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番外(140)
“几年没见?”张宏利冷哼一声,“那点同窗感情还算个屁,所以他是为什么搞我们?”
秘书拧着眉,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直觉是跟喻礼有关,但是谁会为了一个以前的同学,去得罪一家老牌企业呢?
“海宴好像准备回国内发展了,会不会是想拿我们开刀?”秘书只能换个角度考虑。
“疯了吧他!”张宏利把杯子重重一磕,里面的水溅出来大半,“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才多大?站还没站稳呢就想着跑了?”
“派人去交涉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张宏利喘了口气,“没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不过分的话,先满足他,等我解决完那个小杂种……”
说到喻礼,张宏利感觉自己胸口更堵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听说他最近在准备上诉了,早知道当年就该……嘶……”他情绪越发激动,说的又气又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顿时更加火大了,“也不知道陈远斌那老乌龟手上关于我的账目掌握了多少……”
“不行!我决不能坐以待毙!”他把秘书招过来,仔细嘱咐了一番。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可但凡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认命。
筹划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了,他又怎么甘心呢?
喻礼解决完公司的事,又委婉拒绝了宋子煜的吃饭邀请,急匆匆开车赶了回来。
他的小朋友还在这里呀。
明明离开还没两天,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顺着通道走上去,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往后扫了一眼,没在意,然后又跟了一段路,脚步声也逐渐杂乱。
喻礼挑了挑眉,慢悠悠拐进了另一条的小巷,带着他们往小区外走去。
不要吵到别人比较好。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四周光线越来越暗,零零星星隔着十几米才有一个路灯,照下来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叠出一连串的黑影。
然后喻礼停住了脚步,他前面是一堵墙。
死路。
跟着的人终于找到了时机,瞬间涌了出来,将不大的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有事?”喻礼双手插兜,完全没有被人围困的不安和局促,悠闲得就像是在自家客厅闲逛。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少年的反应,竟然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安。
好像什么东西快要超出掌控。
但是根据雇主送来的资料,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以前在学校是问题少年,虽然也打架,斗狠,但是跟他们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老天爷都不帮你,把你送进死路。”领头的一个大个开口道,他的嗓音暗哑,有种粗砺的磨砂感,难听得很。
“谁派你们来的?”喻礼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随口道。
几个人迅速围拢过来,没有回答的意思。
“也是,”喻礼轻嗤一声,“打完再问好了……”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那几人都没听到,领头的一个伸手想来抓他的胳膊,准备把他的手反扭到身后,因为对他的轻视,所以动作懒懒散散的,一眼望去慢是破绽。
喻礼一把捏住他的胳膊,长腿直接踹在后面那人肚子上,在他想要反击的时候把手里这人扯过去,生生挡了一拳。
几人这才觉出不对来,想要严肃对待,可是同时身后也传来了骚动声。
通道狭窄,只允许两个人并排站立,不用担心后面的人会一齐涌上来,喻礼专心对付完前面两个人,一抬头的功夫,发现剩下的人也全倒了,哀嚎着缩成一团,祁湛一脸冷淡地放下手,轻轻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然后抬头,看向喻礼时,眼中的焦躁和不耐顿消,染上了几分担忧,快步走过来,“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喻礼笑着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你要是来得晚点,我就解决干净了。”
祁湛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眼中满满都是不赞同。
下意识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毕竟在打架这一块上,喻礼还没怕过任何人,但是对上那人纯粹担忧的眼睛,他突然觉得……
自己挺混蛋的。
以前是逞强逞习惯了,但现在,面对小朋友明显的担心,总不好太强硬了,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嗐,不过这么久没动过手,骨头都懒了,反应也慢了许多,还好是你来了,”喻礼笑嘻嘻地勾上祁湛的脖子,大半个身子都贴了过去,在那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丝毫不在意地上那几个活人,“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按理说他特意把人带出去一段路,小朋友不会发现才是。
“家里进了人,我担心你。”祁湛伸手揽住他的后腰,自然地顺着腰背揉捏下去,把他平时打架容易受伤的地方都摸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放下心。
喻礼挑眉,看来张宏利那老狐狸是真的没办法了,这种昏招都想的出。
一方面派人去家里偷他收集好的证据,一方面派人来堵他,威逼利诱着想让他自己交出来,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一吓说不定就能成事了。
倒是敢想。
“让人来收拾一下,这可都是罪证,”喻礼看向地上的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正愁判得不够重呢,对了……”
他拍了拍祁湛的肩膀,想让他把自己放开,“先把胳膊卸了,别回头跑了。”
“你别动,我来。”祁湛拍了拍他的后腰,朝几人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几手下去,几声脆响之后,就是更加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听的喻礼牙龈都有些发酸。
他愣愣地看着小朋友已经长得无比宽厚的肩膀,那张清冷的脸蛋和他现在在做的事一点都不相符。
他又是抱着怎么样的信念和执着,把自己从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弱好学生变成现在这样可以面不改色拧断人胳膊的呢?
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刺得喻礼胸口闷疼。
大约是……为了自己。
很早之前之前,祁湛就说过,想要变强。
为了能有掌握自己人生的权利,为了能保护他,所以学了这些。
但是一个好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他却偏要逼迫自己去接触那些疼痛,能拥有现在的武力值,又是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艰辛?
喻礼感觉自己心口软趴趴塌下去一块,慢慢走了过去。
祁湛处理完这烂摊子,后背突然贴上一个温软的怀抱。
他愣了一秒,转身想回抱过去,却被喻礼一声轻喝钉在原地。
“别动,让我抱会。”
往常这姿势都是反过来的,祁湛比他稍微高那么几公分,肩膀和胸膛也更宽阔,靠着很安心。
而现在,他需要微微仰头,才能把下巴搁在小朋友肩膀上,嗅着他身上发间熟悉的柠檬草香气,有些满足地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其实特别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祁湛有些莫名,但还是很配合地点点头,“知道。”
所以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没换过别的牌子和味道的洗浴用品。
喻礼低低地笑了起来,手臂用力把人搂紧了些。
胸膛贴着后背,两个人的心脏以同样的频率快速跳动着,彰显着两人对彼此的心动。
这个人那……怎么就那么好。
所以说,他们才是这世上最契合彼此的存在啊……
巧也是巧,他们现在是在S市,一通电话的功夫,万隆就赶了过来,两个人刚刚分开,并肩站着,看起来还很悠闲。
“万叔。”祁湛朝人点点头,他们也是有几年没见了。
“你……”万隆一脸惊诧地看着长得越发冷峻的晚辈,又瞥了眼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喻礼,视线扫过地上一大推蜷成虾子状的人,眼皮跳了跳。
似乎祁湛只要跟这孩子呆在一起,这样的场面就少不了。
“您好啊,这几个人,先在您那寄存一下。”喻礼朝万隆挥挥手,笑得纯良。
“寄存?”万隆一头雾水,这人又不是东西,怎么谈得上寄存?
“他们涉及一场绑架案和入室行窃,后面还有用。”祁湛解释道。
“什么?”万隆急了,又把他们两仔细打量了番,没看见什么伤才算松口气,“到底怎么回事?你回来也没多久吧?不行,这事我得跟你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