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番外(124)
连着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把刀夺下来。
喻礼的肩膀不停地抖,眼眶红得惊人,眼前模糊一片。
终于那些水汽都兜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而手下一歪,锋利的菜刀瞬间把手指切开一道小口子。
不深,但是血瞬间就流出来了。
祁湛脸色一变,强硬地把菜刀从他手里夺下,想要捧着他的手止血,却被喻礼狠狠推开。
然后对上了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
“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做饭!”喻礼哽咽道,完全不在意手上那点微末的疼痛,只是掘强地盯着祁湛。
“我也不喜欢做生意,更讨厌等人!”
祁湛心里刺痛了一下,想要伸手抱他,也被他躲开。
“可你却让我等了那么久……”
喻礼带着哭腔继续道,“久到我都快放弃了……”
祁湛用力把人搂过来,偏头在他侧脸轻轻吻了两下,“对不起,以后我来做饭,我来照顾你,所有你不喜欢的,都不用做。你只要开心做自己就好。”
他小心翼翼捧起喻礼的手指,轻轻含进嘴里。
柔软的舌舔过那一处伤口,带来细细密密的刺痛和酥麻痒意。
喻礼看着那人专注的脸,一把抓住他脑后的头发,逼迫他张开嘴,微微抬起头,然后用力吻了上去。
这是自重逢以来,他第一次主动亲近。
两人交换了一个带着淡淡血腥气的吻。
顺便融化了那层看不见的隔阂。
“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
“很讨厌……”
“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把你关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祁湛:看,只要我够不要脸,就能把老婆追回来,骄傲.jpg
第77章 520封信
祁湛办事效率向来很高, 更别提这种事了,几乎不到半小时,他的两只行李箱就搬了过来,放在角落里。
倒像是要走的, 不是来住的。
祁湛给人手上贴好创口贴, 又给他做了午饭,看着喻礼小口小口吃着, 心头微暖。
“我之前的东西呢?”他突然道,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喻礼后颈的那点碎发。
痒得恼人,但好歹没有再被拍开了。
其实他心里大致有数,但就是想问问。
“扔了。”喻礼的手一顿, 然后迅速恢复正常, “你长高了不少, 里面很多东西本来也都过期了, 留着干嘛?”
他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一口油焖茄子, 神色淡淡的。
这话, 祁湛却是不信的, 但也没说什么。
“那等晚上了,陪我去买一些吧?”祁湛又凑过去,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 亲眼看着那块白皙的皮肤慢慢泛红甚至变透, 上面细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想让你帮我挑。”
他如是说到,见喻礼没有明显的排斥,直接把人半抱住, 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随着他捡菜咀嚼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在试探。
三年的分离不是说说而已的,对彼此的陌生和戒备不可能一夕之间消弭殆尽。
但是他有的是耐心和精力,不断试探喻礼的底线,直至扒开那层盔甲,拥抱最本真的他。
同时也在努力消弭那种陌生和抗拒。
“好。”喻礼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认真嚼着嘴里的东西。
很好吃。
祁湛的厨艺应该是又进步了的。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那么好吃?
吃完了又被祁湛拉到腿上趴着,给他按了按太阳穴,缓解了宿醉的后遗症,才放了人去睡。
然后他一个人,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什么东西摆在什么位置,他是一清二楚的,不过卧室现在喻礼睡着,他不想进去打扰,就把别的小东西摆好,然后在准备推开杂物室门的时候,受到了阻碍。
又往下拧了两下,大门屹然不动。
锁了?
祁湛微微挑眉,细细回想了一下那人平时习惯放钥匙的位置,果然从电视机柜下面摸出了一把小钥匙。
钥匙插进了锁.孔,轻轻转了一圈。
打开门的时候,祁湛还没意识到他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而当他亲眼看到那几乎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全是他的东西时,震撼不已。
衣服被一件一件包好塑料套,立在墙角,立了一整排,干干净净,像是主人随时会回来穿。他的书本笔记也被仔细地摆放在书架上,由高到底码得整整齐齐。
那些小件的,他曾经用过的杯子等等,就安静地放在桌面上,杯口朝下免得落灰,角落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塑料袋,里面装了花花绿绿的一大包,看上去像是零食。
祁湛随手翻了两下,终于想起来这些东西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了。
喻礼倔起来是真的倔,绝不会轻易妥协的,尤其是对于感情这种事。
三年过去,这些东西早就过期了,但依旧没有被扔掉,或许它们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见证。
更别提那曾经被他们挂在客厅墙上的照片,单人的,双人的,亲密的,现在也同样挂在了这里的墙上,连彼此间的距离和位置,都没有太大改变。
储物间本来就不大,也没有窗,祁湛看着眼前这一幕,开始感受到了一丝窒息。
当年他自以为保护的离开,虽然目的是为了变强,可又给喻礼造成了多深的伤害啊!
心思那么单纯的人,把什么都给了他,他却没能守住。
祁湛一直在这个房间呆了一个多小时,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碰,只是用目光寸寸扫视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样物品,也不断鞭挞着自己那颗,早已饱受折磨的心。
直到听见卧室传来的响动,才重新锁上门,退了出去,把钥匙放回原位。
“你在外面干嘛呢?”喻礼睡到半醒不醒的时候最可爱,眼睛半眯着,嘟哝了两声去抓他的手。
“在准备晚饭。”祁湛把手递过去,又给他掖了掖被子,“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都行……”喻礼打了个哈欠,“你做什么我都喜……”
说到这里,他终于完全清醒了,把手抽了回来,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都可以,你看着做吧。”喻礼避开他温柔得要溺死人的视线,掀开被子下床,找了身衣服换上,“我等会还是去公司一趟,你呢?”
见他这么自然地问到自己,祁湛心里那一丝失落很快被抛到脑后,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顿了顿,又有些小心地问了声,“可以吗?”
没和好之前,他可以死皮赖脸一天三次地去喻礼公司打卡,但是现在,却必须要考虑喻礼的心情了。
“嗯。”喻礼无所谓地点点头,“家里没多少东西,晚饭出去吃吧,顺便买东西。”
祁湛自然是应了,等他去厨房收拾掉那些东西之后,才开始把自己带来的衣服往卧室里挂。
这下不大的衣柜,又是一半一半了。
左右泾渭分明,但是一侧叠放的衣服却是混在一起的,有种不分你我的亲密感。
收拾完了,那两只箱子却没地方放,储物间都塞满了。
他左右看了看,走到床边,掀开床单,露出下面的空隙,高度应该正正好。
里面虽然昏暗一片,但是隐约能看到里面似乎塞了些什么,祁湛伸手把它拖了出来,是一只精致的大箱子,没有上锁,但是也没有落灰,应该是被经常擦拭打开的。
里面是什么?
祁湛回想了一遍,他的所有所有东西都被放在那个储物间里了,这个应该与他无关,正当他准备把它往旁边推一推重新塞回去的时候,脚却不小心提到了箱子。
盖子开了一条缝子,露出一个尖角。
看起来像是叠起来的纸张,或者……信封。
祁湛顿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
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面塞满了信封,靠近顶部的地方透出一缕蓝色,形成一条漂亮的蓝色丝带。
看数目,应该是他写的所有信都在这里了。
一封一封摆放地整整齐齐,形成一块块漂亮的小方格,祁湛随手抽出一封,看上去就像全新的一样,似乎都没有被打开过。
但是当他的手指试图打开信封的时候,只是轻轻拂了一下,就已经露出了信纸。
他又细细摸了一下连接处,胶水自然已经干了,但是没有暴力撕扯的痕迹,看信的人一定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