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CP完结+番外】(83)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顾怀很识时务地替我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自己绕路去副驾驶,“安云栋?呵呵。”
这两个字似乎意味深长,我也意味深长地瞅了眼顾怀。
“喂喂,咱们话说在前头,从现在开始,不许随便跟我撒娇和抛媚眼啊。”顾怀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现在你我都有了身体。这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兽性大发,把你给办了。”
“嘁。”我深深地鄙视他。这家伙也就在我面前充充大尾巴狼,也不看看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耳朵都红成什么样了。
唉,顾怀这样喜欢害羞,我以后可得主动一点。我一边心猿意马地盘算,一边坐进车里,打算系安全带。
“还敢笑话我?”顾怀爬进车,朝我凑过来,语带威胁,“你不信?想要亲身试一试?”
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不由有些慌。
靠,我脸上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不对,这种时候是不是要先吃口香糖?
说起口香糖……嘶。
“这是什么表情?”顾怀距离我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你在想什么?”
“口香糖。”我毫不犹豫地说。
顾怀黑了脸。就在我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凑近,轻轻咬了一口我的鼻子。
“你——”
我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就在这一刻,顾怀的嘴唇碰到了我的。
一分钟后,我发动了汽车,沉默地驶出这栋令我悲喜交集的别墅。
我专心地开着车,余光能够看到顾怀。虽然他依然表现得很镇定、很冷静,但我就是能看出这家伙其实很忐忑、很紧张。
他沉默了大概五分钟,终于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假装随意地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嗯?”
“我是说,刚才,你感觉怎么样?”顾怀拨拉了一下头发,耳朵红得简直快要滴血。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说实话。于是我放慢车速,把车停在路边,吐出舌头给他看。
“你已经很可爱了,就不用再做这么可爱的动作了吧。”顾怀纳闷地看我。
靠!
“你没看到这里的伤口吗?”我说完,又将舌头伸出去。
他这回终于抓住了重点,大惊:“疼吗?我怎么把你咬成这样——”
“呃,这个其实是我刚才自己不小心咬的。”我惭愧地说,“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就咬到了,之前一直太紧张没有注意到,现在好疼啊……对不起,我刚才只顾着疼了。”
“去医院。”顾怀当机立断。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说,“这点小伤口,舔舔就可以了。”
顾怀怀疑地看着我:“你确定自己舔得到?”
“嗯……”我小声说,“你来帮我呀。”
就这样,我在这五分钟里,收获了人生第三第四和第五个亲吻。
顾怀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有点坏心眼,却很温柔。我之前无从比较,只觉得他很厉害。同理,他应该也觉得我很厉害。
很厉害的他和很厉害的我,一亲起来就有点上瘾。我害怕自己开车的时候忍不住,就慢慢地开,时不时看他一眼,心里开心又得意得要命。飘飘然了半天,才想起来要问他正事。
“对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我问,“我看到现场照片,你的手已经烧成焦炭了。”
可顾怀的双手,明明白皙又修长,好好地长在他的身上。
“我被邱榆关救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自己醒来,已经身处一间陌生的房子里,身体也恢复了健康。然后邱榆关走进来告诉我,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顾怀解释,“我一醒,就想来找你。可你不在家,又换了号码,所以我只好联系安云栋,这才终于见到了你。”
邱榆关?
我想到那晚他莫名失踪,又联想到他那一大背包的假手残肢。突然发现曾经看着那张照片痛哭的自己真的非常蠢,就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结果顾怀这个促狭的家伙,他一定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歪着脑袋问我:“安非,你那时是不是哭得很厉害?”
“才没有。”我矢口否认,“就算有,也只有一点点。反正我没有你那时候哭得厉害。”
“胡说,我什么时候哭过。”顾怀不以为然。
“你就是哭了呀。在你说出‘安非,我演不出一个不爱你的人’的时候。”我努力学他,还空出一只手假装抹了抹眼泪。
“好好开车!”顾怀被我戳穿,恼羞成怒,坚持嘴硬,“我没有哭,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我视力很好的。”
“那就是你哭了。那是你的身体,流出的是你的泪水,所以是你哭了。”
顾怀这家伙简直是个逻辑鬼才。鬼才知道这个幼稚鬼究竟有多不想承认这件事。
我现在已经不是鬼,所以我不知道,就“嘿嘿嘿”地嘲笑他。
他不服气,反唇相讥。我又怎么可能会认输,当然要奋力回敬。
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再也没有谈一句正经事,就“顾怀究竟哭没哭”的话题,幼稚兮兮地吵了一路。
第75章 完结
虽然安云栋让我们回去休息,但我怎么可能真的能安心休息。
我跟顾怀商量了一下,他也支持我的决定,我们便转道医院。中间,他让我停了次车,自己跑进路边的药店,我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没五分钟,他拿着一盒药坐进车里,让我伸出舌头,给我洒了一点。
“好苦!”
我猝不及防,被苦了一嘴,脸也皱成了一团。
顾怀这个混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安慰我,而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然后,他编辑上文字“安非现在很痛苦”,发送给了安云栋。
“靠,你这是做什么。”我差点跳起来,“他已经很伤心了,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吧!”
顾怀不见了平时的大度,表现得耿耿于怀:“谁让他不看好他妈。”
我一怔,叹口气,继续专心开车。
非常巧,安云栋的母亲被送往的医院正是我跟顾怀都住过的那家。
重返故地,我忍不住感慨,心事也多了起来。顾怀拉着我的手,带我找到了安云栋。
他正独自一人坐在手术室外的塑料椅上,长长的腿屈着,深深埋着头。看到我们,他很快直起了腰。依然是看起来那样强大的一个男人,我却不知为什么,似乎在他无懈可击的强悍外表之下,看到了一丝脆弱。
我小声叫他:“哥,情况怎么样?她……还好吗?”
安云栋摇摇头:“不太好。医生正在抢救,但醒来的机会很小了。即便能救回来,也有极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
我怔怔望着手术室。
我最恨她的地方,就在于她伤害了顾怀。现在,她即将遭受跟顾怀同样的痛苦。我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吗?
这时,我听到安云栋对我说:“对不起。”
我猛然回过神,无措地摇头:“不不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一旁的顾怀却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早就知道了?”
安云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顾怀嗤笑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自从我妹妹去世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有的时候就像正常人,有的时候……会诅咒我,诅咒父亲,诅咒安非。”安云栋闭了闭眼,“几年前,安非回到家,遇到几次麻烦,但都不危险。我隐约有所察觉,告诉了父亲,父亲将她送到国外治疗。后来父亲去世了,她说很想我,我就接她回来——我本以为,安非已经搬出去了,她不会再犯糊涂了。”
“可她没有。”顾怀冷冷地说,“她一直想杀他。”
“她中间好过一阵,很惭愧,忏悔了很久,主动提出去国外治病。直到大半年前才回国。”安云栋对顾怀说,“抱歉,你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与她有关。我不知道她出国,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