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你又急，刚好了没两句话呢。”方洛啧了一声，感觉他认识的那个江瑞又回来了，“就……她最近好像要回国嘛。群里都说了。”
“群里？我一直没看……”江瑞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看以前的班级群了，“回就回呗。”
“人家点名要来见你。”方洛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递给江瑞。
江瑞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了方洛，有些情绪不高。
他实在想不明白，杨婷心对他到底有什么念念不忘的。
还能真有回响吗？他觉得自己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不是山谷了。
不是山谷，你念念不忘也没有回响。
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绝情，让她觉得他能回头呢？
明明自己已经很尽力地演绎一个万世渣男了。
明明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多情真意切啊……
“你手机响了。”方洛看他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出声提醒。
“嗯？”江瑞看到手机上不断弹出来的消息，感觉刚掉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又扬了起来。
燃燃：没学习，刚跟大头他们在一块呢，没看手机。
燃燃：你比完赛回来就没事儿了吧？大头他们说家长会出去玩。
燃燃：回啊
燃燃：有本事想我怎么没本事回消息
燃燃：回啊
燃燃：回
明明也没什么可乐的，但是江瑞看着还在不断弹出来的消息，就是忍不住想笑。
要不是方洛还在，他都能笑出声来。
他动动手指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玩呗，我也没事儿干
回完才发现方洛好想一直盯着他看。
“……看我干嘛。”江瑞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不是女的？”方洛啧了一声，问。
“真不是。”江瑞说，“就我刚说的那个特别好玩的人。”
“你玩过？”方洛笑着说。
“什……靠！不是那意思！”江瑞差点没反应过来，“老流氓！一点儿没变！”
方洛笑得筷子上刚夹的一块肉都掉了，半天才说：“你倒是变了不少。”
“哪有那么夸张，你都说两遍了。”江瑞低头吃了口菜说。
“真变了不少，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比以前正常多了。”方洛说，“你以前跟个自闭症哑巴似的。”
“放屁，我多以前也没那样。”江瑞看了他一眼，“就是没现在爱笑吧。”
“不承认拉倒。”方洛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跟方洛在一起待着很舒服，他总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想聊了，然后恰到好处地闭麦。
但这种舒服又不是跟林清燃在一块的那种舒服。方洛更像是一个懂他心思的朋友，而林清燃……
林清燃是另外一种朋友。
哪种呢？不知道。
“你明天怎么回？”方洛敲了敲盘子问他。
“做大巴啊，直接到一中门口。”江瑞说，“就我现在的学校。”
“我能去看看不？我请了两天假呢，不能浪费。”方洛说。
“有什么可看的，都是学校，你自己没有吗？”江瑞笑着说。
“……我是真想看看什么样的学校能把你改造成这样。”方洛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换了个脑子？”
“放屁。”江瑞懒得理他，往后一靠靠在了沙发上，“你不回去找你对象？叫……叫什么来着……”
“分了，我也忘了叫什么。”方洛摆摆手，说出来的话简直惊为天人。
“……你也不知道？”江瑞非常震惊，“那你谈个什么劲呢？”
“……我也不知道。”方洛愣了愣也被自己逗笑了，“哎我都不知道谈没谈。”
“你能知道点什么。”江瑞叹了口气。
方洛笑了一会儿说：“回吧，我还有点资料没看。”
“嗯，明天见。”江瑞站了起来，说。
很奇妙，明明很久没见面了，一见面还是一样的熟络，好像分别就在昨天一样。
这就是朋友吧。
“江瑞说他去。”林清燃看了一眼手机，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害，我就说吧，”李恬嘴里嚼着一口菜还没咽下去，就这么含糊着说，“我就说你一开口他立马屁事儿都没有。”
“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清燃有些无奈，但被人这么误会还是有点小开心，“他又没事儿干，正常这种活动肯定能参加，何况是家长会……”
家长会！
江瑞哪来的家长给他开家长会！
刚才怎么没想到！
想到这儿他立马发了一条消息：你家长会怎么办？
江瑞很快就回过来了，应该是已经吃完了饭。
瑞：我爸跟老董说了，没事儿。
瑞：我这么优秀开不开家长会都没差。
林清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放下心来就没再回复。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林清燃没再扔手机。
他很快坐起来看了看手机，没有未读消息。
怎么这样！不是说今天回来吗连个消息也不发！
他气鼓鼓地敲下一行字：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么坐着等了五分钟，也没有人给他回复。
他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时间，猛地睁大了眼睛。
五点零八？睡蒙了？
八点零五吧？
……真是五点零八。
他快速缩回了被子里，想要趁着困意还没散再睡个回笼觉。
……怎么可能没散。
闹钟响之前他就有些清醒了，一想到江瑞今天回来就一点也睡不着。
他又看了看手机，没有回复。
谁会一大早五点就起来啊！睡都睡不够！
干脆起来复习吧。
他点开了之前老丁发给他的那个文件，准备从头开始复习。
看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手机突然亮了一下。他解完手头这道题瞥了一眼。
瑞：晚上。
瑞：下午。
他回过去一条：起挺早，到底什么时候？
瑞：下午吧，四点左右
林清燃又敲了一条消息，满意地放下手机。
燃燃：快回来，哥哥请你吃烤肉。
江瑞看着这条消息笑了笑，没再回复。
他本来是打算跟方洛好好玩玩，但是方洛听到这个提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且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方洛是这么说的：“我看你挺忙，不打扰你了。”
忙个屁……不过林清燃这么一说，他确实要忙起来了。
忙着跟林清燃吃饭。
比赛已经结束了，今天就是评奖。他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最低也能得个省三。
要是能得省二的话，考A大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老爸现在是不是还不同意他考A大。
其实A大本身没什么好的，比起北大清华来根本不能比。他就是……想回到A市。想快点回去。要不是不能跳级，他想现在就高考，考完回A市。
想跟妈妈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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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颁奖典礼在下午一点左右，江瑞听到自己拿了个省二就没再往下听了，拿起手机玩了会儿斗地主，直到方洛在他旁边小小地叹了口气他才抬头，问：“怎么了？”
“你没听啊？我就拿了个安慰奖……”方洛说。
“下次努力。”江瑞没在意。方洛的成绩虽然没他这么好，但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没有竞赛加分他也能考个高分。
“真敷衍。”方洛啧了一声，“咱俩走吧？从后门偷偷走。”
“这么早？才两点多吧……我跟我室友说的四点左右回。”江瑞说。
“管他干啥，他要接你？”方洛小声问。
“……不是接，我就是……”江瑞被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确实是啊，管他干嘛？又不是迟到，回去早一点而已。
还能给他个惊喜。
“我就是怕回早了宿管不让进。”他清了清嗓子说。
也不知道是在掩饰什么。
“不可能吧，这个点宿管估计在补觉。”方洛说。
“……那走吧。”江瑞说。
“真不跟我过去玩会儿了？”下车前江瑞又问了一次，毕竟跟方洛见一次面也挺不容易的。
“不了，你忙着呢。”方洛还是那个意义不明的语气，冲他眨了眨眼就说要下车了。
“那……拜拜。”江瑞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