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番外(46)
李立在门口,他呼气的时候赵栩居然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在他的映象中,李从来不抽烟。
赵栩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理智冰冷的眼神,毫不掩饰,这种视线很容易看得人想要移开目光。
但赵栩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同样直视着他,不卑不亢:“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轻笑,反倒是他看向了别处:“也不是,只是……很佩服你。”
当时,李知道赵栩独自一人前往去救季肖白的时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然他习惯以沉默掩饰所有情绪。在某种程度上他和赵栩很相似,他们都是不会表达感情的人。李是在季肖白快二十岁的时候成为他的贴身秘书,也就是说,在悬赏单事件之前,他只是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赵栩。但是,短暂的接触下来,他发现赵栩也是一个善于藏匿情感的人。
“我和少爷之间,其实只是一种类似于羁绊的东西而已。由前人留下的,一代代传下去。”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就钻了出来,李说出口的时候才惊觉为时已晚。
是啊,是虚无的羁绊而已,对季肖白而言从来就无关紧要。这句话不知道是他说给赵栩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的感叹罢了。”李的表情有些颓丧,“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承认,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一直对你有或多或少的敌意。”
赵栩看着他,能感受到这句话还有下文。
李直视他,换了称呼:“但现在,我对您的臆测错了了,我从心底里尊敬您。”
说完,李简短地介绍了组织里的情况,又点燃了一支烟,径直扬长而去。
李燃起那只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遇见季肖白之后,再也没有。他一直称职地做着他的贴身秘书,精致细心,从无纰漏。
“罢了。”
烟刚燃起就被他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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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季肖白醒来的时候又是夜晚。
他头有些晕,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天,觉得就像死过一次,生怕又过了九年。
外面下着大雪,纷纷扬扬煞是好看。他转头,想看看有没有时间,却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的赵栩。
他握着自己的手,睡得很踏实,均匀细长的呼吸依然让人心安。
他抬起手,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从伤势的恢复情况来看,成功推测出应该过了三四天左右。
然后他顺着抬手的动作去摸了摸赵栩的头发,细软,柔顺。然后又辗转到脸颊,到鼻尖,再到唇。
等等。不能再摸了。万一把他弄醒了怎么办。
季肖白微微凑近他,接着微光打量赵栩。
太好了,没有醒。
他又想起当时在那个山中别墅时,他夜里醒来,赵栩也是这样守在自己身边。那是他们互相折磨算计,现在不一样了。
想到这个甜蜜的变化,季肖白不禁勾起唇角,心跳也慢慢加速。
季肖白微微撑起身,轻轻地吻了吻赵栩的脸颊。
有为人曾说过。不满足是人向上的动力。于是,他不满足地把唇又落在了赵栩的嘴角。
好甜,怎么觉得像糖一样。
可是还不够。
赵栩的呼吸声宁静安然,死里逃生的季肖白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没忍住,在夜里轻轻唤了一声:“阿栩。”
然后,微微握紧了他的手。
他又俯下身,打算再来一个偷偷的吻。可是握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地回握了他,他睁开眼睛,看见赵栩明亮的双眸,带着他一贯温和的笑意。
“怎么,还想吻我么?”
季肖白脑子里砰的一声,糖罐子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忒肉麻,又多了一篇黑历史。
对叭起,等瓦完结后修文。(鞠躬)
第39章 做功
季肖白愣了愣:“你醒了?”
这句话问了等于白问。
他又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差不多是在你的手动的时候, 你第一次吻我之前。”赵栩凝视着季肖白,抬起头来,脸却贴得他更近。
“怎么不说话了?”赵栩问。
“嗯……你不是应该象征性地打我两下么?像高中时一样。以前我吻你你可总要避开的, 高中的时候也是。怎么现在变了。”季肖白挑了眉, 露出二世祖的招牌傻逼笑容, “嗯?看不出来, 你也期待着我吻你呀, 当时喂我药的时候,真是吓到我了。”
果然, 身体一恢复就开始说骚话了。
要是以往, 赵栩一定凉凉的翻个白眼。但是这次他的目光温柔依旧,而且继续靠近季肖白。
然后他的唇离季肖白只有一寸的距离,轻声问:“怎么吓到你了?”
季肖白不忍了。
诱惑当前忍什么忍。
索性直接将向上的动力彻底释放, 欲望才是人生导师。
他抬手扣住赵栩的头, 唇角贴合唇角,深深地吻他。他撬开他的舌尖, 赵栩任由它滑进来,自己也迎合着他的吻。当吻逐渐热烈,赵栩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扣住季肖白的头。这个吻, 终于满怀炽热,不再带有丝毫杂志, 圆满地交融了两颗坦诚的心。
他问赵栩:“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的那部电影吗?”
“哪部?”
“《烈焰焚币》,咱们高三一起看的。主角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劫匪,但实际上是同性恋人的故事, 他们是亡命之徒。”
“Nene和Angel?”赵栩立刻想起,那是他一直都很喜欢的一部电影。
“嗯”季肖白摩挲着他的唇,“其中有一幕很经典,他们解开心结时的一吻,就像咱们刚才接吻的姿势。”
嗯……他们刚才互相扣着对方后脑勺的姿势。电影中那一幕在他脑海中映象很深,他很快就回忆起了那个画面。
“Angel有严重的精神病症,Nene是他的救赎。”然后季肖白又一笑,“你就是我的救赎,一次又一次,就像这一次,你又来救我了。”
赵栩在心里说:你不也曾经是、现在也是我的救赎吗?
但是赵栩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口,他看似粗暴实则温柔地捏了捏季肖白的被子,佯装厉声道:
“肉麻的话少说,夜里冷,睡觉。”
季肖白大概是重逢后和赵栩做戏做惯了,发现在心上人面前犯傻撒娇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夜深人静嘛,多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想……”
“诶?冤枉啊,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季肖白挑眉,语气戏谑,“我不过觉得夜里是个聊天的好机会而已嘛。”
“……”
季少女卟啉卟啉地眨巴大眼睛:你冤枉我,我好无辜。
赵栩无奈扶额,“哄”道:“这么冷的天,你的寒证要是发作了,一个月之内别想碰我。”
季肖白立刻伏诛:“好,睡觉,马上睡。”
赵栩替他捏好被子,季肖白看着他,眼睛里似有星光闪烁:
“还记得小时候吗?中考后因为叔叔的事情你很伤心。有一次,睡觉时我还搂着你,可是第二天醒来你就不见了。”然后季肖白突然捉住赵栩的手,“你说,这次我醒来的时候你会不会又不见了?”
赵栩哭笑不得:“不会的,想什么。”
季少女阴沉着眸:“我不信,你骗我怎么办。”
赵栩毫无惧色地调侃:“那你又把我抓回来啊。”
季肖白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果断认怂,握了握握着的手:“这样,你和我一起睡。”
“疯了么?这么窄的床,你那么重的伤。”
“那把手拿近一点。”季肖白牵过赵栩的手,然后换了十指相扣的姿势,一起拉近了被子里。“我牵着你,你就跑不掉了。”
赵栩吐槽道:“你是不是傻。”
季肖白却笑了,因为高中的时候他们就经常这样嘲讽对方。只有真正的恋人才会互相玩笑,毫无保留。
季肖白握着赵栩的手,看着他轻笑:“好啦,睡觉啦,不许吵。”
“嗯。”简单的一个嗯字,是睡前最长情的告白。
他也躺下,头枕在季肖白的被子上,和他的头只有咫尺之距。
于是,第二天,陈医生和扎克利一起推开门时就看到了如此和谐的一幕——季肖白和赵栩手牵着手,头几乎贴在一块儿,睡容安静无比。
“哟哟哟哟!”
“沃德天!”