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车子往前移动了,车前灯的光线很亮,照在男人的脸上,米静和阮翩然都清楚地看到了他神色变化。
男人先是愤怒,而车子移动的那一刻,他的眼珠子惊慌的转了转,接着猛然站了起来,大骂道,“他妈的臭□□,快给老子下车!要不然我灭了你们!”
话落,男人迅速地掏出了刀,露出了凶恶的本性!
“靠!这混蛋竟然还随身带刀!阮阮,快报警!”亏她刚刚还同情他呢!米静怒了,怒瞪着前面的男人,大声喊道。
不过,阮翩然先了一步,米静的话还没说完,她就举着手机放到了耳边,随即嘴角缓缓勾起,隔着车子前面的玻璃对着男人不屑地微笑。
哈哈,好样的,阮翩然,加油。月牙儿看着激动不已的王飞燕,知道这是燕儿在给自己加油,欣慰了。剔除阴影,没有那么简单,碰到激动的事情,依然会情绪不稳,以后还是注意点,不要让燕儿再看一些类似的事件和故事。那样,或许对她是种保护……可是,假如有一天,王飞燕知道了自己是男儿身,会怎么样呢?只要自己保持君子风度,不去吃燕儿的豆腐,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呢?毕竟,自己是有苦衷的,变装救母,变身筹钱,这也不是自己的错,是缺钱的错!
不要走神,嫂子,好好陪我看下去吧,月牙儿一伸舌头,眨眨眼,点点头,认真地阅读:
“停车!”
听到米静说要报警,又看到阮翩然鄙夷的笑容,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举着锋利的刀,脸色狰狞且透出嗜血的残暴。
“傻逼!你当我们跟你一样白痴啊!”米静冷笑着嘀咕,车子眼看就要撞到男人了,男人故做镇定地退后了一步,而就在此时,米静转了转方向盘,随即车子转了个弯,迅速地绕过男人朝前面的夜色冲去!
“臭三八!我记住你的车牌了……。”
男人粗暴的威胁从后面传来,闻言,米静鄙夷的笑了笑,随后自言自语般的小声嘀咕,“你记住了我的车牌,我还记住了你的样子呢!等姐有空把你的样子画下来,然后放到网上去,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害人!”
听了米静的这一番嘀咕,阮翩然瞥了她一眼,说,“用网络发布他的肖像容易暴露你的住址,以防他打击报复,我们明天去报警。”
现在网络畅通且覆盖面极广,要散播消息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但是享受着网络的便利,却也不能不顾虑网络的漏洞,一旦暴露了自己身份,也就给歹徒提供了打击报复的机会,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们要选择一个万全之策。
“为什么不现在去?”反正她们有的是时间,而且一想到能尽快抓住那个混蛋为民除害,米静的一腔热血都快要沸腾了。
“累了。”阮翩然背靠着副驾驶的靠背,微闭着眼睛,语气慵懒地说。
“切,比我还懒。”米静忍不住吐槽。
“那你是不想吃面了?”阮翩然轻声反问。
“好吧,我闭嘴,不过在闭嘴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吧。”
“你是怎么知道刚刚那个人不是善类的?”米静好奇地问。
“我看到他藏在后腰上的刀了。”阮翩然坐起身子,接着往嘴巴里塞了片薯条,然后不紧不忙地回答。
刀藏在后腰上?!
她怎么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暗叹一声,米静很是佩服的瞄了阮翩然一眼,心想,幸好她火眼金睛,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呢!
……
火眼金睛阮翩然,我好喜欢你哦!王飞燕嗲声嗲气地狂喜,月牙儿说:你喜欢上了?眨眨眼逗她!对,喜欢了,你吃醋了?对,吃醋了!因为吃醋,所以上班,我走了,拜拜!
王飞燕一看挂钟,是啊,月牙儿该上班去了。说:拜拜,嫂子,记得明天
跆拳道馆见。
作者有话要说:月牙儿想要借钱,保持清白关系,他是!
第42章 现金
花不缺给绅士发短信:
绅士哥哥,今天我休假,我去医院吧,你在家里休息吧。
王子剑回复道:好的。
花不缺给妈妈擦洗身子,还给妈妈换了一身新内衣。
花不缺也给朱阿姨打来了开水,帮助朱阿姨洗干净碗筷,给朱阿姨用开水烫了毛巾。朱阿姨高兴啊,看着花不缺做起事情来,井然有序,不慌不忙,动作优雅、轻柔,不急不躁。心里感叹,花不缺真是个好孩子。
花不缺不知道,妈妈和朱阿姨年龄一般大,同年出生,没有代沟。
花妈妈生活在农村,说话办事的气质,不亚于朱阿姨,朱阿姨误以为花妈妈是个高中生,学问绝不会低于自己。
花不缺听到朱阿姨称赞自己的妈妈,感觉很好,为妈妈感到高兴。妈妈倒是谦虚:我连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呢,或许字见到我脸熟,我见到字也不陌生,就是不认识。
花不缺以为朱阿姨听不懂妈妈的老家话,嗨,朱阿姨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说:有味道,朴实,质朴无华,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
朱阿姨每每都笑得合不拢嘴。
朱阿姨和儿子上官冲说,花不缺来了,快送小糕点过来。
上官冲对待母亲,言听计从,从小到大,不管是哪方面,还没有和母亲朱老师发生过争吵。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独生子,这样的可不多见。
朱老师:花不缺,好孩子,我出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医生来了查房替我说一声啊。花不缺点点头。
花妈妈,将花不缺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花不缺,朱老师可能是看上你了,这几天,她儿子在这里陪护,与“拿花小子”——这是朱老师称呼王子剑的,倒是能谈得来,从两个人说话上看,貌似还成了朋友,他们交换了名片,各自说着要到对方的公司里去谈生意呢。花妈妈神秘兮兮地八卦个不停。
朱阿姨怕打扰到别人,走到住院部前台——护士值班的地方,这儿有一排座椅,朱阿姨坐了下来,掏出老年人的专用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冲儿,嗯,给妈妈送过来吧。
电话那头:好嘞,老妈。
听儿子回答干脆,蛮孝顺的儿子哦,心里的幸福感急剧上涨。
朱阿姨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病房,躺在自己的床位上,闭目养神。
花妈妈,点滴打完了,感觉轻松了,为了不打扰花不缺睡一会儿,也不敢动,假寐。心里想,朱老师那么热心撮合她儿子和花不缺,王子剑怎么办呢?
上官冲轻轻推开门,看到母亲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人,上官冲很纳闷,母亲从来不睡午觉的,莫不是怕吵醒花不缺吧!
上官冲这样想着,内心释然了,便轻轻地走近母亲的窗前,将手里的纸袋子放在床头柜上,再将一个小巧雅致的花篮放在母亲的床头。然后,将一个信封悄悄滴塞到母亲的枕头底下,这一切,被装睡的花妈妈看见了。
花妈妈以为花篮是送给自己的,且,送给自己的妈妈,臭小子,没礼貌!怎么,瞧不起我这个农村妇女啊,再说了,你妈妈还打算让你和我家花不缺好呢,嗯,真不如王子剑懂事啊!
朱阿姨偷偷拍了花不缺的照片给儿子用彩信发了过去,儿子上官冲没说什么,来医院里,照顾着自己。也陪花妈妈聊上几句,话不多,大多数都是一脸认真地倾听。
花妈妈觉得这孩子是个文人!心里挺喜欢的,因为当年就是看上了花不缺的爸爸看起来像个文人的缘故啊。自己喜欢没用啊,要看花不缺的选择,也不能为了朱老师这个城市朋友,不管不顾花不缺的幸福吧?花妈妈想的有点累,睡着了。
朱老师没有睡着。
儿子站在母亲的病床前好一会儿,朱老师睁开眼睛,用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嘘”。母子两个用眼神对着话。儿子点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