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渐舞醉绫罗+番外(44)

我几乎敢肯定,这东西就是硬邦邦的树干。

迷迷糊糊中,寒天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把我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可也不粗暴,但是他的手碰触到我的肉体时,还是疼的我差点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 # #

一缕晨光自敞开了的窗户射进入内,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睁不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落公子的眼睫毛动了!落公子醒了!二王爷不需要再欲求不满了!二王爷不会再拿我撒气儿了!”

耳中传来的激烈的尖叫声,我想皱眉,可是我连皱眉的力气也没有。

我努力地、吃力地、费力地…… 煽动眼睫毛,然后睁开眼睛。

赫!我被在我眼前放大了的面孔吓了好大一跳。

眨眨眼,伸手想要推开面前放大的面孔,可奈何身子不听我的使唤,动不了。

我张开嘴,轻声叫道:“沙儿。”声音很沙哑,喉咙也干涩,我道:“水。”

不愧是品质优良的侍女,沙儿立刻听懂了我的好话,马上去为我倒来一杯茶水。

在沙儿的扶持下,我半坐起身,着一坐,我就被自己身上华丽的装扮下了好大一跳。

这这……好华丽的白色衬布包裹住我全身上下,就好比包一个肉粽子的感觉,只是,我的头没被包住。

我说:“这个,我睡了多久?”有了终于这二字,我实在是挺好奇。

结果,沙儿放开了扶持住我的手,没了她的扶持,我在直接躺倒在床上,与硬邦邦的床铺猛烈接触的结果是全身骨头架子似要散了般的痛。

沙儿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也撒的差不多,却不见沙儿有注意,还在哪儿可劲儿说:“公子公子!!都昏迷了二天,终于醒来了,我高兴啊!。”

我眨眨眼,我只记得我受到刑法,受过了,就昏了,昏了后,人就在这里了。

我干笑了两下,道:“那个,你……你先别激动,你要激动,也在激动前给我一点儿水喝。”

沙儿点点头,这才想起手中有个茶杯,看了眼,傻笑了一下,转身,重新为我倒一杯茶。

我以为沙儿是个成熟的侍女,现在想来,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哪儿来的成熟不成熟,成熟是因为外在,可外在的环境再如何,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稚嫩。

等喝过水,我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我斜眼看着沙儿。

不说还好,这一说吧,沙儿又开始激动了。

“公子,您都不知道,您昏睡的这几日二王爷那就叫做一个欲求不满,那个得不到满足吧,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吧,整日里阴沉沉的,阴沉沉的吧就容易见东西就砸东西,见人骂一句两句,看啥不爽整啥,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盼着您早醒呢!”

我说:“不是还有晴儿嘛?”

沙儿沉默了一下,又以复杂的眸光看了我一下,才说:“晴儿算个啥,连清寒第一美女依依姑娘都被二王爷强了,可他身体念着的还是您。”

好诡异的比喻,我只知道心里念着的是谁谁谁,第一次听还有身体念着的。

有些哭笑不得,我对沙儿道:“行了,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来,不要太硬的,咬起来累,还有,我醒来的事不准告诉二王爷。”

沙儿一愣,等回过神儿就大声说:“不行!你不醒来大家就会被二王爷欺负,你一人被欺,解救我们众人,这才对嘛,您说是吧?!”未了,沙儿还狗腿儿地问了一下我的意见。

“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还怕二王爷心里一气,把我舌头给咔嚓了。”心理作用地,舌头疼了起来,感觉上有尖锐的定西在舌头上磨啊磨的,挺疼。

怪就怪在我有一张贱嘴,却偏偏管不住,二王爷也挺喜欢自虐,明明听到了我的话不开心,却又还喜欢听。

这时,门“咯吱”了一下,有人进来了。

我僵着脖子,动作艰难的扭了一下脖子,看向门口,是二王爷和寒天卿。

寒天卿是笑的一脸和煦,就像普照大地的温暖光芒,而二王爷……阴气逼人。

他冷笑着问:“怎么,起来了也不想跟我通报一声?”

我当作没看见二王爷,更是没听见他的话。

自顾自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嚷着:“怎么办怎么办,我看不见听不见,怎么办怎么办!人呢人呢?好怕好怕,眼前一片黑,耳朵一片静,我我我……我被二王爷弄成残废了!”

既然无法躲开二王爷,我选择漠视他总可以了吧。

脑袋左摇右晃,虽然动作很僵硬,可姑且算是活动脖关节。

正巧,脑袋一晃就能瞧见二王爷瞬间黑了的俊脸。

他说:“好你个失明,你那偷瞥我的焦距倒是挺准,好你个失聪,刚进来时你那脑袋倒是转的挺正常。”

这回我不转头颅了,嘴也不喊了,直接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睡觉。

二王爷走进床边,看了一下沙儿,道:“你去准备一些清粥小菜来。”

“是。”一反对我的没大没小,沙儿恭敬应是,离开了。

房间内多了俩身高马大的人,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

我拼命地回想二王爷对我的虐待,目光尽量呈呆滞的状态看着天花板。

我听到脚步声慢慢向我接近,然后二王爷坐在床沿弯头看着我,天花板被他挡住了,我被迫地看向他。

他说:“我不该这样对你。”

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

“我应该用针刺你的指甲,这样你就不会养这么久的伤了。”二王爷后来又补上这么一句。

我嘴里说不出话,现在连心里也想不出啥话了。

之后,二王爷拆我身上的衬布,挺舒服。

夏日天气热,这衬布年黏贴在身上是又热又难受,这下被脱了下来,也算是为我解了热。

只是,我似乎没有考虑到二王爷为给我宽衣解带,也遗忘掉了沙儿说的话,这两日里二王爷可是那个念着我的身体啊。

第 28 章

衬衣脱掉了,包在身上华丽的雪白纱布也褪下了,我全身变得赤裸裸的了。

肌肤火烧一般的疼,特别是在某些特定的地方。

“真是光洁的肌肤啊,不愧是凝霜路,竟然能让小玖儿的肌肤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甚至比原来的还要滑嫩。”二王爷说着,手也没闲下的在我全身上下触摸着。

不时,他在我身上弹了那么一下,之后笑道:“这就叫吹弹可破了吧。”

我不知道什么叫吹弹可破,可我知道的是,每当你弹一下,我的肌肤就疼的似要浸入我的心髓。

忍着疼痛,我还是尽量去漠视二王爷。

眼睛似乎有些花眼了,疼的似掉了眼泪。二王爷看着我呆了一下,伸手在我的眼上抹了抹,等他的手离去时,我瞧见了他指上沾染的水迹。

那是我的泪,疼出来的。

二王爷看着那一点水迹,犹豫了一下,放入了自己的唇中,品尝着。

他说:“有些苦,也有些咸,不好吃。”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眼泪也能好吃吗?真是可笑。

“我不知道流泪是什么感觉,记忆中我就没哭过,第一次尝到眼泪,没有想象中的甜。”二王爷皱着眉头说。

那是因为你过的太幸福了,所以没有什么事会让你哭。在前世,与父母同住在一起时,偶尔也会RP大爆发一次,怨念自己小小年纪为何就要为父母做牛做马?可想通了,就是父母在为我做牛做马了,这里没有为什么,如果问为什么的话,没有谁应该与谁不应该,也没有理所当然这一回事,会照顾我、养育我,只是因为父母爱着彼此,连带的,也爱我。

听到二王爷的话,我有些同情他又有些嫉妒他了。他不会痛苦,是因为他被人宠爱着,可同样的,也说明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衡量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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