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儿小暴龙(22)

小暴龙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势,肩膀也跟着塌下来,很是悲伤地转过身。

小声又缓慢地挽留任景严, “ 我明天就去找房子住,你别走,我走。 ”

脚步拖沓,脑袋怏怏地垂着,委屈死夏白了。

“小白,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更没有嫌弃你。 ” 任景严站起来追过去。

夏白眼眶酸酸的,任景严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臂,他想要甩开,却被任景严牢牢的又抓住了另一只手。

男人的气息包围住夏白,像洪水从身后汹涌而至,夏白不争气的开始掉眼泪,拧着头不准备和任景严讲话。

接着他听见任景严叹了口气,在他的头顶上说, “我要是烦你、嫌弃你,我公司立刻破产成不成? ”

夏白的眼泪坠在下巴上,他没有张嘴。

任景严心中五味杂陈,他从小就是很优秀的孩子,之后读书、工作,样样都是出色的表现,这接近三十年的光阴历,他活的如鱼得水,过的光鲜亮丽,身披一身荣光与骄傲活在这世上,却没有想过老天爷有一天要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他怕了,人都是有软肋的,任景严怕他父母将来没有依靠,怕他的朋友为自己伤心,也会怕给自己的爱人带来负担与痛苦。

夏白是他真心喜欢的人,他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夏白,任景严早就想明白了,小暴龙就是那个他人生中“伴侣” 一栏的答案。

他怕自己早死,也怕自己会瘫痪,到时候无论这两种结果哪一个实现,对夏白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他想给夏白所有的安全感,可等到那时候他上厕所都不利索了,夏白还会需要他的守护么?或者说,夏白那时候还会喜欢他么?

任景严不想给夏白造成负担,所以必须及时斩断他俩现在还不算太亲密的感情。

这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任景严痛苦的想。

可惜这全被内心卑微的夏白理解为了任景严烦他,嫌弃他。

“ 真的,我都这样发誓了,你是不是该相信我? 小白,你信不信,只有你,只有你嫌弃我的份。”任景严的声音冷清下来,很认真地说着。

夏白不再哭了,他听不懂任景严的意思 ,自己怎么会嫌弃他呢?自己喜欢他还来不及,可是现在不应该是告白的时间,他挣脱着想要离开任景严的桎梏,最后男人放开了他。

手掌揉了揉他又略微长一些的刺头, “ 不搬出去了,你早点休息,今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

夏白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倔强地关上门,拒绝和任景严交流。

第二天,中午自习,武仁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写完后侧脸看着丧眉耷眼大半天的夏白。

“ 你怎么这副表情啊?你爸住院啦?”

夏白苦着一张脸,接着身上趴到桌面上,小脸埋进臂弯里,闷声讲话。

“ 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任景严重新喜欢上我…”

失眠了一晚上的夏白左思右想,终于总结出任景严突然要搬家的原因来。

肯定,肯定是任景严已经不再喜欢自己了。

不让自己搬出去是因为和他爸有约定,给自己卡也是看在夏宏的面子上,只有搬出去,才能去找那些让他喜欢、不会每□□他发脾气的温柔男孩儿。

任景严喜欢的,就是那种长相乖巧、对他言听计从的男生吧。

武仁听他把昨晚的事讲了个大概,同桌两个趴在桌子上叽歪一中午,终于给夏白出了个不算太好的主意。

任景严下班后请官东和官西吃了顿饭,不着痕迹地嘱咐了他们两个很多关于以后得事,一向敏感的官东察觉出他的异常来,任景严三两句话应付了过去。

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他还是不要小题大做的好。

晚上九点回到家,云妈给他充了杯解酒的蜂蜜茶,说夏白今天作业早早就写完了要休息,让她告诉任景严不用再辅导他。

任景严酒喝的没有那天多,可能也是怕死,万一真得了小脑萎缩,这酒可别再催化了萎缩速度。

在二楼洗手间冲了把脸,经过主卧的时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好像夏白不在的样子。

其实夏白还真就不在里面。

进来自己的卧室,任景严没有开灯,他打算直接休息,给自己心理上一些安慰,说不定因为早睡,小脑的病就能痊愈了。

简直是自欺欺人。

房间里床帘禁拉着,一点光也没有,任景严摸黑上了床,并没有察觉到蜷缩在被窝里的一小团。

随手掀开被子 ,任景严终于看见床上的“东西” , 由于距离太近,他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蜷缩着抱住自己小腿的夏白瑟缩两下,没敢看任景严,更没敢开口讲话,原封不动滴cos大盘鸡。

任景严很快反应过来,黑灰色的床单衬的那“东西”一身莹白,快步去开灯,床上的夏白便把脸埋进与床单同色的枕头里了。

任景严站在床前掐着腰,满脸差异,看着上身白色圆领毛绒绒套头衫,下身却只穿了条深蓝色内裤的夏白板起脸。

“ 大晚上穿成这样跑我床上来做什么?想送我去吃牢饭? ” 任景严的语气生硬,要夏白给他一个说法。

床上的夏白更委屈了,他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强撑起来的自尊心也放下了,为什么任景严还是不肯接受自己?

武仁肯定是搞错了,任景严不是周子楚,武仁那一套方法不管用。

夏白撑着床单勉强坐起来,脸也红着,眼睛也红着,绯红的双唇咬在一起,上身的套头衫宽大,袖口盖住他一半手掌,两条细长的腿交叠,十根脚趾无措地蜷缩到一块,十足的乖相。

任景严站在床前,不合时宜地想,他的小暴龙这幅模样可真令人难以自持,随后又悲催地想,以后的夏白 ,也会把这幅模样呈现给别人,朝着别人敞开两条纤细的腿,发出这世界上最愉悦的叫声。

床上的夏白咬了咬下唇,踟躇开口,声音细微, “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说完这话,夏白的脸颊更烫了,他做出武仁交给他的方法最后一步,如果这还不奏效,那么夏白明天就会主动离开任景严家,绝不纠缠。

任景严肩膀一震,垂眸盯着委屈巴巴的小暴龙,随后轻叹了口气,想起什么似得脱下了上身的黑色长袖。

坐在床上的夏白见他脱衣服,又喜又怕的掉眼泪,心里酸楚不堪。

可是任景严根本没往那里想,他一手拎着衬衫,柔声命令他。

“站起来。” 同时还朝他伸出一只手。

夏白心一横,抓着任景严的手从床上慢慢站起来,双腿还软着。

任景严拉着他的手靠近自己,接着松开夏白,两手抓着衬衫袖子,把自己的衬衫围到夏白的腰间,从这个角度,任景严清晰地看见夏白的那一团,安静地伏在双腿间。

他不敢触碰夏白的后腰,然后手背还是不可避免地摩擦到夏白的屁股,那里柔软挺翘,再被触碰后颤动两下,连带着它的主人也受惊地往任景严怀里缩。

任景严很想教训夏白,可显而易见,现在不是骂夏白不自爱的时候。

他把柔软的夏白抗在肩上,直接送回了主卧的床上,并且强制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一只手压在被子上,目光深沉地与夏白对视。

“你喜欢我对吗?”

这一次,夏白立刻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任景严用拇指腹擦掉他眼角的晶莹,在这一刹那,他把什么都想开了。

他舍不得让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他的宝贝这幅姿态,夏白还是留在他身边最好。

瘫痪也不怕,早死也不怕,他走了,父母那边不会缺人照顾抚养,他也会把自己所有的积蓄留给夏白,足够他一辈子不上班也能养活自己,左右都是个“钱”字,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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