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枫+番外(2)

作者:宴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双性 - 民国 - 强弱 - 生子1v1坏心眼人儿造孽欺负小傻瓜。造孽嘛,哪儿分先后呢。点击展开

《折枫》作者:宴惟

文案: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双性 - 民国 - 强弱 - 生子

1v1

坏心眼人儿造孽欺负小傻瓜。

造孽嘛,哪儿分先后呢。

微博@宴惟的老虎窝。

第1章

贺景枫回来的不是时候。大雪天,丫头们贪睡起得晚,棉花似的雪积了一院子,一脚踩裡头,能掩了半个鞋面儿!刘妈哪儿能瞧院裡这光景,把丫头一个个的,从暖被窝裡扯出来,骂骂咧咧,声儿响在这漫天雪裡,“好啊,待会儿太太起来瞧见这院裡头雪,挨训了,得罚喽,甭跟我哭啊!”

坐了一夜火车,贺景枫眉毛沾了雪,打垂花门一过,听著刘妈骂人,一笑,“刘妈。”

“嗳。”刘妈转身应著,以为谁呢,一瞧,“哟,六少爷,回啦?”忙过贺景枫这边来,给他掸身上白雪。

“回了,坐了一夜火车,刚到。”贺景枫伸直手臂,瞧院裡头扫雪的丫头们,大都是新面孔。

刘妈瞅了一眼西厢房,压低声儿,“太太这会儿还没醒呢,三姨太太约麽是醒了的,你去问声好,省的一会儿太太醒了,不高兴哩。”

“行嘞。”贺景枫黑帽一戴,朝刘妈一咧嘴,“昨儿打牌输钱了?”他说三姨太何容珍。

刘妈瘪嘴,“我哪儿晓得。”她推他,“甭问喽,去瞧瞧不就知了。”

西厢屋裡头暖,贺景枫轻轻把帘掀,房裡丫头春荷正给何容珍梳耳鬓髮,细软梳,沾了膏,一呼吸,一凝神,黑髮有了形儿。春荷眼尖瞧见他,要做声,给贺景枫拦了,走到何容珍后头,镜子映了他模样,微湿眉,挺鼻樑根儿,眼睛裡藏著笑哩,“妈。”

何容珍瞧见他镜裡头笑模样,一张恼脸添了点笑,淡淡的,“回来了。”贺景枫跟春荷使眼色,寻了张凳坐下,“我刚回来,妈就给我甩脸子,又不是我惹著您气哩。”

她是昨儿搁大太太那儿受了气,人家是正头太太,酸言冷鞭子一通甩,管你疼不疼,“不先给大太太问好,倒先来我这‘姨娘’跟前巴巴儿的,想挨駡啊?”

贺景枫可不怕她排揎,笑著,“我心裡头最想著谁,便打谁这儿来了呗。”何容珍哼一声,“那也就甭去问好了,我养大的儿子,给她请个什麽安。”

“吃了没?”

“没呢。”何容珍听他没吃,扭头朝耳房嚷,“陈妈,去瞧瞧厨房粥好了没!”

“嗳!”耳房堆著些不用的东西,何容珍兴起叫她收拾,忙出一头汗,“我就去瞧瞧,太太。”

前几日,何容珍就晓得他要回,这不,连著几天早上都吩咐煮他爱吃的雪菜肉粥,总算赶上了,刀子嘴豆腐心,她可疼儿子哩。

“爸的生日是后天罢?”这不贺封过六十大寿,贺景枫才回来。

“是罢?”何容珍夹了筷鸡丝,眼皮儿也不抬,冷笑一声,“人有人惦记著,哪儿轮得著咱呐。”贺景枫听著她话裡头有话,没接茬,由她说,“你说说,信菩萨的人儿,也不怕遭报应。”何容珍放了筷,“你猜猜,梁玉芳给你爸准备了啥生日礼物?”

贺景枫摇摇头,“我可猜不出。”

“哼。”何容珍抿嘴一笑,“人多新奇,送人哩。这不,也不晓得打哪儿弄来一人儿,昨儿夜裡进的宅子,听说,是个双儿哩,多有本事。”

“爸也晓得了?”贺景枫瞥了眼她,“呵,晓得个屁!她敢给你爸晓得,她不要脸,你爸还要脸皮,六十岁了,还要人二十岁年轻人儿,要不要脸哩?!”

“人您瞧过了?”

“昨儿夜裡,雪把光映亮,瞧了一眼,还成罢,瞧著怪面善,不晓得是还没到年龄还是咋的,沾点婴儿肥,看著小。”何容珍说著,扫了眼桌上红枣糕,“你待会儿端碟枣糕去,他就搁北屋偏房裡住著。”

“行行行,您就甭气了,不值当。”

北屋偏房就在北正房不远,隔著一个小间,贺景枫掀了帘子进去。雪大,哪儿都紧著窗呢,他眯了眼儿,进了北偏房。

屋裡头怪暖,香香的甜味儿,不晓得是枣糕还是别的哩,他把枣糕碟子搁桌上一放,开了半扇窗,听著床帐子裡头有动静。

猫儿逮老鼠似的,脚步多轻,他掀了床帐子一角,裡头,睡著人呢。许是冷风灌进来,人翻身缩著,倒悠悠醒了,眨巴一双黑眼珠子,细啄墨玉似的有灵气,瞧你一眼,就照进你心裡头暗地方,刚睡醒,添了点懵懂,瞧人都雾濛濛的。

何容珍说的倒是不错,看著怪小,脸生。

他把枣糕从桌上拿过来,递到这人儿跟前,“给你的,尝尝。”这人儿坐起来了,不晓得怕,盯著贺景枫看,他给瞧得不自在,多嘴又问了一句,“叫啥名儿啊?”

“远和恩。”谑!名儿倒是答得清楚,字正腔圆的,怕贺景枫没听清,又道:“可以叫我远子,或者和恩哩。”

贺景枫眼裡起了揶揄色,远子?和恩?只怕是要做他的四姨娘喽!他晃了晃手裡头枣糕,意思叫他接著,谁想这人没接,倒离他更近了点儿,“哥,你喂我吃。”

贺景枫眯了眼儿,心想果真同何容珍说的,大奶奶个不要脸的,连这些话儿,都教人说。没做声,他拿了快枣糕,递到远和恩嘴边,软嘴巴,暖烘烘的带些潮,碰著了贺景枫手指头,他心裡头一动,像是为了印证心裡头猜想,指头把枣糕推进了点儿,扣著了远和恩牙齿,盯著他瞧。

人瞪大了眼睛,瞅著贺景枫手背,含糊著:“你咋弄我牙儿啊?硬邦邦的,口水会沾上头哩。”贺景枫心下全明瞭,这人儿竟是个傻乎儿的,行啊。

他退了手,厉了模样,“不让啊?”远和恩摇摇头,瞧贺景枫手上晶亮口水,做错了事儿,有些无措,贺景枫玩心上来,笑笑:“舔乾淨。”

没想这人这样乖,贺景枫把枣糕往旁儿一搁,顺势捏著人下巴压上去,想起来何容珍说的话,冷手掌顺著胸口往下滑,一勾,就把人裤子脱了。

白皮子,莹的像外头上层的雪,鸡儿软著呐,肉花腿根裡头藏著,贺景枫一摸,手倒给人夹住了,憋出句颤声的:“冷……”贺景枫心就跟外头树枝尾挂上的冰碴子,一句话,跟一阵风一样儿,树枝尾抖了抖,冰碴子就落了。

掌心碰著软肉,贺景枫沉声叫他鬆开,就著远和恩嘴巴裡头的口水,挤进那暖乎肉缝儿裡,他作恶,指节弓著,一抽一插的。

远和恩给他吓著了,眼儿都不会眨了,怔怔的给他弄,红眼睛包著一泡儿泪,巴巴儿无措的,还唤他哥哩。

造孽嘛,不分先后,他先作恶,他老子后作恶,一个样儿,都是造孽。

第2章

贺封有三位太太,大太太梁玉芳是高中同学,俩人儿家境相当,都是玉城头裡做生意的大家子,二姨太和三姨太可就大不相同了。二姨太原是梁玉芳房裡丫头,后来得贺封瞧上,做了二姨太,外人都说她好福气哩,可何容珍心裡门儿清,不过是梁玉芳为了拢男人的心,交出来的一个丫头罢了。

三姨太自然就是何容珍了,舞女出身,一开始就是贺封捧著,捧到了床上,捧的有了贺景枫,捧成了贺家三姨太!外头人爱议这位三姨太,为啥?老太太还在时,贺封可为这位三姨太闹了好一通大的,满城皆知,贺老太太不许三姨太进门!后头老太太过了,三姨太才进了贺家宅子。

贺景枫上头有五个姐姐,大太太仨儿,二姨太俩儿,何容珍进门这麽多年,前年二姨太病死,就剩大太太和她了。

贺封昨儿夜裡没回,何容珍晓得他今儿白天要回的,特意推了牌局,就要瞧瞧家裡添了个人儿,他是个啥反应。

果不,午睡刚醒,东厢那边儿就闹出了声音,她坐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剥核桃吃,懒洋洋的吩咐:“陈妈,过去听听。”

“嗳。”陈妈旁儿给她剥核桃,应了声,把一捧剥好的放桌上,小脚慢慢,掀了帘子出去。

一捧核桃吃完,陈妈回了,面上样子可骗不了人,拍著胸脯,凑到何容珍耳边,“嗳哟吓死人,老爷发了大脾气,我听啊……让大奶奶以后甭供菩萨了哩!”

何容珍一笑,冷冷的,“人哪儿肯哩。”陈妈接茬,“是不肯,我听大太太搁屋裡头哭。”

“四五十了,哭起来又不是那二十来小姑娘样儿,除了添烦还能有别的不成?”俩人正说著话,忽然,外头有人唤,一听,是刘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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