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3)
手忙脚乱的程怡然赶紧把花洒挂到墙上,推开偎在怀里的人。结果推的力气没掌握好,一离开支撑点就软哒哒的往后倒,吓得他又赶紧把人捞回来。
懊恼的把人掰向自己,来了个脸对脸。花洒持续喷洒的热水把醉酒的人蒸的浑身通红,微睁得眸子茫然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要钳着自己的下巴,菱形的红唇微微张着,似乎在邀请着谁……
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的人愣愣的看着怀里的美味,一切发生好像顺理成章,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已经印了上去。脑子打结了那么一下,呢喃着收点利息不算过分吧……猛然加深了这个意外的亲密接触。味道很不错……柔软的唇品尝起来如同清香的果冻,滑腻的舌交缠吸吮,仄仄有声,怀里的人反应颇为青涩,战栗的予取予求。
墙壁很凉,尤其高热的身躯贴上后,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疙瘩。被掌控着的人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如同□□的鼓励,让无礼的人心跳骤然加快,唇舌的交缠骤然猛烈了起来,仿佛要把人嵌进怀里一样,大力的吸吮让舌根发麻,发展似乎越来越不可控……
终于,在自己的手指快要探进怀里的人的身体时候,程怡然蓦然清醒了过来。粗重的喘息交互着,心跳的频率都趋于一致。怀里的人依旧茫然,双手环着他贴的更近,不自觉的勾引着无礼的人,他苦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第2章
无奈又恼怒的恨恨亲了一口怀里的人,拿下花洒快速马虎的把两人都冲洗了一遍。因为硬生生打断的不可控的进程,二人的欲望还都挺立着,成了下一次的不可控的□□。
等到两人都滚到床上,清醒和不清醒的都感受到了烦躁不安,互相紧贴的肌肤高热,烧的清醒的都不清醒了。
又一次唇舌交缠,沐浴后的水汽让室内都晕染上了□□。酒醉的人依旧予取予求…不,似乎在品尝到了□□的味道后,变得主动了起来,双手紧紧抱着侵犯者的腰背,让两人的欲望贴近,如同交尾的蛇摩擦。
这折磨堪比酷刑,理智告诉程怡然不能玩火;肉体却说无妨咯,一次偶遇而已……真的…就是一次偶遇而已嘛?程怡然恍恍惚惚的的吻着身下的人,额、鼻、唇……平坦的小腹……为何我的心跳如此剧烈……
身下的人早已片缕不着,当然了,他亲手剥光的,暴露在空气的肌肤浮上一层战栗的小红点,原本隐藏着草丛里的蛇颤巍巍的抬着头,时不时吐着液体……呼吸越发的沉重,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眼睛干涩,望向那条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蛇时,征服的念头铺天盖地而来……
温暖…紧滞…被吸吮的快感一瞬间直冲脑门,耽溺在欲望里的顾朗本能的耸动腰部。眉头又锁了起来,眉毛拧成了麻花,眼角不知何时沾惹的水珠莹亮,过重的呼吸带起鼻腔的振动,发出难耐的低吟,这刺激太过强烈,几乎瞬间…登顶……
不意想征服来的如此容易,脑子也昏沉的程怡然来不及放开,浓稠的液体就在口腔里爆发开来,嗯…果香很重,看来口味很清淡……不讨厌……坏心眼的用力吸吮了下,躺着的人瞬时痛苦低吟,腰部重重地耸动,背部都要离床。
抚平了未尽兴的服务人员的不满,才被恋恋不舍的放开。唇舌突然又被纠缠住,度进来的液体来不及反应品尝就顺着滑入食道。昏昏欲睡的酒醉者释放后手足具疲,虚软的搭着身上的人,仿佛找到了安全的依靠,就此沉沉睡去。
被遗弃的伴侣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惊奇的瞅着身下的人入睡的容颜,不知该作何反应。喂……他还没有被满足啊……
苦逼的程怡然感觉自己今晚蠢透了,没好气的侧身睡在旁边,气咻咻的捏住身边入睡的人的鼻子,看到他呼吸不过难受的眉鼻皱在一处才又不舍的放开。身下的昂扬还在叫嚣,太过分了!气恼不过又重重咬了一口身边的人,很好,连个反应都不给他,可怜的程怡然愤然翻身进了卫生间。
一早被白色墙壁反射的阳光刺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怀疑人生的顾朗戒备又茫然,然而屋里没人!他的脑子里只剩了一点点模糊的影像,似乎有那么一个人,抱着他,亲吻他……身上的光裸也明确的告诉他,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剥光了他的衣服,因为他并没有裸睡的习惯呀,难不成喝多了耍酒疯的症状就是脱光自己?那也无法解释,他为何只身一人从酒吧来到了酒店,明明醉的无可救药了!
满脑袋都是问号,撑着床头慢慢坐起,空气的微凉刺激的光裸的胳膊又浮了一层鸡皮疙瘩,饮酒过度的后遗症使得额角一抽一抽的,让他忍不住抵住额头。那个人长的什么样?混沌的脑海里完全想象不出来,然而体验那么真切……可以确认自己没有失身,他的身体除了宿醉好的很。被自己想法囧到,声音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可是个男人啊,怎么会有失身的危险……唇舌交缠的滋味萦绕着,甜蜜又温柔,手指轻抚着唇角,似乎在回味,你是谁?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殷勤的带着早饭回来的程怡然,看见人去房空,连房费都体贴的结算完了的场景,心情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回家过周末的顾朗可是十分的不开心,衣服脏兮兮、皱巴巴的裹在身上,一路上都觉得芒刺在背,全世界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的错觉让他回家的路万分艰难,手机还没电了,花费了一两小时回到僻静的小宅院的时候,感觉是回到了天堂。
他的小宅院买的很早,安静的坐落在小区的角落里,起初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家,咬着牙贷款买的,那会每月进账只有几千块钱,除了简吃简穿之外全部给了它。到后来,发现居然买对了,即便是他现在的收入,也赶不上房价的上涨,更不用说这样一座完全属于自己的二层小楼了。
重重的把门关起,这里就是自己的世界。家政钟点周末是不上门的,家具也都很简单。客厅一张餐桌配了四把椅子;沙发比较大,银灰色的布艺沙发延绵了半个客厅,柔软舒适,非常适合小憩;墙上挂了一个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平面50寸电视,是后来置办的,压根没开过几次;主卧室带洗浴间,也很简单,一张床一座衣柜,洗浴间丰富点,也就是一个抽水马桶,一座洗脸池,一个花洒,外加拐角的三脚架,稀稀拉拉的摆着泡沫水漱口水剃须刀之类的。二层楼上基本没有东西,简易的装修了墙壁和吊顶,就扔在那没管,他也用不上,小宅院交付使用以后他就上去过一次,检查卫生打扫情况的;总而言之,就是乏善可陈,冰冷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闷头在淋浴下洗了半小时,皮肤都被搓红了,才感觉洗干净了自己身上的馊味。浴巾胡乱的擦着自己,汲着拖鞋踢踏踢踏的出来,顾朗不打算开始自己的周末保留任务大扫除,而是洒脱的往床上一躺,把睡觉作为自己辛劳一周的奖励。
人啊,一旦打破的原有的规律,懒惰起来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头。顾朗一觉睡到傍晚,饥肠辘辘的爬起来,进厨房看了看自己的单门小冰箱扭头就回客厅,干脆点外卖吧,吃完后又继续睡。这样吃了睡睡了吃,到了周一的早晨,生物钟准时让他睁开了眼,才讶异自己居然睡完了整个周末,昏沉沉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环顾家里,大扫除没做,总觉得满是灰尘,虽然平时钟点阿姨会打扫,不过这种不舒服是心理层面的,跟别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