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一时(110)
苏绒走到缠着鲜花的大门口,抓紧刑湛的手:“你姑姑她…凶不凶啊?”孩子气的询问逗笑了刑湛。“再凶也有我呢。”苏绒瞪了他一眼,这话算是安慰么?怎么她好像更慌了。
刑思芦眼神好,刑湛他们刚进来就被她逮着。“刑湛。”是那天电话另一头那个优雅的声音。苏绒不禁抬头,看到一个女人慢条斯理地过来,一袭火红色的礼服,上面是大朵的黑玫瑰,非但不艳俗,还将这个女人衬得气质超然。
“姑姑。”刑湛和姑姑感情非常好,一改冷漠的态度,很温和。“阿姨…”手被刑湛捏了捏,似乎不太满意她的称呼。
刑思芦心里犯了个白眼,她才三十二岁,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喊阿姨?面上保持着得体的笑:“你就是苏绒啊,比杂志上漂亮。”
苏绒心头猛跳,她果然也知道,那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应该已经差到极点了,连笑都尴尬起来。
“姑姑,你先招呼客人,我带苏绒过去吃点东西。”还没说两句话,刑湛就将苏绒护在身后,好像她是豺狼虎豹一样,有了媳妇忘了姑姑…
苏绒被他拉着走:“你也太不客气了。”嘴上抱怨,心里到底放松了。“你也只能欺负我,姑姑太厉害,你斗不过她。”
苏绒不满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欺负你了?”“没有,一直是我欺负你。”刑湛马上改口,配着淡然的表情,看着特别真诚,苏绒忍着笑。
“苏绒!”绿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脸上皮肤干燥,泛着高原红。一身短外套搭着洗发白的牛仔裤,凌乱的刘海,和晚会的气氛格格不入。
“你怎么这副样子?”苏绒吓了一跳。“我刚下从火车上爬下来就被陆方淮骗过来了,那混蛋说带我去吃一顿好的,我都大半个月没吃过一粒米了!”
“你干什么去了?”苏绒摸摸绿绿平时引以为傲的滑嫩肌肤,纵横交错开裂的痕迹,“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我到西藏追逐佛光去了。”绿绿手里拿着一个小碟子,上面堆着一小半点心,“有个藏民说他家后面的那片山头上出现了佛光,我们报最近搞了一个超自然现象的专栏,赶过去住了半个月,结果连一团鬼火都没看到。”
陆方淮手里端着另一盘点心,走过来站在绿绿身边。看到绿绿嘴角沾了一点奶油,掏出手帕要替她擦,绿绿退后几步,拧起柳眉:“干什么动手动脚的!”陆方淮乖乖地收回手。
苏绒感叹,这匹色狼都让绿绿治成小绵羊了。能耐啊!陆方淮往时痞痞的,带点色迷迷的笑,每次在绿绿面前都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霜夏,霜秋,你们来了。”刑湛姑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过来。宁霜秋?苏绒猛地回头,刑湛姑姑的身边站着两个女人,一白一黑,一个个子同她差不多,清秀的鹅蛋脸,透着一股江南女子的秀气,一袭白裙使她看上去更加娟丽。
而另一个身材高些,与绿绿相仿,瓜子脸,下巴尖细,衬得眼睛很大很灵动,翘鼻小嘴,很美丽的脸庞。身材均匀,腿很长,一袭黑色鱼尾裙前端稍有开叉,气质高雅。她就是宁霜秋,苏绒在杂志上见过,而她本人,比照片更加美艳动人。
苏绒垂下头,她们两个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亏得报纸上把她吹捧得跟妖精一样,原来宁霜秋根本就是女神。
“苏绒。”刑湛掰过她脑袋,“不看了。”苏绒笑着去拉他的手:“这叫掩耳盗铃。”
“湛…”软软糯糯,本来笑闹开的两个人僵在那里,苏绒放下手,刑湛也将手从她脸上移开,苏绒心头划过一丝凉意,他却是在下一刻拉住了她的手。
“霜秋。”刑湛改了称呼,连宁霜秋都愣了一刻。绿绿气愤地将空盘子递给陆方淮,捋着袖子就要冲上前大干一场。
陆方淮连忙拉着她:“你当刑湛是摆设么?”把另一个满满的盘子又给了她。“他当然帮着宁霜秋了!”绿绿不接。
“绿绿,你去了西藏一趟,已经跟不上时代,跟不住主流媒体了。”陆方淮得意,“刑湛和宁霜秋解除婚姻了。”
“什么?”绿绿咋舌,这也忒爆炸性了,她还真不知道,西藏那边信号还凑合,可她去的不是拉萨,是更偏僻的地方,信号几乎没超过一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