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番外(55)

这个姿势还是不行,下次得和顾喻商量一下不能总用……

“啪嗒”一声,浴室门被从里推开。

顾喻只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顺着腹肌线条缓缓下坠,最后隐没在深刻的人鱼线里。

他一手擦着头发走到床边,表情懒洋洋的,看着任北呆呆的表情眯了眯眼睛,忽然俯身没有丝毫预告地压在了任北后背上,对着肩膀上的指印啃了一口。

任北闷哼了一声,想躲却被顾喻搂紧动弹不得。

带着热气和湿意的声音紧贴着皮肤酥酥麻麻地一路钻进耳朵,任北本就酸疼的腰彻底塌软下去,深深地陷进了床垫。

“同桌?”任北不确定他还要咬多久、多狠,有点惴惴,绷着后背上的肌肉想着一会儿被咬的时候能轻点疼。

顾喻没说话,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地亲了亲,把脸埋在任北脖子上,懒懒地问:“疼么?”

任北耳根一热,实话实说:“腰有点酸……”

仔细数着都好几次了,他再一提这事儿就磕磕巴巴的就非常说不过去了,耳朵愿意红就红吧,他控制不住的东西。

“腰酸——”顾喻拉长声音,手顺着他的腰线慢慢往下滑去,带起一小片鸡皮疙瘩,最后停在了腰眼上,眼睛一眯,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手指用力指腹狠狠按了上去。

“啊————————!疼!”

一股浓烈的酸意直直地从腰眼顺着脊椎神经冲进了大脑,任北那一瞬间眼前都白了,两条腿不是自个儿的似的哆嗦着,呼气儿直颤悠,生理性的眼泪奔涌而出。

其实不是疼,就是,他那儿本来就敏感碰不得,还过度使用了那么半天,顾喻使劲一按酸得他想嚎啕大哭。

顾喻手劲放轻地揉了揉,惹得底下人后怕地一阵扭腰躲,他力度适中地拍了任北屁股一下才消停了。

“很疼?”顾喻问。

“不是很疼……”任北咬牙让自己定在原地不动,求饶,“同桌别那么按了,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顾喻笑了一声,趴在他耳边用气声缓慢地问,“是哪个不舒服?”

任北耳朵一立,瞬间警醒,当然是做的过头的不舒服,但他怎么可能这么说。

“就是,刚才按得不舒服。”任北说,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俩赞。

顾喻长长地哦了一声,任北撒谎就捏手指,刚才食指和拇指都快捏断了。

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了,下次试试别的姿势吧,当时能看出都挺爽的,但是事后就他一个舒服可不行了。

等会可能得背着他百度一下,什么姿势下面那个会轻松一些什么的……

顾喻起身坐在他屁股上力道适中地给他捏着腰,手掌温热在腰上熨烫着,声音莫名就缱绻下来:“渴么?屋里有点热,我去拿点喝的。”

“想喝什么?”

任北被捏舒坦了,眯着眼睛哼唧:“冰啤……”

顾喻一愣,笑开了:“浪的你,喝啤酒?”

任北睁了睁眼睛,没睁开,放弃挣扎又往枕头里挤了挤,想了想:“冰可乐也行。”

“好嘞,”顾喻起身把毛巾甩到肩上,边往外走边乐,“劳您惠顾。”

任北有样学样,演技粗糙地抬手挥了挥,闷着声音从枕头底下传出来:“不客气。”

顾喻到一楼厨房拿可乐,他自己是想喝啤酒的,如果有根烟那就更好了,但看着他抽烟又喝酒的任北不得馋疯了。

想着任北一边咽口水一边往嘴里灌可乐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忽然有点想拿罐儿冰啤了。

想了三秒,还是没舍得。

拎着两听可乐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看见穿着睡衣的薛宁在下楼。

“妈,这么晚了干什么去?”顾喻挡在她前面,声音温和。

“我想去沙发上坐一会儿。”薛宁看着他,像往常一样笑着。

顾喻看着她的脸,微微皱了皱眉,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

多年来的直觉又一次救了他。

薛宁微微笑着,错过身继续往楼下走,顾喻背对着她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猛地刺向他的后脖子。

顾喻心脏一顿,侧身避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只金属笔尖闪着寒光的钢笔直直冲着他。

短短几秒,冷汗遍布了他后背额头,呼吸粗重地看着死瞪着他恨不得杀他后快的薛宁,半天才说出一句颤颤巍巍的:“妈?”

薛宁使劲挣扎着,开始边哭边喊:“你死了吧妈求你了你死了吧喻喻,你死了他就会回来了……”

保姆听见声音赶过来,慌忙从她手里抢过钢笔,不住地和顾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我儿子新买的藏好了的,不知道夫人怎么找到了……”

顾喻看着满脸眼泪的薛宁,这一瞬间心里忽然空了,一片灰暗的那种空洞,填不满。

回来的路上还在和任北商量明天去给薛宁买一套裙子,做了周密的计划,未来要如何如何……

多讽刺。

他要感恩的女人恨不得他死,只为了换见丈夫一面。

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保姆吓得那个样子,还是头一回。

薛宁还在哭,他松了手,她就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嘴里吐出的话像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尖刀,直直戳进他心窝里,刀刀致命。

“如果没有你他一定不会走……”

“你死吧喻喻,妈妈已经对你好了这么久了,你该知足了。”

“你要回报妈妈,你快去死啊,妈妈求求你了。”

……

任北等了好久顾喻还没回来,心里一慌直觉要出事,套上衣服立刻起身出去找人。

推门跑到楼梯口,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地上哭的薛宁和站在一旁的顾喻。

脚步一顿。顾喻眉眼低垂着看向薛宁,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灵魂,麻木地站在那儿,不像一个人,更像一具木偶。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饼垂死病中惊坐起,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双目赤红,不甘地望着天花板,嘶哑着喉咙:这……这……这糖里……有……屎!!!

第47章

薛宁打了一针镇定剂睡着了,陈铭和两个护士在一边看着,询问顾喻情况。

几个人围在床周围看着,任北看着顾喻,他的状态明明更糟。

拉住顾喻的手捏了捏,任北替他回答:“薛姨最近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她最近的正常,也只是相对以前来说的,她一直活在她的幻觉里。她不记得之前的事,或者说选择性忘了。”

顾喻一直很沉默,冷白的皮肤毫无血色,嘴唇紧抿着,空洞的眼神看向薛宁,又像什么都没看。

陈铭拿着病历本,凌晨赶过来让他神色有些疲惫:“之前减少的药量要重新加回来,不能再大意了,她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你们不能再犯今天这种错误——”

他目光扫过顾喻,神色凝重:“不要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对待,在她身边要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他叹了口气:“其实这种情况的病人最应该做的是送到医院,在家里没有医生护士的看护,太危险了,也不利于病情康复。”

对顾家的情况陈铭也很无奈,言尽于此,不再多说。

房间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空气都沉重起来,一种无力感席卷任北的神经。心里咯噔一下,呼吸被狠狠攥住,他使劲喘了两口气,勉强克制住不表现出异样。

他不能添乱。

“送她去医院,”顾喻忽然说,抬头看向陈铭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面无表情,“住院手续我来办。”

现场安静了几秒,陈铭不确定地问他:“那陈先生那边……”

顾喻转头看向薛宁,瞳孔漆黑看不清情绪,声音暗哑:“我来说,不会影响你们医院。”

薛宁连夜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任北陪着顾喻一直在处理一系列手续问题,从通知家属那一步开始顾喻就一直在打电话,神色凝重。

顾喻站得很远,不让任北跟着。

任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金属质感冰凉,直渗到心里。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顾喻的神色,说的话也听不清楚,只能隐约听到顾喻的语气很冷,冰似的。

电话那头是顾喻的父亲。

任北对他的观感仅次于任国富,都是国际好爹,谁也别和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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