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赔就不赔!我他妈现在非要赔!”王骞轴劲儿上来,为所欲为的少爷范儿也上来了。
司机和两名保镖进来,王骞指着腰门说:“给我卸了!”
侯岳见刘五绕开他要往前走,一把攥住刘五手腕示意他不要动,又冲王骞吼:“你他妈发什么疯!卸呀!我看着你卸!你今天敢从这儿拿走一样东西,以后都他妈别来了!”
王骞身形一凛,眼神立刻变了,跟侯岳四目相对良久。
侯岳:“我当你是哥们儿,你这么搞,奔着玩完去的……”
“我他妈没拿你当哥们儿!”王骞咬牙切齿的打断侯岳的话。
刘五站在侯岳一侧,见侯岳脸色不好,手掌兜着他后脑勺说了句:“笨死了。”
王骞就差没把“我想上侯岳”写在脑门上了。
“拜拜,不送!”侯岳嗤笑一声,抬手嫌弃的摆了摆。
王骞把目光转向刘五:“这段时间阳城疯抢的地皮是你的?什么意思?”
刘五凉凉一笑,摊开一只手:“谢礼而已,谢谢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们陪着侯岳折腾。”
这谢礼太大了!
王骞一时间难以想象,眼前的伍凌是真有病还是真有病,或许已经疯了。即便是疯了也一口气噎的他差点死过去。
几十亿市值的地皮,回降两年前的价位转出,中间不含各种费用。
这是一场违规操作,再不入手,马上会遭到各方面干预,甚至触犯法律法规。
但商人逐利,利越大,人越疯狂,狂到一定地步,谁还在乎什么法律法规。
这是一个疯子与诸多疯子之间的游戏。
地皮如今在伍阳名下,将近五百万平米的不相连地皮,最大的一块330万平,也就是景叔和王骞父亲都想要的一块。
王骞父亲疯了似的要从阳城景叔手中抢地,当年他没抢过伍强,实在是他与伍强实力悬殊,如今再输给景叔,年过半百的人再输一次估计会郁郁而终。
王骞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毕竟他靠的是拼爹,所以爹不能出事。
如今局面不可控到已经没人在意这块地皮背后牵扯的人和曾经沾染的事。
伍强自杀,伍海被杀,伍阳从始至终是“白”的如今定居海外,就连伍强的继承人伍凌也被绳之以法,并被津市红字头侯家、刘家、耿家三家联保——保外就医,监外执行。
凡是牵扯到的人,什么李国栋,钱九,张钧,东南亚军火商,西南蛇头,公海堵船,毒贩线人,人贩等等几条线上的人,无一例外,均已惨烈收场。
这一系列的事,到如今仍旧是热络的话题。
世人皆以为没落的该就此沉寂下去,不想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刘五母亲的遗产跟伍家毫不沾边,干干净净,着实是泼天的财富。
眼馋的多少人红了眼。
伍阳和刘五商量再三,打算拿这块地钓景叔,景叔比李国栋懂得蛰伏,大佬们一个个陨落,蛰伏已久的景叔已经按耐不住要一统江湖了。
“你们?!”王骞哼笑一声。
“对,每个人。”刘五拿过侯岳手里咖啡喝了一口。
“每个人?!”侯岳跟王骞同样吃惊,只是王骞更狰狞一些。
“嗯,有钱的尽管来买,”刘五对王骞说完,转头对侯岳说:“留了一块给你,不算大。”
侯岳半张着嘴:“……我,我要地干嘛?”
刘五想想说:“送奶奶也行,他不总闲后院儿遮阴,菜长的不好吗?”
侯岳思路一下被刘五带跑偏了:“让她把前院的月季移到后院儿,前院种菜刚好,倔老太太真让人无语。”
刘五有意戳侯岳炸毛点:“你说的好使吗?你让姚旺去说,比你说话好使。”
侯岳果真炸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滚JB蛋!今天不想看见你!酒吧街盯装修去,想当初二四五重装都是我一个人盯的……”
侯岳一嘚啵嘚就停不下来,嚷着刘五让人滚,一边又拽着人嘚啵个没完。
刘五:“不是左佑帮你盯的后半程吗?”
侯岳:“我自己!我说了!我自己盯的!”他边说边戳刘五两个肩头,把刘五戳的倒退着顶到桌子上,直到戳的刘五上半身快贴到桌面了,才拦腰把人拉起来,顺便“吧唧”了一口。
王骞看的呲牙咧嘴,心想,刘五也是真够惯着了!
小二也呲牙,自从知道刘五是谁后,平时侯岳一跟刘五咋咋呼呼吵架,他就总担心吵着吵着刘五会从后腰抽出一把枪,把他们老板给蹦了!
然而并没有,刘五每次都被侯岳欺负成狗。
有一次,小二甚至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喊了一句:“大佬你快崩了他吧,我特么看不下去了。”
刘五一句话噎的小二再他妈也不想恋爱了。
“多可爱呀!”
这是大佬说的,自己被欺负成狗了,还特么夸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男朋友可爱!
可爱你个狗毛啊!
作者有话要说:
(⊙o⊙)…
看见更新是不是想打人,扎好马步了,吼!来吧!
第8章 番外完
最近侯岳没忙别的,就一件事儿——给他家小鸡当狗保姆。
小鸡是只二哈,今年7岁,长这么大第一次病这么严重,发烧烧的狗鼻头要干裂了,无精打采地趴在地毯上不动不吃不喝。
老侯和刘仙儿忙着上班,侯岳只能把小鸡带回二四五看着。小鸡病了一周多,侯岳每天陪聊、陪吃、陪听音乐、陪看电影。还买了狗狗推车每天推着小鸡出去散心,睡前再给讲两个狗故事。
如果不是刘五天天疑神疑鬼地觉得心机狗小鸡要篡他位,侯岳都想陪小鸡睡了。
晚7点,刘五从外面回来,进屋就见沙发上侯岳和小鸡穿着小黄人的周边T恤,抱一起看《神偷奶爸3》。
上周侯岳嚷着要给小鸡做衣服,问过他要不要一起穿亲子装。让他和一只二哈穿亲子装,呵呵~
他站在玄关一分多钟,看侯岳一手搂着二哈脖子,一人一狗脸贴脸,侯岳边哈哈哈哈哈边给小鸡解释小黄人为什么会变成紫色大怪物——因为乱吃东西。并且教育小鸡以后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会变成一只暴力狂躁丑炸天的紫色大狗,太瘠薄难看了!如果小鸡变成紫色大狗,一定会被侯少爷无情抛弃。
小鸡显然听不懂侯岳嘚啵的什么玩意儿,它已经被电视上变身后暴力狂躁的小黄人吓的狗眼圆瞪,僵成了一个狗雕塑。
侯少爷嘚啵完不见小鸡给回应,转头看小鸡时,惊喜地发现门口站着另外一只大狗。
侯岳:“哈!回来站那干嘛,快看!正精彩!”
刘五今天去了趟阳城,因为是去解决地皮的事,所以穿的略显正式。进屋后,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此时西装马甲敞开着,领带扯下来攥在手里,一面解衬衫扣子一面朝沙发旁走。
语气不悦道:“站了一分多钟,终于看见我了。”
侯岳一听这语气,暂停电视,腋下夹着狗头,手肘搭在沙发上手指撑在侧脸,仰脸对走近的刘五笑的促狭又调皮:“我找你从来都是靠闻味……”他说着仰头枕在沙发背上,刘五上身已经罩了上来,两手按在他头侧,低头躬身就是不碰他。
侯岳狡黠地笑笑,头一歪鼻尖擦过刘五手背虎口处:“是谁说在抽烟就是第二个小鸡?”
刘五惯爱用虎口钳住侯岳的下巴。他钳着侯岳下巴板正脑袋,低头凑近拿唇摩挲侯岳嘴角,呼吸粗重的像负重跑了十公里,“有吗?再闻闻。”
侯岳只管撩不解馋,蹙着鼻尖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从鼻翼到脸颊再到下颌,划过喉结鼻尖钻进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衫里。鼻尖所过之处刘五的皮肤像被搔过一样,留下一道浅红色,和一片麻痒。
二哈很懵懂,歪着狗脑袋看俩人调情调到难受到要爆裂。虽然看不懂,但是做为一只狗龄7岁的二哈,它自认为看过最烈最燃的狗片,所以旁边这俩简直弱爆了,它们狗狗从来不调情,看对眼了就是一顿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