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之谁招惹了谁+番外(141)

李亮应了一声,跑到酒柜旁仔细搜索了起来。

包郁打电话给沈军,让人把他接了过来,这里在刑警队接手之前,他必须先将能掌握的东西掌握,否则一旦让申鑫接手,那该有的证据一件也留不下。

清晨六点,包郁一行人离开别墅区,并告诫保安,他们来过的消息不准告诉任何人。包郁让警员将搜索到电子产品,全部交给肖涵,肖涵下班后,又转交给丁一。两个平板,一台笔记本,一个手机,甚至还有一台台式电脑,丁一一件件查看,进行信息恢复,终于在那台台式电脑上,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账号和密码。丁一将熟知的几个社交软件全部试了一遍,都显示无法登陆,他又试着恢复岳明网站浏览记录,一个一个的试过,终于在一个名叫买家的网站上登陆成功。

丁一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暗网,里面发布的消息都是运用暗语,在岳明的账号里,丁一发现了他与上家和下家联系的信息,可还不等仔细查看,账号便自动退出,再想登录已经登不上了。

丁一不禁挑挑眉,他明白维护暗网的人肯定知道岳明已经被杀,看到他的账号突然登录,肯定会认为是警方的人,所以才会将岳明的账号移除。紧接着丁一的电脑便响起了警报声,有人在追查他的IP地址。丁一清冷的眸光闪过兴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敲击着,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刚刚的暗网,他不仅重新登录,还拥有了管理权限,当然只是暂时的,他相信以对方的警觉,一定会关闭网站,删除所有信息,停止运营。不过,对于丁一来说,他的目的是找出岳明的上下线,时间是紧张了些,能找到多少就看运气了。

北市刑警队一分队最近是多事之秋,不出一个月,接连两任队长出事,一个被杀,一个被通缉。申鑫没有办法,只能从别的分队调过去一名资历经验都丰富的刑警,作为一分队的队长,这人名叫贾良臣,干刑警干了近十年,原来是二分队的副队长,这下当了队长算是高升。高高兴兴的去上任,结果被塞了满满一桌子案卷、材料,贾良臣翻了翻,发现是之前的朱大鹏案,耿辉案,还有前几天医院的那场暗杀,忙的贾良臣是焦头烂额!他这还没理出头绪,又接到了报案,还是属于富人区的香山别墅区出了命案,这下他的头更疼了。

贾良臣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往香山别墅区,报警的不是别人,正是别墅区的保安,而保安报警也纯粹是包郁的授意,他按照包郁教的应对刑警的盘问,很快便回到了工作岗位,对于向来喜欢看警匪片的保安来说,这种兴奋的心情别人无法体会,回到保安室,他甚至会思考刚才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有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卧底。

案发现场被打扫的很干净,一枚指纹都没留下,别墅的大门发现了被破坏的痕迹,家里的东西却摆放整齐,从抽屉里甚至找出了许多奢侈品,这就暂时排除了为钱杀人的可能。死者被一刀插进心脏,瞬间死亡,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说明要么对方是熟人,对方趁其不备下杀手。要么是被凶手下了药,让死者失去意识下的杀手。如果是熟人,那门锁为什么会被破坏?如果是下药,那凶手又是怎么让死者喝下的?

贾良臣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现场的线索已经被包郁打包带走,并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确保他们一根头发丝也没落在别墅,这才慢条斯理的离开。如果不是带走尸体太显眼,包郁真打算连尸体都不给刑警队留下。

北市西郊的一处烂尾楼外,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进去,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顺着楼梯一直往上,来到烂尾楼的顶层,走进靠着楼梯的一个房间。在他进去的瞬间,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忙不迭的说:“哥,是我!”

张春寒看清来人,连忙收回匕首,说:“下次进门前说句话,省的我失手伤了你。”

张爽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连忙应声说:“我知道了。哥,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还是先换药吧,伤口要是被感染了,那就糟了。”

张春寒点点头,坐到了破旧的钢丝床上,在张爽的帮助下换了药。

☆、灭口

2021年7月1日,张爽带着一些生活用品和医药用品,来到张春寒藏身的地方,给他换了药。其实张爽是张春寒的堂弟,张爽的工作也是张春寒托关系找的,所以在刑警队几乎没人知道他们亲戚的关系。再加上那天行动,坏在他的身上,以至于张春寒现在成了通缉犯,他对张春寒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所以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帮他一把。

张春寒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了病房方向传来的枪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被申鑫信任,更甚者他很有可能是申鑫准备的一颗弃子,所以自从逃出来,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申鑫,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申鑫要比要抓他的包郁更加可怕。他逃出医院,在一家小诊所里胁迫大夫给他取出了手臂里的子弹,他不敢停留,取走了医生的手机,给张爽打了个电话,他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计划只有他自己知道,张爽也不过是知道他今晚动手,控制控电室的供电,而且他不相信张爽会出卖他。

张爽在控电室被人叫醒,趁乱离开医院,自己被打晕,再加上昏倒听到的话,不用问他也能肯定张春寒的计划失败了,他必须尽快离开医院。没有监控,控电室的人也没看到是他打的,即便他们有所怀疑,没有证据,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

刚刚回到家,正忐忑的张爽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开始他没有接,可是这个号码一直在打,他便不耐烦的接听了。

“爽子,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灯只灭了一分钟?”

熟悉的声音,让张爽一怔,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反问道:“哥,你这是用的谁的手机,你现在在哪儿?”

“你别管我在哪儿,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只断电了一分钟,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张爽连忙解释说:“哥,不是我,在三点半之前,我就被人打晕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我完全不知情。”

张春寒闻言一怔,怀疑的问:“被人打晕了?被谁打晕的?”

“我不知道是谁,他带着口罩和帽子,根本看到他的样子。只是在打晕我之前,他让我转述一句话。”张爽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说‘想要卸磨杀驴就要付出代价,是我们的命值钱,还是他们的命值钱,自己掂量着’,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张春寒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说:“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张爽肯定的说:“虽然和原话有一点点出入,但意思是一样的。哥,我觉得打晕我的人,应该和杀手是一伙的。”

张春寒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爽子,我的计划失败,很可能会被通缉,以后我会在跟你联系。记住,你要咬死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他们没有证据,不会把你怎么样。”

张爽点点头,说:“怎么说我也干了两年的刑警了,这点事我懂。放心吧,哥,你现在在哪儿,安全吗?”

张春寒眸光闪了闪说:“我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好了,我先挂了,等安顿好了再跟你联系。”

这一星期的时间,张春寒东躲西藏,终于在西郊的一处烂尾楼里找到了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处。身上带的药已经用完了,伤口如果再不换药,弄不好就会感染,迫不得已之下,张春寒才给张爽打了电话,让他带些日用品和消炎药过来。

张春寒从熟料袋里拿出一个面包,拆开包装吃了起来。张爽则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房间的墙壁都没有粉刷,窗子连个窗框都没装,房间里除了一个破旧的钢丝床,什么都没有。

“哥,这一周你就住这儿吗?这条件也太差了!”

张春寒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平静的说:“我现在被通缉,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你怎么样,接受调查了吗?”

“这是肯定的,毕竟我是在控电室被打晕的,接受询问是肯定的,我只说看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进了控电室,然后跟进去,看到他把控电室的人打晕,然后跟他交手,也被打晕了。他们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拿我没有办法。审了我二十四小时,就把我放了,只是现在我还处理被停职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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