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梁椿绝对是故意的,正对着顾经鸿的方向望我地自摸。活色生香的美人在前,顾经鸿也是实属迫不得已又射了一回。
玩够了的梁椿解开顾经鸿,顾经鸿毫不含糊把人扛到床上细数讨了个够本回来,可饶是他再硬也扛不住之前泄了那么多回。梁椿这个小妖精立马翻身上马,又吸又吮,掐着他的脖子说,“只要你求着我说‘好梁椿放过我吧,我以后都听你的’,我立马就放过你。”
“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
“怎么也得让你体验一下我每天被做到快死的感觉。”
他举手投降说,“好好,不做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两人都洗完躺回床上,等外卖送来,梁椿玩着手机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丛青哲那个事我拒了。”顾经鸿腾地坐起来,“你说什么?”
“他介绍给我上班那个事我给拒了。”
顾经鸿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意,“为什么?”
“我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他翻身抱住梁椿,亲亲他的发顶,“真乖!”
“今年你跟我一起回家吧。”顾经鸿突然说道。
“我?干嘛?”
“我想让你见见我家里人。昨天我姐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年回不回家,让我也带着你一起回去。”
“你姐?”梁椿拧着眉就没松开过。
“我姐还挺喜欢你的。”
“啊?你怎么知道?她见过我吗?”
如果有实质梁椿身上的刺应该已经立起来了,顾经鸿扶扶他的毛,“我姐会喜欢你的。”
“过年我又不可能把你自己留在这吧,”看梁椿有摇头的趋势,顾经鸿赶紧把他的嘴堵死,“你行,我也不行,跟我一起回家吧。”
“不见。吓死了。”
“你怕我爸妈啊?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梁椿提出疑问,“你不说你爸特固执吗,你领个男生回家他是打断你的腿还是连我的腿一起打断。”
“我们家现在顾德睿说了算,只要顾德睿喜欢你,你就很安全。”
最终梁椿也感叹自己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被顾经鸿说动了,真的订了机票和他一起回家。
正月二十八,梁椿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春运,机票虽贵但所幸还不太难买,春节大批的人从B市启程赶往全国各地的故乡,往B市走的人倒是少了。
没见到顾德睿之前,梁椿一直是照着顾经鸿的脸去想顾德睿,以为顾德睿是个秋瞳剪水的南方大美人。结果这姐弟两,弟弟随了妈妈姐姐随了爸爸。顾德睿巨凌厉干练,跟顾经鸿放在一起仿佛调换了性别。
“梁椿儿,你也不用太紧张,和经鸿在一起当成自己家就行。”
“知道了,姐姐。”说是这么说,梁椿其实拘束的不得了,顾经鸿也看出来了。
“我们家最厉害的就是我姐了,再没有更厉害的了,你不用紧张。”
梁椿青春期的时候突然没了妈,一直流转寄住在亲戚家里,从那个时候就形成的性格,控制不了的紧张,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街上空空荡荡的,偌大的B城就这么被一趟趟的列车飞机拉空了,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家。梁椿见到顾经鸿的父母,心里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相处了几天发现人家真是把自己当儿子待的。
他天生招家长辈的叔叔阿姨们的喜欢,顾经鸿的妈也无一例外的沦陷了。梁椿一盛饭老太太就哎呦,“吃这么少能行吗!再吃点!”
“阿姨我减肥呢。”
“要出事情的!这么轻飘飘的还减什么肥,多吃多吃。”
“你跟经鸿在一起都怎么吃饭啊?是不是总在外面吃啊?”
梁椿端着饭,“也在家吃,我不太会做饭,都是顾经鸿做。”
“经鸿下班了还得回家做饭啊,那得几点才能吃上饭啊?”
他有点听不出这句话的语气,打个哈哈过去了。“那我先端出去了阿姨。”
老爷子和老太太正相反,话不太多,也不像老太太那么爱交朋友到处溜达。
“梁椿啊,过年了你家里人呢?”
顾经鸿看一眼他,“爸。”
“没事,我妈去世了,我爸离婚再找了一个。”
老太太啧一声,“不容易哦。”
像每一个结婚四十年的老夫老妻,老太太和老头子每天都因为那么点小事拌嘴。
“你就不能出去活动活动?”
“刚吃完饭活动什么。”
“你就懒吧。”转过身来和梁椿说,“他爸就是因为不运动后来老了得了脑血栓,瘫了多少年,他就不听。”
梁椿边洗着碗边和老太太闲聊,“这种病还能遗传吗?”
“怎么不遗传!我们以前那个邻居他和他儿子都是这个病。”
“叔叔又不抽烟喝酒,应该没事吧。”
“他喝!怎么不喝,那个死老头。”
“哈哈阿姨别生气了。”
顾德睿好像过年也很忙,不常回家,顾经鸿说,“正常,她永远都很忙,她在过几天应该就得走了,回总公司。”
说着天气不好,车票难买,又在家里耗了几天之后他们终于启程回家了。老太太准备了一堆吃的让他们带走,去时轻飘飘的两个提箱,走时大包小包行李多了一倍。
风尘仆仆地回到家,衣服也不换了倒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家里好啊。”顾经鸿撑着头看他,“我们,要不要搬到一起住。”
“好。”这次的心情和上次不一样了,他们可是连家长都见过了,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吧。
梁椿的房租还没到期,顾经鸿就先退掉了自己的房子搬到了隔壁。他们晚上一起打包好了东西,怕噪音扰民留到第二天白天再搬。
白天梁椿去画室上课,顾经鸿自己在家安置他的东西。梁椿这个大洁癖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整整齐齐的,顾经鸿见缝插针地把自己的东西摆在他东西的旁边,屋子的东西看起来都成双成对的。
过年时老太太给他们带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时间收拾,都堆在冰箱里,梁椿每每打开冰箱看见那一堆东西都心里一堵。怎么着也是老太太的心意,再说梁椿的整理癖也容不得这堆东西。
梁椿给老太太打电话问这些都怎么吃,老太太特别高兴一点没嫌烦,告诉他这个这么着那个那么着。他把花生莲子黑豆之类的都炒熟,泡起来准备明天蒸饭吃。
顾经鸿一进门就闻见花生的香味,梁椿围着围裙盘腿坐在椅子上打电话。
“哎呀阿姨您再别给我带了。”
“这些我们又不是买不着。行,自己家种的。”
“不用不用,油就算了,我们这也有花生油,是是,不一样。”
顾经鸿眉梢都带着笑意,梁椿特别无奈地应着电话,一听就是被他妈念叨的一句话都插不上。他走过去揉揉梁椿的耳垂,梁椿也摸摸他,无声地打完招呼。洗手台上看见梁椿泡着的一盆杂粮,专门捡着花生一粒粒都吃了。
好不容易梁椿才挂了电话,顾经鸿窃笑着看他,“我妈吧。”
“废话,那还能是我妈吗。”
吃完晚饭,顾经鸿刷碗,梁椿去阳台收衣服,阳台突然传来大叫声,梁椿突然手舞足蹈地跑出来了,抓着头皮,一口气叫了他八遍名字。
“顾经鸿!顾经鸿顾经鸿!!”
他吓一跳,冲了手,“怎么了?”
梁椿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到处抓来抓去,“阳台进了个东西,吓死我了。”
顾经鸿把人带过来摸了摸毛,听见阳台隐隐约约飞快扇动翅膀的声音。
“走,我看看。”
梁椿看见顾经鸿,才缓过神来,一句一个脏字,“我日,他妈的吓死我了。”
早春的天,捱过冬天的小麻雀不知怎么飞进这一片来,从大开的窗里闯进他们家。梁椿离着三米远就不肯靠近了,抱着臂说,“弄出去,赶紧弄出去。”
顾经鸿把阳台的玻璃门打开,费了点劲抓住受惊的小雀,看看没有受伤的地方,托在手里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