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大树(18)
黎素羞窘得厉害,“爸爸,不要说了。”
黎长恩不知道黎素是什麽时候有了第一次遗/精,黎素平常书看得很多,什麽都知道,根本不需要黎长恩对他做什麽教育了,本来他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的,不过没有派上用场。
黎长恩在黎素的耳朵根上亲了亲,黎素身体发软发热,想要从黎长恩怀里挣开,他窘迫到不行。
黎长恩抱着儿子替他手/淫,黎素简直要喘不过气来,脸埋在黎长恩的肩膀上,手紧紧抱住他的肩膀。
之後黎素一阵迷茫,晕晕乎乎地由着黎长恩抱着洗澡。
黎长恩教育他,“自己解决这种事情并不是坏事,不过,过多手/淫可不是好事,每个星期一两次就差不多了。不然身体会不好,而且长不高,知道吗?”
黎素羞得无地自容,虽然黎长恩以一种在讲数学题的口吻和他说这种事,但是他还是觉得害羞。
黎素先洗完澡,洗完之後就自己冲出了浴室。
黎长恩有种儿子已经长大了的感觉,不过他家儿子总像个女儿一样。
等他从浴室里出去,四处没有看到黎素,听到衣柜里的声音,才走过去一把拉开大衣柜,黎素正躲在衣柜里穿衣服。
黎长恩见儿子这样简直要笑出来。
黎素满脸通红,大大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将长长的睡裤向上拉,黎长恩打开了衣柜看着他,他就加快了拉扯睡裤的速度,从衣柜里出来时,因为睡裤太长绊住了脚,在衣柜门口就是一趔趄,黎长恩弯下腰把他抱住了,将他抱起来,然後又帮他把睡裤拉好,笑道,“我的傻儿子,有躲在衣柜里穿衣服的麽?”
黎素闷闷地说,“我才不傻。”
“是啊,你不傻,数学和物理总是不能及格。”黎长恩把黎素抱着放到了床上去。
黎素被放到床上之後就翻滚开了,“你讨厌不讨厌,不要说数学和物理了。”
黎长恩也坐上床,把要爬走的黎素的脚拉住了,黎素抬另一条腿踢他,被黎长恩用了力气把他直接拉到了怀里去。
黎素满脸通红,“讨厌,爸爸,你讨厌,放开。”
黎长恩道,“不放。”
看着黎素,黎长恩总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这种高兴类似於一种傻乐,没有任何缘由,只要看到他,就开心,就想逗他,想抱着他,想要亲他,揉捏他,摸他的脑袋,摸他的耳朵,捏他的脚……
黎长恩将黎素抱着,吻他的脸颊,又笑着啃他的耳朵,“之前你咬过我的耳朵,是不是?”
黎素痒得不行,要往旁边躲但是又躲不了,笑着大叫,“放开啦,爸爸……”
黎长恩看黎素要被逗得喘不过气来,他才把他放开,黎素躺在床上,黎长恩就躺在他的旁边,又把他抱到自己的身上来,一只胳膊箍着他的腰背,一只手就揉摸他柔软的还带着一点湿漉的头发。
在这个世界上,他不可能爱任何人有爱黎素这样多,包括他自己。他从黎素的身上得到了无限的快乐,只要看到他,在事业上的任何打击不顺,心情无论多麽糟糕,他都会变得有勇气有闯劲,变得开心起来。黎素简直像是他的生机和活力的源泉。
有子万事足。
黎长恩想到这个词,就又在黎素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
但是,无论此时多麽爱他,黎长恩都知道,黎素有长大的一天,他终究将要离开他,他会有自己的家庭,到时候,他就要被黎素抛弃啦。
想到有那一天,总会觉得有点悲凉。
黎长恩不由说道,“素素,我的宝贝儿。”
黎素将埋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来,欠身看了看黎长恩的脸,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
就这样把黎素抱着,黎长恩简直要睡着了,梅姨上楼来敲他们的门,他才醒过来,抱着儿子起身,来开了门,梅姨道,“黎先生,现在用饭吗?已经做好了。”
“嗯,好的。”黎长恩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儿子,黎素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山上玩了一整天,黎素的确是累了。
范奉安离开那天,黎素和萧多多一起去机场送了他,萧多多冲上去和范奉安来了个拥抱,又狠狠打了他几下,黎素站在旁边,心情倒已经很平静了。
他似乎很早就明白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相遇必然会有分离。
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会离开他,总有一天,他也会离开这个世界。
他不由想到了父亲,想到父亲说,“素素,我的宝贝儿。”突然之间,心中升起无限的悲伤,简直想要去死的那种悲伤,因为总有一天,他也要离开他的父亲,但是,他不想离开他,他从出生,似乎所有的时间所有的感情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他不能想象,有一天,他要和他分别。
范奉安走了,萧多多勉强做出笑脸,转身过来看黎素的时候,发现黎素已经哭得满脸的眼泪。
萧多多把纸巾给他,道,“快擦擦,人已经走了,哭了他也不知道,还哭什麽哭。”
黎素垂下了头,用纸巾擦了擦泪水。
☆、第十九章 新同学和爱慕者
第十九章
萧多多也去上大学去了,黎素也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活。
黎长恩没有把黎素送进市里数一数二的三中去读书,依然让他留在了并不怎麽好的海棠中学。
之前黎素在三中造成的心理问题,已然让黎长恩感觉後怕,黎素是他心里最脆弱最珍贵的宝贝,实在不敢再让他出问题了。
而海棠中学因为在市郊的位置,学校学生少,而且专门正对艺考生,环境相对要单纯一点,黎素在里面读书,黎长恩便也能多放一些心。
第一天上学,依然是黎长恩送了黎素去学校,一个班级只有三十多个学生,女孩子是男生的两倍不止,而且班上没有太调皮的学生,这比较让黎长恩放心。
黎素每天下午便放学,晚上不用上晚自习,黎长恩时常没有时间去接他下学,便专门安排了司机接他,其实黎素是可以去坐公车的,但黎长恩总怕他会出事,觉得有专门的司机接他比较安全。
黎素下午回家就在家里做作业,然後画画,每个周末会继续去唐文砚处学画,生活非常规律,就在这种按部就班的规律生活里,他会一点点长大,长成他会有的绝代风华。
没有了萧多多和范奉安,黎素一个人在唐文砚那专门安排给弟子的宽阔的画室里,有时候也会觉得寂寞,遇到问题,唐文砚不在,也没有人可以请教。
很多时候,即使周末唐文砚也是不在的,黎素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画。
在十一过後的周末,黎素再去唐文砚处,自己架好画板,开始作画。
秋日的晨光照在画室里,光线让房间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安维跟着唐文砚走进画室里,那一瞬间,他简直以为自己是走进了一个美妙的梦境。
这是一间很大的老房子,窗户还带着木头雕花,房间里沿着窗户的一边摆着好几副油画,一边有很大的两张桌子,又有几把椅子,另一边则摆着好几个雕塑。
这些构成了梦境里的静物,而这个梦,最美妙的部分,来自於窗外秋日的阳光,还有那个坐在窗户边上比阳光更加炫目的安静的人。
黎素已经要十五岁,姣好的容貌清雅秀美得比女孩子更甚。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袖连帽衫,外面系着围裙,头发些微长了,栗色的发色,在晨光里像是在闪光,白皙的肌肤,五官精致得像是每一笔每一划都是上天的精心描绘,纤瘦的少年,简直像是要在晨光里消散的精灵。
不仅安维被迷住了,甚至连唐文砚都有惊讶住。
过了好一阵,唐文砚才带着安维走上前来。
黎素画画非常认真,他在画之前在山顶采风的日出,旁边有一张放大的照片,但是他的画,却脱离了实景太多,画里的太阳升起来,大地都像要融化在它的光里一样。
他先在的画,是充满着光明的,带着温暖的色彩。
唐文砚站在旁边看了一阵,黎素重新调颜料的时候,才发现老师来了,便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又要继续调颜料,唐文砚说道,“黎素,你先停一下,我要介绍一个人和你认识。”
黎素愣愣地放下了手里的画笔,看向唐文砚身边的男生,要比他大不少,看起来有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了,浓眉大眼,对着他笑。
唐文砚介绍道,“他叫安维,从今後也在这里学画,对这里有不熟悉的地方,你就带一带他。”
黎素站起身来,安维已经笑着自我介绍了,“你叫黎素吧,我叫安维,今年十七岁,比你大是不是,叫我哥哥就是了。”
唐文砚之後就走了,让安维熟悉一下环境之後就画素描。
安维像个有多动症的孩子,走来走去,看来看去,不动之後,就端了一把椅子到黎素的旁边不远坐下,开始看黎素画画。
黎素到现在依然对和陌生人交往有障碍,安维不主动找他说话,他是不会主动和安维说的。
安维这样看着他,也让他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