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CP完结】(35)
褚时雨叹了口气,他点了点头,面对蛋糕闭上眼,在暖融融的氛围和一群少年的歌声里,诚挚地许下一个愿望。
而后褚时雨睁开眼,吹灭了顶着数字“25”的蜡烛。
“谢...”
褚时雨抬起头看众人,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少年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之中,中文版的唱完,换了口气齐刷刷开始“Happy birthday to you~~~”
褚时雨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窘迫又认怂地被围在中间,红着耳朵像只小鹌鹑一样听完了再次循环了两遍的生日歌。
这过于冗杂的仪式终于结束,褚时雨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让大家把蛋糕分掉吃,而后不忘剐了闫乱一眼。
闫乱准备的生日礼物放在家里,东西有点多有点大,所以他打算回家之后晚上拿给褚时雨,却没想到褚时雨说晚上有饭局。
费贵和钟绛几人知道他生日,架着他说要跟他聚一聚,褚时雨推脱不过便答应了。
电梯里闫乱的脸色有点垮:“还有钟绛啊?”
褚时雨透过电梯镜子看闫乱耷拉着的眼尾,没搭理。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闫乱习惯了褚时雨的不言语,继续问。
此时电梯到了一楼,两人走出去,褚时雨回答:“不确定。”
“不过还没到晚饭时间,我可以先送你回去。”褚时雨把车钥匙拿出来,今天他的车直接停在大厦门口,一出门就能开。
褚时雨的贴心并没有让闫乱好过多少,他脑子里琢磨着吃饭怎么说也得喝个酒,费贵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就不像个正经人,更别说钟绛了。
“你们去哪儿吃饭?”在车上闫乱还是没忍住问,褚时雨蹙了蹙眉,好像还挺远的,在梁溪郊区的一个酒庄。
没等褚时雨回答,闫乱把最想问的那句话问了出来:“能带我吗?”
车里这一刻的安静不同于刚刚褚时雨在想酒庄具体位置的安静,闫乱微屏着气,等待褚时雨拒绝,褚时雨却没有立刻说不,他吃了一个红灯,缓缓将车停下,反问闫乱:“我们去酒庄,你去能干什么?”
“陪着你。”闫乱把声音压低,难得不好意思。
褚时雨轻声笑了下:“去可以,但不准喝酒。”
闫乱坐在副驾驶傻了,他没想到褚时雨答应得这么轻易,他以为百分之**十会被拒绝的。
去酒庄的时候两人是打车过去的,因为褚时雨料到自己肯定会被灌酒,所以没开车,闫乱在褚时雨的建议下把上课的练功服换了下来,换了身干净朝气的衣服。
“钟绛还有两个朋友在,都是挺好的人,到时候我带你认识下。”去酒庄的车上,褚时雨随意地提了一嘴,闫乱没怎么放在心上。
等到了那个偌大的酒庄,被侍者引着进了酒庄内部的主厅,闫乱才看到早已落座的费贵钟绛,以及那两个钟绛的朋友。
其中一个...怎么说...闫乱觉得那人长得和自己有得一拼。
主厅是西餐厅的布置,客人分坐在长桌的两边,桌面上铺的是黑色绒布,餐具都是古铜色,整个厅的布置显得古朴却不失格调。
“寿星来了。”钟绛率先站起来迎上去,应该是褚时雨跟他们说过会带闫乱,所以大家看到闫乱都不惊讶,甚至也友好地欢迎他,倒是闫乱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跟过来好像太鲁莽了。
“闫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尹总,这个酒庄的主人。”褚时雨带着闫乱走到那高个子男人跟前,笑着说。
那男人起身,唇勾的幅度很浅,目光善意,声音低沉清冽:“闫乱你好。”
就是这人,真的挺帅的,闫乱不吹不黑,凭良心说。
“这位是福教授,他是梁溪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褚时雨又介绍道,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也站了起来,他冲闫乱眨了眨眼,然后甜甜地笑了一下。
闫乱没有过度脑补,反正这人笑得就是很甜。
“闫乱你好,你们坐我这边吧,我也不喝酒,你跟我坐一起。”
福央主动招呼,他起身将自己身边的两个位置都拉开,让侍者把闫乱座位上的红酒杯换成果汁杯,等闫乱坐了下来,他主动问:“你喝椰汁还是橙汁?”
闫乱想了想:“椰汁吧。”
福央笑着点头,他招呼侍者过来给闫乱倒椰汁,又主动介绍道:“我也觉得椰汁比较好喝,椰子都是从热带运过来的,很甜,但不腻。”
这时候坐在褚时雨对面的钟绛调侃道:“福教授怎么对未成年这么热情?”
福央笑眯眯地看了眼闫乱,而后转过头看钟绛:“我的学生和他年纪都差不多嘛,而且......”
“而且他颜控。”坐在福央对面的尹牧抿了口酒,沉沉地接过福央的话茬。
福央鼓了鼓嘴,歪头想了下觉得尹牧说得也没错:“闫乱是很好看啊,褚老师你说对吗?”
福央探出头,和隔着一个闫乱的褚时雨隔空喊话。
闫乱的心脏突然又“咚咚咚”跳得有些激烈,明明知道褚时雨早就说过他长得好,但此情此景还是免不了紧张。
褚时雨“嗯”了一声,他抬眼,将目光淡淡投到闫乱脸上,闫乱有些慌张,褚时雨笑了下,眼廓弧度饱满柔和:“闫乱是我带过最好看的学生。”
最!好!看!的!
闫乱觉得自己一个月不吃饭都能活下来了。
席间几个大人轻松地聊着天,闫乱一会儿和褚时雨聊两句一会儿和福央聊两句,等酒过三巡,气氛变得更加放松肆意,闫乱有些无聊,他打开手机看班级群消息。
他看的群是在国际学校那个班的群,不是机构群。
群里有老师发了两张试卷的图过来,让大家自己打印后做好了开学来交。闫乱点开大图,发现是两张理科试卷,一张数学一张物理。
群里怨声载道说一张试卷的内容也太多了吧,正常高考试卷20题,老师发的起码50题一张卷子,闫乱直接拖到最后去看题数。
果然一张卷子能抵得上人家三四张。
“8根号2。”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
闫乱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福央“呃”了一声,表情带些局促:“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机的,就是......余光瞄到了,就随便算了一下。”
顿了顿福央又补充:“这种题型很老了,都是换汤不换药,我给你一个万能公式,可以节省很多计算的时间。”
闫乱微微吸气,他看看题目又看看福央:“你说的是最后一大题?”
福央点头:“是啊。”
“最后一大题你直接可以心算出来吗?”闫乱无法相信,数学最后一题的难度很多时候都已经到达了奥数难度,或者更甚,反正一般学生在高考遇到最后一题基本直接放弃。
福央不解:“不然呢?”
闫乱终于有点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是梁溪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了,这什么脑子啊,怎么长的啊?
闫乱在感慨的同时默默记下了答案,又把试卷移到倒数第二题的位置,这次主动把手机往福央面前推了推。
“三分之一。”没到一分钟,福央又顺利把答案说了出来。
无聊的福央和闫乱两人心照不宣地玩起了你报答案我来记的游戏,一直等福央把数学所有大题答案报完,晚餐才即将结束结束。
褚时雨的脸有点红,他很久没喝红酒了,也有些小瞧红酒对自己的威力,今天喝得有点多,以至于他放在餐桌上的手都有些无力,大脑更是昏昏沉沉。
褚时雨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两下,闫乱眼疾手快扶住,对面的钟绛也站了起来:“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费贵看了眼钟绛,眸中带些调侃,却没说话。
在离席的时候大家把礼物纷纷给了褚时雨,褚时雨已经快晕得不行了,靠仅剩的理智撑着收下了大家的礼物然后说谢谢,再把礼物转到闫乱手上,为了证明自己没醉推开闫乱不让他扶,然后走出一个歪歪扭扭的“1”字。
“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不能喝红酒,这我倒是忘了。”费贵有些懊恼,褚时雨酒量其实还不错,但碰红酒就不行,一碰就醉。
“不然直接睡我们这儿吧,我们这里有房间的。”福央担忧地说,他想上去扶褚时雨又怕被推开,只能在人后面慢慢跟着防止他摔倒。
“我回家...睡...”褚时雨大半个身体都贴在墙上,他双颊熏红,抬眼去找闫乱,但每个人好像都长得和闫乱一样了,他皱了皱眉,低下头,心情突然有点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