱的公子哥,从来是极度不屑的。
“你怎么想?”乔姗到底年纪最长,冷静下来问起在一边沉默的苏绒。“我有男朋友,况且,他们那种人,根本不是我们可以高攀甚至掌控的。”苏绒摇摇头,显然并不想和刑湛来往。
六点过十分,苏绒才慢悠悠地从寝室里走出来。不是周末,门口车子不多,大约几十米外,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
苏绒拉开副座的门,懒洋洋的坐进去。“你迟到了。”他的声音不见起伏,听不出喜怒。“我忘了。”苏绒无所谓地耸耸肩,挑衅的意味明显。
刑湛不再说话,直接去了餐厅。苏绒这样的爱国青年,从来只吃中国菜,而刑湛则领着她走近一家法国菜馆。
还好餐具整齐地放在桌子上,不然左刀右叉还是左叉右刀她都弄不清楚。“想吃什么?”刑湛和她同时接过菜谱。
苏绒打开看了看,他这是要故意捉弄她么?一个中文也没有,还是一串串据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有一位父亲被儿子领着去法国餐厅吃饭,可都是法文,他一点也看不懂。为了替儿子省钱,他按着价格挑了几个最便宜的,结果上来的全是汤。
这本菜谱更绝,上面连价格都没有。苏绒也有耳闻,高级餐厅都是这样,菜价标在男士那本菜谱上。枉她本来还想往贵里点的。
“和你一样。”苏绒将菜谱递还给服务员。刑湛随便地挑了几样。苏绒撇嘴,会说法语了不起?!
“有什么事你快说!”苏绒见刑湛漫不经心地敲着桌沿,实在憋不住了。“先吃饭。”刑湛示意她先喝汤。
“你是不是就想找个借口把我弄出来?”苏绒皱眉,没有动勺子的意思。“我担心说完了,你会吃不下。”刑湛冷漠地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