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喻先生(40)
“别喝太冰的,对胃不好。”喻砚拿走他手上的冰可乐,用套间厨房里的大碗接了些温水,把可乐放进去泡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和常温差不太多了才还给他。
李亚哲正好这时候爬起来,面对上司的公然nüè狗行为无语片刻,看看自己面前没有人给温的冰可乐,悲愤地一把拉开环扣,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
倘若此时黎助理在此,想必二人定能找到许多共同语言。
“所以,你和郑飞白坐了同一班飞机?”喻砚率先开口了。
李亚哲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巧,而且他的位子还在我边上。不过我们没做太多jiāo流,毕竟我和他又没有很熟。”
“咦?你们不是大学同学么?”时澜问道。
“是同学没错,但郑飞白……怎么说呢,可能是性格原因吧,我和他不太聊得来。嗯……老大和他比较熟。”李亚哲答道。
时澜瞥了喻砚一眼,“看出来了。”
李亚哲听出他语气不太对,顿时发觉自己方才的话好像给老大添了点小麻烦,连忙低头默默吸可乐,假装自己是朵安静的壁花。
喻砚无奈地道:“我和郑飞白同样都是与家里关系不太和谐的留学生,再加上都喜静,时常会一起约在图书馆自习,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
“对,就是,老大是学霸嘛,图书馆去得勤,而我比较喜欢去球场,所以我和郑飞白不太熟。”李亚哲连忙道。
“这样啊,看来你和老同学关系真的很好哦。”时澜微笑道。不知怎的,李亚哲觉得他的笑容有一丝丝危险,下意识地又看了老大一眼。
喻砚:“……”
他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看时澜的模样,他这会儿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本来两人还打算中午请李亚哲吃个饭算接风,谁知这家伙jīng神了没两秒钟就不行了,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眯着眼睛打哈欠。时澜见状,gān脆同喻砚先离开了,留李亚哲自己先倒倒时差。
北风凛冽,天气似乎不太好,直到他们到家,天空还yīn沉沉的不见阳光。
时澜坐下来,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漫不经心地听着。喻砚坐在一边,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时澜:“没怎么,我就是……不太舒服。”
喻砚忙问:“生病了?”
“不是,我是心里不太舒服。”时澜道,他想了想,拿起遥控器对电视摁了静音,转头直接了当地问出了他从机场开始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喻砚,那个郑飞白是不是喜欢你?”
喻砚沉默了,良久,他点了点头,“几年前在学校里,他确实对我告白过一次。”
时澜得到了答案,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心里不但没有舒服,反而更加堵得慌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早早就知道,喻砚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身边又怎么不会有同样优秀的追求者?
他叹了口气,低声问道:“那位郑先生既然是和你一个学校出来的,想必很优秀吧,他辞职前是做什么的?”
喻砚说了一个全球排名靠前的企业的名字,“他曾在那里做职业经理人。”
“职业经理人?”时澜暗自苦笑,心想这可这是太巧了,我们家正缺职业经理人呢,如果能请到郑飞白,想必老爸也可以松快些。
可问题是,那么好的企业都留不住他,他能看得上时家的公司吗?
更何况,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他显然还没有对喻砚死心的意思,那他会接受时家的邀请,为情敌家的公司做事吗?
“不过我和他已经挺久没见过了。”见时澜沉默,喻砚以为他还在纠结郑飞白曾经对他表白的事,赶紧说道,“而且我当时就拒绝他了。”
“嗯,我知道。”时澜当然相信,否则郑飞白今天怎么会是那副怨念的样子?“我没有生气,就是……稍微有点酸吧。”
“你在吃醋?”这下喻砚是真的惊讶了,愿意为他吃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时澜已经开始喜欢他啦?
时澜大方地承认了:“是啊,我一想到他曾经和你做了许久的同学就酸,唉,我都没有和你一起去过图书馆呢。你看那些青chūn校园剧,图书馆自习简直是出镜率最高情节好么,我就这么错过了……”
话还没说完,喻砚就站了起来,把围巾重新缠到时澜脖子上,“走,我们去图书馆。”
时澜:“……”
他哭笑不得地拽住喻砚,“拜托,你不是吧,一会儿礼服设计师就过来了。”
喻砚掏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换时间。”
时澜简直被他打败了,心里那点别扭也被他这番幼稚的举动给驱散了,他摇着头笑起来,“别闹,正事要紧,没两天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