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陈连警局分配给他的公寓,一室一厅,房里就一张简陋的铁架子床,大小容下两个男人还算勉强。
“你自己屋怎么不回!”
严逐不说话了,收脚蜷成一团两手抱住双臂,用一副被欺凌的可怜语调,颤着每个字眼,“今天,逝者的伤口,给我留下来一些阴影,我想起一些事情,我,害怕……连哥哥,求……”
“闭嘴!”
陈连被他调子激起一身肉疙瘩,把被子丢下去,搓着自己胳膊往下一坐,“再恶心我我把你锁厕所去!”
严逐得了便宜,盖好被子往边上挪,给他腾了个地。
陈连知道他怕鬼,有时候一天刺激过了头整晚做噩梦,今儿那起事故主要肇事者得了老天的报应,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色撒了一地,队里几个人都吐了,他当时没什么表情,只有陈连知道他心底的抵触,可他是医生,他咬着牙也得上,戴了个口罩就走了过去。
陈连调好闹钟便把灯关了,一躺下一只贱手就伸了过来,一胳膊肘子打过去腿还给打上来了。
“不想睡就起来!”
一只手一条腿圈着纹丝不动。
陈连转身,毫不客气一脚把穿着老头褂的严逐给踹了下去。
摔到地上他也不忘把被子给带下去垫着,又哎哟哎哟的站起来,披着被子做斗篷扑了上来。
陈连觉得他是疯了,按住他肩,脚踩住他肚子,刚想用力……
“哎呦哎呦,等下等下……”严逐松开被角,两手捂着裆,“陈连我硬了!”
“……”
“……艹你妈的严逐!”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一晚上已经死了N次了!而且是死在一名警察的手里!
严逐习惯于他的威压,膝盖屈起在他大腿上蹭:“帮一下,连哥~”
“艹!”陈连把他盖在自己身上,熟练的扒了他裤子给他撸。
严逐放荡的叫,丝毫局限都没有,要射了就在他手臂上一连串的拍下巴掌印,陈连就抽纸给他堵住。
把这爷伺候舒服了他还会投桃报李,伸手就去捞陈连的,被他拧着腕子放倒,圈住腰压在枕头上。
严逐抬起腿再放下,往下一瞧,他明明也起反应了呀。
“不难受啊,我帮你?”
陈连的声音裹着黄沙粗粒,“闭嘴。”
严逐闭嘴前还吐了下舌头,往下看了眼圈在腰上的手,以前自己犯事找不自在他也爱这样圈着自己让自己缩在他胸口。
一回头他炙热的呼吸像火一样打在脸上,严逐脸一红,火速把半张脸埋进枕头,抓着枕头的角,让布料在手指间打转。
陈连在暗自深呼吸,努力碾熄被挑起的火苗。
前十分钟严逐还心心念念的记挂他,忙活了一天又跟他打了一架,身后还有人抱着,稍微一恍惚他就睡着了。
陈连依旧睁着眼睛,收紧了双臂,他睡着了被抱着不舒服在梦里抬着腰转了过来,最后躺平在枕头上。
陈连凑上前,闻到他的呼吸,含似的吻住他嘴角,骂了句没心眼的就闭上了眼睛。
严逐睡的四仰八叉,穿着破烂似的白背心和格子短裤躺在被子上,此时已经日上中天,开门的声音就在耳边,他摸下床,打开门就看见一身警服的陈连提着外卖在换鞋。
“正好饿了。”严逐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惬意了,一睡醒就有东西吃,被他好吃好喝的供着。
陈连啪一下打他手上:“刷牙,洗脸,滚出去!”
“我先吃,吃了再滚。”严逐摸了两把手背,扯了下身上的老头汗衫还要去接外卖。
“要么刷了牙换身衣服走,要么现在立刻走!”
“陈连!”严逐一抬脚就把拖鞋丢他身上,“让我吃口会死啊!”
陈连拍拍裤子上的印子,“会!”
“你压根就没打算给我吃,小气劲儿。”严逐手摸进衣摆,挠着肚子走进卫生间。
陈连把菜摆出来,用小锅子煮好饭。
“我走了!”严逐换回昨天衣服,硬气的喊了一句,可惜陈连没理他。
“我说我走了!”严逐打开了门,又喊了一次。
陈连把筷子拿出来,白了他一眼:“你走就是,我拦着你了啊!”
严逐哐把门拉上:“你让我吃了再走会死啊!”
“会啊,你会把我气死,但不会把自己饿死,我为什么留你吃饭?”
严逐往地上一滑,盘腿一坐,撒泼,“饿了!走不动了!”
陈连手里的筷子啪的拍桌上,有两双。
“过来!”
严逐早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况,乐颠颠的爬起来凑了过去,吃饱喝足在沙发上一躺,托起脑袋看着他搞卫生。
“连哥,别这么惯着我了,以后你管不到就糟了。”
严逐说的贱了吧唧,陈连把垃圾袋往门口一丢,抡起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拍他屁股上:“你还比我大半岁,哥字我担不起。”
“哎呀,又发小脾气,咱俩还靠那几个月吗?”严逐揉着屁股,伸脚在他腿上一踩,“睡会儿?”
陈连立直腰板,逆光而站周身一圈淡光,一脸的刚硬,眉眼里火气十足。
就算是严逐这种吃火药长大的现在也有些怕了。
“我错了,我马上走好吧,马上。”
陈连给他开门,他换鞋时丢下一句:“以后别来了,我找女朋友了。”
作者说:
他俩就是身边那种男子气概十足的男生,开口吐脏,但有事会一把把你薅到身后的那种,给你遮风挡雨,但也骂你白痴,man爆了~
啊~看他俩互相搞太美好了~
我男人彭于晏今天生日,他叫我吃蛋糕了,再见。(狗不理的头)
第3章
写手觉得这章还不错
女朋友?
你交女朋友跟我说个什么劲!?
逐阎王休假回来值夜班,那阴诡地狱的气质扑面而来,叫他去查夜的护士都颤颤巍巍的迟迟不敢开口,还是隔壁科室大夫喊的他。
那天夜班之后,他已经郁闷到把微信签名改成了:干死陈连。
还配了个冷漠的句号。
他笃定陈连看不见,可他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截屏发给他妈了。
严逐挂掉他妈问罪电话之后从六点嘀咕到八点:我迟早他妈的干死你!
周六来临,陈连在值班室外等着,下午严逐有台手术,结束之后可以跟他一起回家,今儿陈连妈生日,她也没什么朋友就请了严逐和一些街坊。
这俩见面就掐,但关系也确实好,两个都是独生子没有兄弟,性格大相径庭却莫名契合。
“你好,你又来等严医生了。”
开口的是个小家碧玉的姑娘,梳着高马尾,大眼睛高鼻梁,个子刚到陈连胸口,白大褂不长,刚好遮住超短裙,下面一双腿又白又直,很符合大多数男人的喜好。
“是,快结束了吧。”
陈连穿着便装,和她说话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
许鸢两颊飘红,外人扫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纷纷避让。
手术还算顺利,严逐按点出来,跟在自己老师后面脱下衣服手套,扯掉帽子和口罩,出门走出走廊就看见院长他家姑娘在调戏陈直男。
日。
严逐两眼眯起来,如果眼神能化实物那绝对是一片又一片银白锋利的11号刀片,划开你心脏组织,再整个挑出来抡起菜刀剁成肉泥!
“下班了,路上小心,记得好好休息。”
季老师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严逐一把抓住,眨着殷勤的眸子:“老师,顺路吗?”
“你特么人呢!”
严逐回家了,吊儿郎当道:“我自个走了,不耽误你和你女朋友。”
他闭口不言自己妈生日的事,陈连问:“在家是吗?”
严逐没回话,直接把电话挂了,手机关机丢开,拿了衣服去滚了遍水。
这房子是严逐租的,在医院附近,不大,容他一个人够了,但他有时候怕自己一个人,伤心害怕的时候总爱跑陈连宿舍。他一个医生却比谁都怕死,怕别人死在自己手里,也怕自己死。
门外有人敲门,严逐知道是陈连,因为只有他会来敲门。
他没开,不论他骂的多难听,发多大的脾气严逐都没动一下,最后因为吵到了邻居他道歉之后走了。
严逐擦干净眼泪,吃了一片药,喝了半杯水缩进被子里。
没出息,喜欢上一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