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心+番外(22)

“擦”江洵骂了句脏话,继而说道:“为什么偏偏是他?”

“因为有人想让他死,死了就不会开口了。”

江洵愣怔的看向翁达晞的侧脸,对方的唇抿的很紧,咬肌的位置微微凸起,泄露了主人正往下压的情绪。

他想起了司彬之前在审讯室的对话,内容涉及了翁达晞死去的父母,其中的秘辛他窥探不得,这也是作为朋友的界限。原本说好今晚就提审司彬的约定,如今只能落空。

难道真是因为他掌握着某些重要信息,才会被人快速杀人灭口的吗?

苏源邑也在看着翁达晞,他能察觉到对方的心情很糟糕,好容易有一线生机,被生生掐灭。这种希望落空的失落感,不是谁都能体会的个中滋味的。

“肯定能查到是谁干的,我这就去找黄立。”江洵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掀起一阵罡风。

翁达晞垂眸,安静的空间场被打破:“我总觉得,有人在阻止我调查当年的事。”

“可你回来不久,又行事低调,谁会知道你在查当年的旧案?”

翁达晞摇了摇头,他去找朱晓奈,转头人就被杀了。刚审完司彬,对方现在也躺在了那里。好像每走一步,都有双眼睛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把他的前路都阻断了。

他抬头望着苏源邑,眼神透出受伤:“苏源邑,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源邑很想抱他,可身上还穿着解剖服太不卫生了。他只好放低音调,语气轻柔的安慰他:“你没有错,当你站在阳光下的时候,真正应该感到害怕的,是那些躲在黑暗里作恶的人。”他鼓励他:“阿晞,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相信我。”

“不,你应该远离我。”翁达晞直起身子,朝两人拉开了些距离,认真道:“和我在一起太危险,我不能让你有事。”

我不能让你有事.....

苏源邑睁大双眼,心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裹着蜜糖的香甜四散在味蕾上,心尖上。他说不能让他有事,是不是代表着他和别人不一样?

是不是,他也喜欢我?

这个猜测让他激动不已,但碍于环境不对,只好忍着心头的悸动,说:“我怎么能可能离开你,不要再说那种傻话。”

一旁的张晓山已经凉了,他想把自己团起来塞到缝隙里,不听不看当自己不存在。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虐狗?师傅现在连谈恋爱都要现场教学了吗?

过分~

翁达晞显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地方不对,苏源邑从小就把他当弟弟看待,对他的爱护之情他能感觉到,为此一阵暖意袭上心头。

他眼中涌现一丝笑意,真诚的朝他说了句:“谢谢,我以后不说了。”

苏源邑正是情到浓时人自醉,特意强调了一遍:“你这次要在逃跑玩失踪,我就不会再原谅你了。”

“不会了,幸好你还在。”

.......

张晓山对着解剖台上的司彬无声商量道:大兄弟,要不借我一半躺躺?我想装个死先。

——

黄立闻言司彬是死于被杀,立刻带着江洵前往看守所,把当天和司彬一起关押的犯人、监控视频全部呈上。

江队长心中憋着一团火,誓必要找出杀害司彬的凶手。办起案来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嫌犯们在他的高压审问下都交代了清楚,最后的调查结果却让他犯了难。

涉案人员多达12个,这群乌合之众每个人都出手攻击过司彬,根本无法判断出最后是谁下了狠手。

而嫌犯们群殴事件的理由,更是荒唐可笑。司彬作为新人,不守规矩公然挑衅狱头,态度嚣张还先动手打人。这群亡命之徒本就不是吃素的,十几个人围攻一人,根本无从追溯其中谁是主谋,分摊到头上的罪责少的可怜。

暴徒给自己的暴行寻找一个理由,历来都是很容易的,人们从来都是解决“认知失调”的好手。

翁达晞明白,这种群体的无意识行为往往是代替了个人的有意识行为,从容不迫堪称流氓的恶行,连欲盖弥彰都省去了。

司彬,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前方的路延伸在黑暗的夜里,往前就是无底的深渊,吞噬着一切弱小的生灵。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谢谢。

☆、逛个商场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山河城的上空,乳白色的雾气尚未散去,一栋栋精美豪华的别墅就镶嵌在碧绿的山林间,宛若独辟而出的仙境。

鲜花簇拥在干净宽敞的山道两旁,如坠落在调色盘上最靓丽的风景线,淡淡的花香混合在清新的空气里,使人心肺都得到了升华。

翁达晞头戴耳机,心若旁骛的晨跑在山道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从他身边擦过,也未能惊起他的注意;再三婉拒江洵的邀请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作息,规律中透着恣意,暂别人事的纷纷扰扰,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抬了下手腕,时间刚好指向7点。他没有回翁家,借着缓冲的惯性,他拐进了隔壁别墅的花园。

昨晚,某人邀请他一起共进早餐,他允了。

苏法医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境,时刻放着饵勾钓鱼,鱼饵也是千奇百怪。比如:

我最近得了一套限量版模型,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

翁小白:有。

你看了很久的那双联名款AJ到货了,今日空否?

翁小白:空。

早上准备了你爱吃的蟹黄包和肠粉,吃吗?

翁小白:吃。

翁达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成了隔壁邻居家的常客,从一周一次的登门,到一天两次,这个跨度在潜移默化中被习惯成自然忽视了。

陈姨给他开了门,朝他亲切温和的说:“小晞,快去洗洗吧,饭已经给你们做好了。”

陈姨是前段时间被苏源邑从苏家叫来的,一直照顾了他很多年。以前他住公寓的时候一个人没那么讲究,陈姨只过来帮他打扫下卫生,不用兼管三餐;可如今住在山上,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从简随便了。

翁达晞礼貌的朝陈姨道声早,换了拖鞋熟门熟路的朝里走。

苏源邑刚起床,洗了澡衣服还没换,裹着睡袍慢悠悠从楼上下来,看到进门的翁达晞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提了提。

这人平时脸上端着正派稳重,但其实内心弯弯绕绕真不少。为了能钓住大鱼,什么杀手锏都使得出来,俗称的腹黑学说的应该就是他这种。

翁达晞抬眸看他,刚洗过澡精神还不错,就是眼里的红血丝怎么都遮不住,他随口问道:“昨天又回来的很晚?”

苏源邑已经走到了他身前,满脸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嗯,前两天来了个案子比较忙,不过已经结案了。”

“那怎么不多睡会?”

苏源邑在心里回答他:因为想跟你一起吃早餐,牺牲点睡觉时间算什么。

他脸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道:“我让陈姨给你收拾了新的房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等会跟我去挑吧。”

“啊?我为什么需要房间,”翁达晞诧异的问他,怎么这人还把这事当了真,打算以后让他常住联合国?可他明明就住隔壁,走过去也才五分钟。

苏源邑提醒他:“你忘了上次打游戏睡沙发的事了?”那天两人打游戏,没顾上时间就打到了深夜。到最后翁达晞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苏源邑让他别走了,就睡他家。

翁达晞可不想在跟他挤一张床,立马回绝:“你家只有一个房间,我不要和你睡。”

苏源邑提议让他去睡床,自己睡沙发。

翁达晞坚决不肯,他是客人哪有老占着人家床的道理。话是说的挺坚决的,可是眼皮早早的投了降。没等商量出个结果,他就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苏源邑原本想把他抱进卧室,怕又吵醒了他。索性两人都睡在了楼下,他给翁达晞盖好被子,自己就躺在沙发下睡了一夜。

次日他比翁达晞早醒,但愣是硬撑着不睁眼。等翁达晞起床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大囧!

翁达晞尴尬道:“那我们下次不打这么晚了,我早点回家睡就好。”

一旁的陈姨趁热打铁道:“小晞,你就答应吧,我房间都给你收拾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样式的,小邑说了让你自己决定。那么多房间呢,空着也是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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