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不清+番外(4)
孟寰大踏步往屋里走,找衣服穿。咚一声,孟寰第二次遇上不如意——撞上床头,眼里冒星星。啊啊啊的哭嚷几乎瞬间装满了这间小屋,就这一点来说,梁岳真的佩服他,至少他还没在成年人身上见识过此类功力。
梁岳甚至怀疑他为此专门做过练习,以此换取垂怜或者疼惜。
“怎么不小心点?”梁岳去拨拉他的手,“松手,我看看。”
“不给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先给我开开灯不就好了吗?痛死了!”
“怪我,”梁岳不在乎多承几个无所谓的错,也知道怎么让他松口,“肿了就不漂亮了,我看看,给你拿个冰袋。”
梁岳取了冰袋,在卧室门口就看着孟寰小内裤只提了一半,捂着脑壳,对着台灯叭叭掉泪。柔白的胸脯随着啜泣起伏,两个缀着的红点都较以往鲜艳。梁岳想笑,简直就是个刚偷完野汉子,却被拔屌无情的深闺小怨妇。
“好凉!”刚碰到冰块,孟寰下意识搂住面前的腰,把脑袋埋进去拱,乱糟糟的,“我不要!”
“乖乖的,”梁岳塞给他冰袋,一只手往下伸,扶住阴茎,道,“自己敷好了,我再给你爽爽,行不行?”
梁岳不排斥口交,但也没有多喜欢。如果能看到孟寰脸上露出可爱的表情,那做几次也无妨。
难耐的舒爽侵袭大脑,遇到梁岳以后,孟寰时常怀疑自己患上了性瘾。才做过不久,前额还在跳跳的痛,后穴瘙痒渴望侵犯的感觉已经到达顶峰。他盘住梁岳的头,挺着腰往里送。
哈啊,哈啊。
“冰袋放好没有?十分钟,不然就给你憋着。”梁岳吐出来,用手掌包着那个肉红的冠部揉。
孟寰揪他的头发,把它们搞乱:“弄不舒服的话,嗯,你就死定了。”
梁岳早摸透孟寰的脾气,凡事不能硬来,最原始的以物易物才适合他,一点儿亏都吃不得。
阴茎再次放进湿软炽热的口腔,孟寰骚得扭起来,但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脑袋上还按着个冰袋,想,所谓冰火两重天,估计就是现在这样啊。
乳头鼓起来,乳晕泛起鸡皮,一颗颗,小小的,那一片儿都发硬。这两颗小玩意儿已经被梁岳和不得法的自己玩成了大玩意儿,奶过三个孩子的乳母那样。孟寰腾出一只手揪他们,可刚摸过冰袋的手好凉,碰上去就瑟缩。梁岳的舌头在阴茎上一下下弹,手掌往下,抽出枕头垫了腰,摸他胀乎乎的屁眼。
梁岳心里恨恨啐一声,真会吸。
“嗯,呜呜。”
忍不了了,冰袋落到地上,孟寰空出两只手掐两边的乳头,掐得那可怜东西夸张地延长变形。孟寰照镜子都不敢看,太大太色了,上面写的全是和自己年龄不相符的,过度开发的成熟。
不知教训。梁岳瞄一眼,看到孟寰憋屈的红脸和两个忙碌的指尖。真是笨,就知道瞎捏瞎抠,怪不得弄不舒服。梁岳不再伺候那根淌水的鸡巴,直起身子把冰袋捡起来按到他的头顶:“不弄了。”
“……啊?”孟寰热气蒸腾,皮肤着火,这个人居然要搞刹车。
“为什么……?”
梁岳在他小肚皮上擦手,透明淫水一道道抹上去:“你非不听话,没办法。”
“凭什么听你的?你管这么多,肿就肿了!现在我就要做!”
梁岳想,不知教训的是自己,自己把心肝露出来往刀口上撞。他终于承认自己有点贱,或者很贱,立马和从前一样哄他:“当是我的错。我保证给你弄爽,行不行?”
“讨厌你了!”孟寰锤他两下,什么叫当是?明明就是!但,起码还算识相,不计较也可以。犹豫一下,孟寰觉得不算亏,就把自己鲜红的奶蕊往他嘴里送,怪腔怪调:“你可不能骗我啊。”
梁岳给他插射一次,人又迷糊了。觉白睡了,累得不行,嘟嘟囔囔说他坏,说他欺负人。梁岳不知道自己哪里欺负了人,估计是只要让他累,都算欺负人吧。
昏黄的灯光滞在他脸上,梁岳看着肉嘟的脸蛋儿,像藏了果子在里头的花栗鼠。他颇为无奈地想,怎么也是个成年人了,还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不担心有人对他做坏事。
梁岳笑一下,很轻地吻了吻额头上的肿包。明天铁定还是肿的,有得闹呢。
唉。梁岳给他整理被褥着想,你要是碰上个坏男人,早连小裤衩都被骗光了。
第4章 特效解药
梁岳拆了石膏,开始了漫长又收效甚微的复健。他自认不算意志薄弱,但失落感的增长似乎没有极限,为缓解压力,他甚至拾起了早就戒掉的烟。虽然医生嘱咐过不要这么做,但烟雾给他带去的现实疏离感令他获得短暂的平静,却也让他加倍痛苦。
还有就是靠做爱。
“嗯,哈啊……!你轻一点!”孟寰发了狠锤他,粗大的阴茎在后边横冲直撞,钝痛和酥爽一起涌,“别这么……啊,啊,再这样,嗯,”他吞口水,剌得嗓子疼,“我不理你了!”
梁岳鼻尖凉凉的,应该是刚给孟寰口完蹭上的前列腺液。味儿挺骚,但不碍事。孟寰屁股滑像块乳酪滑软,梁岳只管托着冲,舌头上吮着的是摇摇晃晃的翘乳头。
孟寰最近长了些肉,胸脯底下铺展开薄薄一层脂肪,吸进嘴里真能半满。梁岳喜欢用牙齿里磨,这样孟寰会顺着动作,挺腰把那两颗东西呈上。
对于长肉这件事,孟寰是不承认的。可最近梁岳捏他腰,掐他的奶,都过分沉默,好像很没兴致似的。孟寰只当他嫌了,抓挠都用力,在他下颌上咬,在喉结上吸,在所有显眼的地方留痕。
给你咬成大花脸,还敢嫌我!
“嗯!”
孟寰不得不抓紧他。高潮一波波接连着来,他就忘了痛,忘了这个人不规矩的牙齿和粗糙下流的手,扭着白屁股迎合,像要把那两个囊袋都装进去似的,拼命吸了。
夹太紧了,梁岳下面突突跳,越来越胀。包裹他的,肛口一圈的皮肤,褶皱都给撑顺,梁岳指头稍微按一下,架在脖颈上的双腿就夹紧,听着下边的人叫:“别摸了,呀……”
“为什么?”
孟寰身子骨软,轻轻松松被梁岳把那双腿压到头顶一侧,压住张牙舞爪的胳膊。臀缝里的景色整个绽开,梁岳清楚地看到交合的器官,肉粉的穴眼怎样绞着他,身下的人怎样在每次抽插里颤抖,湿淋淋的阴茎怎样经不住地吐精液,后边儿却还是不松口。好像要从他那儿吸取营养,消化过后,再从自己的鸡巴里排除渣滓。
“啊啊啊啊……!”
没等他沉醉回味,四目相对的瞬间,梁岳突然抱起他来继续肏。孟寰怕极了,尖叫着说不要,箍住他后背水滑隆起的肌群,尽全力勾着脚,放声喘息。
在歪来倒去的爱欲里,孟寰竟生出甘愿沉沦的情意。
梁岳跑到厨房里打开抽油烟机,关上门,手有点抖。烟一根根地抽,像刚被训斥一顿的没出息老公,快四十了连副经理都还没混上的那种。
玩脱了,他把人放下,看到那个汗津津的小脸儿的时候终于发觉了。哭都不会了,红湿的舌露着一截,微微地喘。
我真混蛋。梁岳想,都这样了,居然还想吸一吸那条小舌头。
道歉会有用吗?梁岳捻灭第三个烟头,斥责自己的无能,和事业不顺就拿老婆出气的垃圾人有什么分别?
哦——不是老婆。
梁岳倒了杯水,先尝了,适宜入口。踱步到卧室门口,还在思忖怎样排列词句,他只看着这个小孩赤条条盘腿坐着,嘟着嘴巴抓小肚皮上的软肉。阴茎贴着腿根,也很辛苦似的。
“你在干嘛?”
“啊!”孟寰还在专心研究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胖到让人下不去手了,窘迫地钻进毛毯,“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出去啊!”
“我出去,你先喝点水。”梁岳听不得那个带着撕裂感的声音,深呼吸一口,顿了顿,“对不起。”
孟寰抻着头犟嘴:“对不起就完啦?你窥探我的隐私!”
梁岳犯懵:“不是啊,我不是道这个歉……当然我对不起,都对不起。不该突然进来吓你,也不该刚刚……那么搞,你。”
孟寰紧接着这句话想,啊,我怎么没有生气?
我应该生气的,这么坏,没力气了还插,乳头擦破了还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