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温存+番外(14)
他咬着纪时因的乳尖,低低地笑:“我知道迟早会用到。”
“嗯······”全方位无死角的刺激拨动纪时因的神经末梢,闻骋的话轻飘飘落在耳边,纪时因就战栗着绞紧。
闻骋闷哼一声,反咬他一口:“纪老师,你为什么这么紧?”
床吱呀吱呀响起来,纪时因瘫软在床上,陷入滚烫的情潮中,逸出难以抑制的吟喘。闻骋埋头苦干半晌,又开始折腾他。
他额头抵着纪时因的,黏黏糊糊地拖长声音,像是在撒娇:“纪老师,你能不能抱住我?”
纪时因没有应声,手依旧死死攥着床单。闻骋狠狠撞他,又重复了好几遍,才如愿看到纪时因抬起两条纤瘦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
闻骋的兴奋再一次抵达高峰,他愈来愈难缠,拖着纪时因沉沦,缱绻又缠绵:“纪老师······”
什么“你最漂亮”、“我喜欢你”,最甜蜜的话都叫他说尽。纪时因挂在他身上,攀着精悍的肩膀,听到闻骋贴着他的耳廓,又在得寸进尺:“纪老师,你要叫我的名字。”
闻骋身下动作不停,顶得纪时因张嘴就是哭吟。
“嗯······”
他的腿挂在闻骋腰间细细颤抖着,留给思考的余地一丈见方,于是纪时因断断续续地叫出声,满足闻骋没完没了的要求。
“闻、闻骋·····”
闻骋就此彻底失控,理智被抛至脑后,肉体相撞的声音响成一片。他喜欢听纪时因被堵住嘴发出的鼻音,夹着哭腔的喘,令他沸腾。
他们抱在一起,经历极致连绵的高潮。
纪时因手心里全是汗,他温柔地抚摸着年轻的爱人,将头埋进闻骋怀里。
闻骋回手抱住他,他还在喘,就像他们初见那一天。他放了纪时因的鸽子,将素未谋面的纪老师丢在漫天的雪里。而他接到电话后,奔忙一路,风尘仆仆抵达别墅门前,为纪时因挡住所有的风。
拜闻骋所赐,纪时因挨了半个小时的冻。也全是因为闻骋,他得以进入温暖的室内,品尝浓郁甜美的热巧克力。
兜兜转转,都像命中注定。
“我同学说,所有老师里面最漂亮的就是英语老师。我觉得不是。”闻骋轻笑,捧住纪时因的脸,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明明应该是语文老师才对。”
纪时因也笑了笑,他望向闻骋,忽然闭上了眼睛,像在讨要一个吻。
他攀紧闻骋,将自己纳入对方热烈的拥抱。
闻骋敏感地察觉到异样,他低头吻纪时因潮湿的发顶,轻声问:“怎么了?”
他怀里的脑袋轻轻晃了晃,没出声,闻骋就继续问:“什么都可以说,没有关系。”
胸前一热,纪时因用嘴唇贴住他的胸膛。
“闻骋,”纪时因很小声地说,“我是你的老师。”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扫兴,可是他拒绝不了闻骋的要求,更无法抵抗温柔。
“怎么了?”闻骋把他揽得更紧。纪时因犹豫再三,轻轻说:“我们这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对呢?”闻骋很温和地纠正他,“如果喜欢自己的老师是错误,那什么才是正确呢?远离你吗?”
怀里的人没说话,但闻骋知道对方在听,他就自顾自接着说。
“我不可能远离你的。这才不是错误。”
没有人再出声,房间里的旖旎被冲淡了许多。纪时因闷闷嗯了一声,显而易见,闻骋的话并没有说服他。
纪老师真擅长破坏气氛啊。
闻骋无声叹了口气,他虔诚地贴上纪时因的额头,向自己固执的老师妥协。
“纪老师,就算这些是错误也无所谓,我错的比你多得多。”
“错误都让我来犯,你只要爱我。”
第16章
新学期开始一周,纪时因已经数次为自己的选择而庆幸。闻骋的恋爱消磨去了他的太多时间,年轻的爱人精力旺盛又不知疲倦,在任何方面都是。纪时因招架不住,却也不愿意将闻骋推开。
与闻骋的关系发展在他意料之外,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渴望并屈服于这份爱。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未来也不甚明晰,所以当下最重要。
他不知道闻骋怎样想,但现在一天几十条的消息轰炸已经是家常便饭。新书、第一片秋叶、砖石地板、黄昏的天空·····纪时因的相册一点点被闻骋填满,琐琐碎碎,全是生机。
闻骋家里平时管得很松,互诉心意后,闻骋就开始一周好几次地往他家跑。不仅限于休息日,闻骋手里有纪时因的课表,精准掌握他所有的空闲时间。
闻骋会想方设法给他准备丰盛的晚餐,但几乎每一次,纪时因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就被闻骋抱着跌进了卧室。
晚餐在桌上渐渐凉透。闻骋钳着他的腰,把他按在浴室的墙壁上反复地深深顶进去。
狭小房间里的声效格外羞人。撞击的啪啪声夹着水响,弹在墙壁上往复几遭,和闻骋的唇舌一起填满纪时因的耳朵。
闻骋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自顾自插得更深,反而把纪时因的耳朵嘬得通红。
“不、不行······”纪时因双腿发软,如果不是被闻骋揽着,几乎要跪到地上。闻骋难缠地舔舐他的侧颈,含住他的耳垂。
纪时因崩溃地哼出一段气音,下身不受控制地缩紧,换来闻骋兴奋的粗喘。他不断向下滑,闻骋就势勾住他的腿弯把他整个架起来,做唯一的支柱。纪时因腰部酸软地下坠,反把闻骋吞得更深。
“嗯·····别,别吸·····”纪时因茫然地睁着眼睛,那只耳朵发热发烫,被闻骋肆意玩弄着,仿佛要将它咬下。
闻骋狂乱地顶他,呼吸急促地问:“怎么了?”
他把纪时因按在怀里,沿着颈侧啃咬,像头狼。
“会被看到,啊······会被发现的······”纪时因的手肘抵在闻骋的胸膛,推拒也显得无助微弱,“耳朵·····”
如果纪时因事先知道,闻骋对这话的反应是把他的另一只耳朵也吮红,大概他就不会这样说了。
无数个夜晚他们抵死缠绵,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世界将倾,摇摇欲坠在他们头顶。闻骋抱着他,要做完最后一场爱。
纪时因全身脱力地教他抱着,眼前一片模糊,他闭上眼睛,就仿佛他们已经走到了结局。
没有任何波折,无关世俗眼光,他们只要拥抱。
这段关系伊始,闻骋就用尽甜言蜜语百般讨好,想要诱使纪时因放下矜持。纪时因能察觉到闻骋的心思,也希望能够如他所愿。诚然,很多矛盾也随着他们关系的进展而自然消解。但令他烦恼的是,闻骋不懂得适可而止,反而常常表现得相当得寸进尺。
“纪老师,为什么不可以?”闻骋从背后环抱住纪时因,没完没了地问。
两人又一次胡闹到半夜。结束后闻骋硬说不饿,肚子却响了好几声。想到的确是他消耗体力比较多,纪时因就穿上衣服下床,打算给他下碗面。
“痒,你别蹭。”纪时因红着耳朵躲他,“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为什么。”
闻骋不满:“纪老师你怎么能耍赖呢。”
“哪有。”话音未落,纪时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闻骋眼尖,他当即把纪时因箍在怀里,挠他的痒。纪时因被他揉得连连讨饶,眼见着又要擦枪走火,连忙搬出面要糊了的理由,闻骋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
纪时因红着脸掀开锅盖,闻骋继续死缠烂打:“到底为什么不可以啊?我好想看你涂指甲油。”
他没有分寸,被纪时因瞪了一眼也不知收敛。纪时因不肯回答,于是身上挂着个一米八几的闻骋,艰难地挪出了厨房。
碗险些在嬉闹中被打翻,闻骋从他手里接过碗筷放上餐桌,又重新粘回纪时因身上,拖长了声音叫:“纪老师——”
纪老师被烦得不行,当即夹起鸡蛋塞他嘴里。
闻骋三两口咽了,又委屈巴巴地问:“真的不可以吗?”
纪时因让他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有种养了只粘人大型犬的错觉,心神一晃险些应下。他定了定神,硬邦邦地说:“现在不可以。”
于是闻骋很好说话地回答:“好吧。”就好像刚才那个腿部挂件不是他似的。
刚消停一会儿,他就又兴致勃勃起来:“纪老师,让我来喂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