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温存+番外(10)
纪时因很白,不怎么见阳光的地方更是。闻骋的大脑被奇异的兴奋支配着,令他失去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
他两手抓住两边的衣领,用力一扯。
纽扣崩了满地,滚着,弹着,落得到处都是。纪时因的胸膛同样渐渐布满斑驳,狼藉一片。闻骋在白皙的皮肤上嗅吻,引得他身躯覆压下的腰肢轻轻颤抖。
纪时因睁着眼睛,茫然地瘫软在对方身下喘息。
唇舌一路下滑,伴随着作乱的手指,沿途点燃沸腾的火。蜿蜒滑至肚脐下方,闻骋跪在床上,分开纪时因的双腿亲吻。
不常见光的私密处被宽大的手掌反复抚摸,闻骋吮红了老师大腿内侧的皮肤。
他狂乱地以野蛮征伐,也卖力取悦着他的纪老师。口里含的宣软皮肉发红发烫,闻骋挑起眼睛,看到纪时因眼侧有两道湿痕。
心跳恍恍然漏掉一拍。
他爱怜地凑上前,沿着那道痕迹徐徐吻上去,嘬去每一颗咸涩的泪。闻骋呼吸急促,小声说:“纪老师,你别哭。”
“纪老师。”他唤着,重新贴住对方柔软的嘴唇。
纪时因就在这时苏醒。
闻骋火力旺,怕热,所以他留宿时,纪时因会把空调温度调得略低。而此刻纪时因的胸膛赤裸,皮肤上因为空气中的凉意而浮起微麻的触感。乳尖饱受磋磨,在闻骋火热的目光下发生羞耻的变化。
他横陈着,双腿被分开放在闻骋腰的两侧,睡裤丢到一边,像砧板上的鱼。闻骋下面鼓鼓囊囊的,抵在他腿根处,灼人得很。
闻骋正亲吻他、抚摸着他。
纪时因受惊般弹起,闻骋的手正落在他小腹处,轻易把他的身躯按下,掌控在手中。
“你······”纪时因挣扎着逸出粘腻的一字,就又被闻骋拽入爱欲的深潭。闻骋受欲望驱使又随心所欲,占据所有深藏的角落。
闻骋热腾腾的呼吸里掺着一丝起泡酒甜蜜的微醺,在唤醒的同时又麻痹纪时因的神经。他年轻的学生发狂地吻他,抚摸他的任何一处。
装指甲油的瓶子被闻骋随手扔到一边,随着床面的上上下下起伏,滚到纪时因脸侧。
闻骋在他后颈处缠绵地吻,含着他的喉结,吮吸到耳畔。他像那种听话的大型犬,无意识的撒娇总让纪老师招架不住。然而在他们相识的三个月里,任何时候的闻骋都从不曾像此刻一般难缠。
年轻气盛的兽撕咬他的耳垂,纪时因的脸便被迫偏向一旁,他眼里泛着水,呼出的热气都断断续续。
那瓶指甲油贴着他的脸,粉色衬着人,画面落在闻骋眼里,显出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猎物束手就擒。纪时因浑身绵软,几乎失去任何挣扎的余地。
闻骋的手流连过所有会令他战栗的地方,沿着后腰的弧线缓缓摩挲,探入内裤里,捏住他的臀肉。
纪时因徒劳地用手抵着闻骋的胸膛,他最后一点力气都经由口齿被抽干,闻骋含着他的唇舌吮吸,咂弄出水声。手也在身后作乱,没轻没重地掐他,令他受不了地抬臀,也因此贴紧闻骋的胯下,顺了对方的意。
水声愈发粘稠,他们经液体连接,随即彼此交融。闻骋轻轻咬一口他的下唇,之后用力含住他,退开时发出响亮的一声。
纪时因在他的掌控下失神地战栗。
“甜的。”闻骋舔着嘴唇,像是在细细回味。他又露出那种有八颗牙齿的笑容,在身后纠缠的手指缠绵地、缓缓钻进臀缝之间。
“呃······”纪时因皱着眉重重一喘,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几乎在下一秒忍住所有反应。
时至今日,他明明早已被剥去最后的遮羞布,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全然赤裸地暴露在闻骋面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仍旧在悲哀地自矜着。
“纪老师······”闻骋不死心地贴着他亲吻,撩拨他的嘴唇,下面的手指反复摩擦最柔软的嫩肉,想要再听那样的声音,“叫出来······”
纪时因闭着眼睛摇头,睫毛颤抖着,被水汽沾湿。羞耻感填满他的大脑,所有退路都被封死。他雌伏在闻骋身下,听到粗重的喘息,听到塑料制品被打开发出“呲啦”的声音。
“不······”纪时因在他身下发出微弱的声音,闻骋充耳不闻,他把那一小袋里面的液体全倒进手心里温热,然后循至身后,在穴口处画圈。意在放松,却让那小口夹得愈发紧致。
“纪老师,你要放松。”闻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纪老师白皙的手勾在他衣袖上,那上面曾经涂抹过怎样娇艳的颜色?
闻骋被自己的想象撩拨得近乎发疯,他用腿压住纪时因不让猎物逃脱,令那双漂亮的手在一个瞬间骤然攥紧他的衣袖。
后面的手指狠狠捅进去,带着微凉的液体,插进深处。
“你······”纪时因慌乱地睁开眼,他高度近视,眼里又含着水,只看见闻骋一个模糊的轮廓。闻骋的手在他身后作乱,反复挑拨、胡乱摸索,把他从内而外地打开。
后面被撑得很大,闻骋把两根手指分开,冰冷的空气就争先恐后地灌进去,充盈内部,饱满而空虚地折磨纪时因的神经。
闻骋让自己的老师瘫软在身下,化成一掬水。他扯自己的裤子,可观的尺寸跳出来,灼烫地抵着纪时因的腿根。
纪时因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他被脱去身上最后一点布料,蹬着腿向上逃离。床咯吱作响,闻骋冷酷把他拽回来钳制着,让细瘦的腿完满嵌入臂弯里,他就势压下去,将硬着的东西抵到纪时因颤抖的小口上。
纪时因已经近乎崩溃,他被闻骋压在身下,所有物件都在他眼前转着,在闻骋顶入的那一刻,他的泪又一次滑落。
闻骋握着他纤细的腰,一点点欺近他。没有被手指触碰过的地方也被迫打开,闻骋的胯部贴住柔软的臀,慢条斯理磨弄。
“纪老师,你好紧。”闻骋重重地喘,呼吸全喷在纪时因脸上,腰部的动作一点也不见含糊。他揉捏着老师的臀,又满足地喟叹,“你好软······”
软弱和爱欲侵占他,将纪时因架在火上炙烤。闻骋俯下身缠绵地和他接吻,下身缓缓动作起来,力道里寻不见半点温柔的含义。
于是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从交接的唇间漏出来,节奏不断加快,纪时因在接连颠弄下不断发出粘腻的鼻音,他的手按在闻骋腹部,推拒的动作完成一半,在闻骋眼里就成了爱抚。
汗液沾湿他满手,手掌下肌肉的形状因为一次次用力而变得清晰,硬得硌手,烫得吓人。
闻骋无情地贯穿他,腰胯撞在臀肉上啪啪地响,酥酥麻麻的痛和痒混在一起,又被手指蛮横地揉去。
“嗯······”纪时因已经无法再按自己的意愿流泪,口中溢出自己从未听过的呻吟,全传入闻骋的耳朵。闻骋被刺激得双眼发红,将他抵在床上顶撞,肆意玩弄。
水声黏着,连成一片,充斥整个房间。
“为什·····为什么?”问句被一记狠撞打断,全卡在喉咙里。纪时因的手被闻骋带到肩膀上,软绵绵地勾住脖颈。闻骋的手握着他大腿摩挲,动作眷恋缠绵,腰却不断前后耸送,粗鲁地疼爱他。
纪时因挂在闻骋身上,只会颠簸着流泪。身体里坚硬的东西不知餍足,一次次欺入更深的地方,他被钉在身下,尽数剖开,把所有欲望呈现在学生眼前。
他因为羞耻而低声抽噎的时候,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紧致。
头上的喘息声又粗重一些,闻骋的手半点分寸也没有,沿着他的腰掐出一圈青紫。纪时因好像被浪潮高高抛起,他手脚并用,缠着这块带给他风浪也赐予他港湾的浮木,执着地询问一个答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闻骋吻过他的肋骨,剧烈进犯的动作暂时止息,用几浅一深难寻规律的频率,想换来他的失控。
纪时因被他折磨着,声音里无可抑制地带上哭腔:“为什么······嗯,要这样?”
为什么?
他哀哀切切地望着闻骋,那双年少的眼睛里有他从未见过的情欲,于是纪时因意识到,一夜过后,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的样子。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闻骋俯下身,缱绻地吻他,仿佛要把他的嘴唇融化。他贴着纪时因,黏黏糊糊地说:“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